第四十章 黑心珠(2 / 3)
是灼烧半晌,却是不见黑灵珠有半点损伤,而此时,只见红衣男子面上发白,极度沧桑,连他乌黑的头发,都有些缓缓发白。
这时,只见黑心珠有所感应,自它身上发出一团黑气,黑气迅速凝成一柄黑剑,红衣男子面容大惊,未曾料到这等诡异,刚想脱手挡剑,可若在此时退力,黑剑必然逆向刺往禹郎,眨眼之间,还不容他多想,只见黑剑猛地刺入红衣男子身上,他哇的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黑灵珠又回到了禹郎身上。
红衣男子深受重创,他施在严嫣身上的法术顿时消失,严嫣跑向禹郎,摸着他的脸,道:“呆子,你没事吧。”
禹郎惊魂未定,道:“我,我没事。”
天夫人更感惊诧,猛地扶起红衣男子,声声关切,问道:“天哥哥,你没事吧。”
红衣男子面带失落,声声衰弱,对着她说着:“对不起,我,”说着,他又吐了一口鲜血,“没想到被封印在剑里边,我的法力竟然降了这么多,不但取不了黑心珠,还害你白白等了千年。”
天夫人泪水泛滥,泣声道:“别说话了,待我运气为你疗伤。”
红衣男子抓着她的手,道:“你知道的,那一怪异黑剑已经把我火灵丹击碎,我恐怕马上就要走了。”
红衣男子手掌哆嗦,他指着不远处的绿绳,对着天夫人道:“小妮子,我快不行了,这绿绳乃是捆仙绳,有无上仙法,待我死后,你用它出去吧。”
天夫人微微转头,看向禹郎,她那唯美的泪颊,深深映入禹郎双眸之内,她真的哭了,她真的流泪了,而且那泪,流得开心,流的痛苦。
原来,魔孽和人一样,也是有泪的吗?
原来,魔孽和人一样,也是有情的吗?
天夫人缓缓摇头,她的声音衰弱,却是带着坚毅:“一千年我都等了,难道你还想我出去等无尽的一千年吗?”
红衣男子抬头,仿佛犹豫了一下,才道:“我是真的不行了,你现在还貌美如花,不必和我一起枉死,以你的道行,加上捆仙绳之力,冲破最后关隘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你,你还是……”
他拼劲全力的说着,把手抬起,抚摸着天夫人那如含苞待放的俏美面颊,他笑着,微微地笑着,最后,他最后转眼看了看禹郎,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对着禹郎道:“记住,赤炎,在仁心。”
他终于没力气了,他的手,终于止住了。
天夫人全身都抖了起来,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他抱起红衣男子的上身,就这般抖动着,她嘶着声,喊道:“不……”
她哭着鼻涕,大声哭着,她望着天,望着四周,却是无一人能够救他,无一人能够对她伸出援手,红衣男子躺在她的怀里,望着她的面颊,深深地望着,他没有闭眼,不想再错过她的美颜,而随着他的逝去,赤炎火煌剑也是失去了颜色,变成了一柄废铁,一柄锈迹斑斑的残器。
望着那把残破的赤炎火煌剑,天夫人仰天一声咆哮:“为何,该死的老天,为何你要生生拆散我们,为什么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却不可活?”
她咆哮着,手里捧着那逝去的,等待了千年的恋人。
为何,仅仅一面,为何,我放弃了能够和他相依,作为魔孽,却为天下封印魔孽,而你却还是要把我们拆散?
仅仅就因为我是魔孽吗?
仅仅就因为这两字玷污了你的白净吗?
仅仅就因为你的作孽,却让我不能活吗?
她哭着,直到泪流干了,直到真的没人呼应了,她这才发出一声许久没有的稚嫩,“禹郎,跪下。”
禹郎看着他们,不知为何,他眼里也流出了几丝眼泪,身子不由自主的起身,向前,重重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这时,天打雷了,上天发怒了,隔了这么久,隔了这么长的一道深渊,还是能清楚地听见上苍的怒嚎,老天!你竟然让他跪一跪都是不行吗?
还是说,你已经失去了理智,失去了仁慈,有的,仅仅是你手中握着的法律权杖吗?
便是凡尘妻离子散,便是恋人不能相依,便是回首,却只梦断肠的时候,你依然还要那么的无情,那么的苛刻,那么的享受着屠戮吗?
望着禹郎跪下磕头,天夫人心感一阵欣慰,突然,她祭起手中的黑色玫瑰,玫瑰化作一把利剑,黑色的利剑,深深地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只是,为何她要离去了,她的脸上却是在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呢?为何她会这般开心地说着:“我不会让你再孤单了。”
黑剑刺入了她的胸膛,击穿了她的身体,但是,她却是感觉不到一丝的痛苦,那是因为,她心里所受的伤,整整千年的心伤,那微微的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么?
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在死之前,她用尽一生力气微微张着自己的双眼,就算全身已无力气,在倒下恋人身躯之时,她还是与天作对,对着身前,坚强的说了一句:“郎儿。”
终于,天夫人终于摆脱了千年的苦痛,她胸膛的那柄黑剑,也化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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