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原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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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回撷秋馆的路上,嫣然满脸愤愤然。

刚刚那桌酒席,竟然有一例佛跳墙!当然若只是叫佛跳墙也就罢了,毕竟这道菜有好些个做法,配料可繁可简……方才那一罐,却是鲍翅唇参都齐了!

老夫人这是要给陶姐儿撑腰,还是要打她苏嫣然的脸?她不就是昨儿耍了个小脾气,装作头痛先走了么,至于如此装腔作势给她瞧么?

“姑娘这是怎么了?”齐妈妈小声问起了缘故。

待嫣然将疑惑和恼怒说罢,齐妈妈先有些惊讶,旋即也就释然了,轻笑着给她解释起来:“想必这菜单是按着惯例来的吧,姑娘您大前年单开了院子,不也有这么一道菜?这又不是陶姐儿独有的,姑娘快宽宽心。”

嫣然一愣,转头也便想起来……当年搬到撷秋馆时,这具身体还是原主儿的魂魄,她自己却在二十一世纪的大酒店里、忙着服侍南来北往的客人呢,如今她这么一生气不要紧,险险漏了馅儿。

“原来我那会儿也有啊?可能那时候年纪太小,好多事儿都记不得了。”嫣然不自在的笑起来。

齐妈妈了然点头:“可不是,姑娘那会儿才六岁,记不得了也不奇怪。”

“就算姑娘当初那宴席没有今儿的丰盛,姑娘也犯不着生气,姑娘那时的客人可比今儿多多了;大姑奶奶那时还没出嫁,辰大爷源二爷也都没娶亲呢,几位爷都来撷秋馆给姑娘送礼了,再看这两日,陶姐儿那里哪曾见到爷们的影子?”

嫣然这才高兴起来,一把挽住齐妈妈的胳膊,欢快的险些蹦起来:“还是妈妈您最会安慰人了。”

不过走出去没多远,她又笑不起来了,只因今儿一早她去给母亲请安,守门的婆子还是没叫她进,“……您说母亲这几日究竟是怎么了?”

齐妈妈也沉了脸。她也正为这事儿着急呢!

“要不等午后小眠起来,您再陪我去一趟?这次咱们不张罗进去,也不要再求见樊妈妈了,只管将昨儿剪的碎银子塞给那两个守门婆子,问问她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吧。”陶然低声商量齐妈妈。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齐妈妈无奈的点头。

这主仆二人商量了这么个主意,也就忐忑不安的一路回了撷秋馆;松龄堂那厢的东厢房里,却是笑语妍妍,就连平日里最最不爱言语的五姑娘潇然,也陪着姐妹们玩起了叶子牌。

眼瞅着眼前的铜钱堆得越来越多,潇然的眼角眉梢都挂上了笑意——她可比不得几个嫡出的姑娘,就连月例银子也比嫡出的少了一两,眼下这铜钱至少有五六百钱了,就算她名正言顺的杀富济贫了一把也罢!

潇然这么想着,愈加笑个不停,正待趁着手气好,再多赢姐妹们几把,就见红霞小心翼翼的进了来,虽是带着一脸不忍,还是轻声唤她:“五姑娘,简姨娘差了小丫头来,说是问问您什么时候回去,还说……还说您还有一个时辰的女红要学呢。”

红霞当然理解简姨娘或许是怕五姑娘吃亏,毕竟另外几个姑娘都是嫡出,万一因为什么争执起来,受委屈的就是五姑娘不是?

可这里到底是老夫人的松龄堂啊,五姑娘来松龄堂做客,一个做姨娘的还敢来催人,且不说这实在是扫了姑娘们的兴,只说五姑娘自个儿,再是庶出也是这个家的正经姑娘,哪里就轮到一个姨娘明目张胆的摆布了?!

潇然也不过是个八岁出头的孩子,听罢红霞的话,难免紧紧咬着下嘴唇转起了眼泪;熙然最最见不得这个,也就笑着将手里的叶子牌放下,“五妹妹你先别哭,我去替你见见那小丫头去。”

又笑着吓唬安然:“四妹妹你可不许趁我出去就偷看我的牌,我的牌做了记号了,回来发现不对,就拧你的嘴。”

虽说她娘回外祖家还没回来,也不是说就没人能管束简姨娘了。莫说是潇然,就连她自己也从来没放下学女红,可那也得分分时辰不是?

熙然下地穿了大衣裳,出了东厢又出了松龄堂的院门,将那小丫头领到角落里沉声吩咐:“你回去告诉简姨娘,就说是我说的,我们姐妹难得在松龄堂多逗留一会子,叫她莫再这么不开眼,动辄还来催人回去。”

虽然陶然年岁小,看似与她玩不到一处,若是嫣然不在,她也很是乐得在松龄堂陪着陶然玩耍的——老夫人见得她如此有姐姐样儿,将来也不会太亏待她不是么。

那小丫头哪里懂得这些,只管老老实实的点了头,便屈了屈膝离开了。熙然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了,略带怅然的松了口气,也就重回了陶然那里。

潇然亦是长长松了口气。

她因身份使然,丝毫没有熙然那种奢望,不敢惦着在松龄堂多待一会儿是一会儿;可她也实在不愿意回到她姨娘的小院去。

她姨娘太要强,日日抓着她学女红学书画,还说不学些真本事将来就难嫁……她才多大啊,就跟她说这个?

陶然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面色还是方才的面色,心中却微微叹气——二姐熙然上一世嫁给了吏部侍郎的长子,殊不知那位二姐夫最喜眠花宿柳,娶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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