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殺者与救者（1 / 2）

来到三楼，倒是干净不少，想想也是，三楼本来就没什么人，灾变前都在一二楼，虫子侵入后开始逃跑也是从下面往上进行追杀，逃不掉的几乎都在下面两层就被抓住了，哪还来得及跑到三楼。

秦烨带着部队快速巡察了一圈，干掉了三只蝉猴，再也没发现其他虫子，队员们松了口气，来到楼梯口，开始清理堆积在楼梯里的桌椅板凳。

搬了一会儿，发现座椅有的卡着，搅在一起根本分不开，士兵拿出枪直接打烂，楼上的幸存者听见声音欢呼一声，全都跑过来一起把自己亲手扔下去的座椅给搬开。

秦烨则在一边，思考着如何才能把二楼的幸存者从虫子的巢穴里面救出来，士兵们见他在一旁沉默不语也不去打扰，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争取早点把通道给清理出来。

言嗪走过去，把秦烨从思考中叫醒，说：“怎么？想不出办法？”秦烨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道：“我以前所在的部队，执行的任务要么是暗杀，要么是正面战斗，从来没有干过救人的事，后来调到这边，也从来没有做过救人的任务，我只知道怎么把我的敌人消灭，却从来不会做营救的事……”

秦烨说着，似乎又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浮现出痛苦的神色，言嗪拿出一包香烟，递给了秦烨一支点上，自己也点燃一根，说：“我大概能明白你说的话，之前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成天幻想着在战场上一枪一枪地把敌人的脑袋给打爆，所以一开始我想成为一个狙击手，我想有千里之外取人首级的快感，那时候的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如何救人……”

言嗪说着，换了个姿势，背靠在墙上让自己更舒服一点，继续说：“可惜我眼睛不好，不然也不会带着这副眼镜，至于救人，我也没有执行过这样的任务，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你认为用生命为代价杀死敌人来保护你想保护的东西伟大，还是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救出危在旦夕的人更伟大？”

秦烨听完，答道：“哪个更伟大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你多杀一个敌人，起码能够让他少杀你至少一个同胞。”秦烨嘴角勾得高高的……

“那如果你救的人有拯救整个民族甚至整个人类的能力呢？”言嗪继续发问，秦烨这次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那如果你救的人是个败类呢？”

言嗪若有所思，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既然无法分辨你所要付出高昂代价拯救的人是好是坏，还不如把生命留着去对付一定是敌人的人了？这就是你不愿意付出代价去拯救那些被虫子俘虏，危在旦夕的人的理由？”

见言嗪戳穿了自己的想法，秦烨也不否认，点了点头：“虽然这些学生应该不是能够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的人，可是要救出他们必然会有不小的损失，甚至救一个人我们要失去一个两个，甚至更多的士兵，当然，我们的士兵不会眨一下眉头，可是作为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那些士兵有战斗力，活下去可以拯救更多的人，而不应该白白牺牲在这里……”

秦烨说完，目光灼灼地看着言嗪，希望他能够明白自己的用意，言嗪不语，深深地吸了口烟，然后说：“我不完全认同你的观点，但是我知道，在得失的权衡中，你的选择的确是利益最大化的答案，甚至如果换成指挥官，恐怕也会跟你一样做这样选择，我能够理解。”

秦烨吸完最后一口烟，扔在地上踩熄，就像踩熄了言嗪的灵魂，言嗪看着秦烨的背影，有点失魂落魄，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秦烨转过头，说道：“我现在的双眼，如果去做狙击手，一定是世界第一！”言嗪不明所以，恍惚得看着秦烨隐入黑暗的面孔。

言嗪浑然不觉火星已经燃到了烟屁股，咀嚼着秦烨最后一句话，似乎抓到了点什么，又似乎根本没有任何思绪，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摇摇头，踩熄烟嘴，言嗪快步跟上秦烨。算了，也许他的意思是他现在获得的能力能够轻易做到我想做却做不到的事吧，是在嘲笑我太过理想化吗？

回到楼梯口，此时已经快清理完毕，两边双管齐下，进度加快了一倍，士兵们脸上也浮现出一点喜悦，对面的幸存者则是满脸涕泪，跟以前发生灾难的时候一样，从废墟中被军人解救出来，那种喜悦，只要有他们在，一定就会安全的！

秦烨看着这副情景，微微一叹，如果他也是个普通的士兵，知道救人，此刻心里也一定会非常高兴吧，这种喜悦，似乎也挺不错呢。

很快，在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下，楼梯彻底打通，秦烨迅速回到指挥状态，有序地调配队形，四楼一共两百多幸存者，士兵们把他们夹在中间，怎么看怎么臃肿，比来的时候还要畸形。

秦烨不做停留，立即带着队伍原路返回，被清理过的通道畅通无阻，撤退十分麻利，幸存者可不敢掉队，而就是这种情况，也没有发出太大的动静，那些虫子已经在他们心中留下了阴影，恐怕以后的行为举止都会小心翼翼的了。

很快，队伍回到一楼，和大部队汇合，指挥官喜出望外，这次的行动没有损失一兵一卒，秦烨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