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受到惊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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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泰安用力地点头:“三姑娘被打是丑事,我不告诉别人。”

看来他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锦玉放下心来,转身给穆清婉回话去了。

“聂傻儿,三姑娘遣锦玉姑娘来,有什么事交代你?”汪管事带着几名小厮经过这里,驻足笑问。

聂泰安把银子隐入袖中,兴高采烈地道:“三姑娘说我今天跟着出门,辛苦了,现在就可以回家,明天再来!”

“到底是个少爷,三姑娘可真体恤你!”几个小厮哄堂大笑。

汪管事冲聂泰安挥了挥手,示意他走,又对小厮们道:“得了,他一个傻子,留在这里又能做什么,倒还要管他一顿晚饭!”

“这倒也是,到底是汪管事,看事情就是比我们深远些。”小厮们争先恐后地拍着马屁,簇拥着汪管事走远了。

聂泰安站在原地笑了笑,飞快地奔出大门,掠过小巷,闪身进门,回到家中,他反手将门关上,终于可以流露出真实的表情——两道浓眉深深锁起,好看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原本明亮的眼睛里,更是蒙上了一层阴霾。

琥珀捧着这几日刚接的活计,从后面走出来,她因为聂泰安想把她配给万仞的念头,本不大搭理他,但见着他这副模样,却是吓了一跳,还是出声同他说了话:“少爷,谁惹您生气了?”

“我自己。”聂泰安张口回答了她,声线却没有任何起伏,听起来冰冷冰冷。

他不是在穆家当差么,怎么自己惹自己生气?琥珀想了想,试探着问道:“是穆家三姑娘又给您出难题了?”

聂泰安摇了摇头,冰冷的声音中,更带上了些懊恼和恨意:“救人救活,杀人杀死,我今日犯了大忌。”

听他这意思,恼的应是后者,杀人没杀死?琥珀浑身一凛,后背猛地僵直:“京里又有人追来了?”

“不是。”聂泰安显然不愿多说,闷闷地回答了一句,便欲回房。

琥珀松了口气,道:“既然不是京中来人,那您怕什么,若是杀人没杀死,赶去补一刀便是,就凭您的身手,在这阳兴县,难道还有人抓得着您不成?”

“你这话说得倒也是……”聂泰安紧皱着的眉头,竟渐渐舒展开来,唇角也微微翘了起来。

琥珀越看他越觉得奇怪,忍不住问道:“究竟是谁得罪了您?”

“无事。”聂泰安答非所问,抬脚进房,“晚上早些做饭,我要出门。”

趁夜出门去杀人么?她的少爷,居然有了秘密……琥珀突然有些后悔,给了聂泰安那样的建议……

聂泰安向来思虑缜密,但一经决定的事情,却是雷厉风行,当晚真的提早吃了饭,趁夜潜至白家;他本来打算等到丑时初,众人熟睡时去下手的,但躲在暗处听了半个时辰,却是越听越开心,还没到子时就回家了。

琥珀一直在等着他,见他安然归来,忙将一碗凉粉奉上,问道:“少爷,事情办完了?”

聂泰安笑道:“事情没办,我想,那人还是留着,让他生不如死比较好。”

生不如死?到底是谁啊?琥珀越听越好奇,心中仿佛有无数只小老鼠在挠爪子,但无奈聂泰安的口风紧得很,任她怎么问都不说,只得悻悻地住了口。

聂泰安吃完凉粉,漱了口,哼着小曲睡觉去了。琥珀脚跟脚地进去,要为他盖被子,聂泰安却摆着手,望着她叹了口气。琥珀的眼泪,就忍不住流了出来,扭身飞奔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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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得就要入伏,就连清晨的空气,都有了灼热的温度,穆清婉哀叹着从床上爬起来,一面怀念穿越前的空调,一面任由锦玉在她脸上涂涂抹抹——前些日,康氏发了话了,下个月,她就要满十五岁,是个大姑娘了,再不能不涂粉就朝外跑了。

其实她又不出二门,只不过在自家晃晃,有必要非在脸上涂抹一层,以堵塞毛孔,妨碍汗腺的工作么?穆清婉抬头看看外头的太阳,忍不住又哀叹了一声,这样的大热天化妆,真是活受罪啊……

对此,她也曾抗争过,但一向好说话的康氏,这回态度却十分强硬,必须涂粉!必须描眉!必须抹胭脂!必须……穆清婉在被一堆“专业名词”弄到昏头转向后,只堪堪守住了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抹脸的粉,必须是纯天然的米粉,那种掺了铅的胡粉,她是坚决不用的。

记得当时,康氏看她的眼神,十分地奇怪,是诧异她是土包子,居然放着进口的胡粉不用,而要用最普通的米粉么?但为了身体健康,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穆清婉正沉浸在“悲痛”的回忆之中,小翠儿自外面进来,将一只小巧玲珑,精致无比的瓷盒子递到她手里,笑道:“三姑娘,这是玉女桃花粉,太太特意让我赶早儿买来给您的,那什么米粉,您还是别用了,抹脸不好看。”

穆清婉捧着瓷盒子,瞬间石化,原来她还真是土包子,怎么光想着古代化妆品含铅,就忘了还有一种更高级的东西,叫作玉米桃花粉呢?!难怪康氏看她的眼神,会那么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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