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9学以致用(1 / 2)
《登鹳雀楼》只有二十个字。若在以往,郭三定会毫不犹豫地提起毛笔,很快写出这首诗,因为她原本就写得一手好字,而且得过书法比赛的亚军。然而如今的郭三,气娇力弱,手小臂短,竟然连毛笔也持握不住,写出的字歪歪扭扭,极是丑陋。
其实郭三尚不明白,她的字并不难看,如果举办一场“大宋幼童书法比赛”,她很有可能进入前五名;但因她对自己的要求过于严苛,凡事都讲求完美,故而显得信心不足。
这时吴学究要求写字,郭三反倒有些犹豫,寻思:“近两年我一直用电脑,很少写字。况且在宋朝这个年代,大家都使用毛笔;我虽然练过书法,但终究无法与古人相比,唉,还是算了吧。。。。。。”自惭形秽了一阵,忽又想:“若是作诗,我还可以盗用南宋、明、清时期的诗句,譬如文天祥的《过零丁洋》,我还大概记得一些。。。。。。”如此想着,已开始回忆《过零丁洋》,却只记得“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至于前面的六句,早已忘得一干二净,思索了许久,突然眼前一亮,终于记得开头两句是“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吴学究说了“写字”之后,目光始终未离郭三。他原本以为,郭三既会读书,又会背诗,就一定会写字,谁知那小姑娘双手托腮,怔怔地瞧着桌面,只是发呆不语。他走到近前一看,只见书本齐整地排成一叠,郭三目光所及之处空无一物,也不知究竟在想些甚么?吴学究暗叹一声,只道这小姑娘又在思念妈妈,故而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
这一日,郭三始终没有写字。吴学究多次暗示,她始终不睬,只是坐在桌前出神,瞧那模样,像似怀着极大的心事。
下午时分,众孩童陆续散去。郭三独自待在学堂内,从吴学究的桌上取了笔墨纸砚,随后坐回自己的桌边,继续发呆。
花九九在门口招手道:“郭三,镇里来了一位会弹琴的姐姐,咱们去瞧瞧吧。”郭三摇了摇头,并不做答。又听陆单问道:“九九,郭三呢?”花九九道:“郭三不愿去,咱们俩。。。。。。”说话声越来越小,想是已走得远了。
过了一会儿,王淡进入学堂,奇道:“咦?郭三,你一个人待在屋内?”郭三怔怔地瞧着王淡,心里却在盘算着一件大事。王淡走到墙角,取了扫帚与簸箕,正欲转身离开,忽听郭三说道:“王淡,帮我磨墨吧。”
在宋朝时,并无成品的瓶装墨水,如要写字,必须现场磨墨。郭三不知如何磨墨,只能请王淡帮忙。王淡犹豫道:“郭三,我。。。。。。我还要打扫正屋呢。”郭三笑道:“打扫屋子不是要紧事,还是磨墨吧。”王淡呆了一呆,心想:“这是甚么话,难道磨墨就是要紧事了?”他本想拒绝,却见郭三笑盈盈地望着自己,目光中并无乞求之色,又听她说话时柔言软语,亦无命令之意,只是让人无法拒绝。王淡心中大奇,犹豫了片刻,还是依言走到桌边,寻来一杯水,开始为郭三磨墨。
郭三大为得意,又见王淡生得白嫩干净,模样甚是机灵,依稀间透出儒雅之气,对他颇是喜欢,心想:“这小弟弟机灵可爱,又肯听话,比我那侄儿强了许多。”却忘了自己也只是个八岁女孩,而非十九岁的少女。
胡乱寻思了一阵,郭三又问:“王淡,你的名字中有个‘淡’,究竟是哪个‘蛋’?是坏蛋的意思么?”王淡忙道:“不是坏蛋!”郭三笑道:“那就是‘好蛋’?”王淡挠了挠头,答道:“也不对。。。。。。是平淡的‘淡’。”郭三点了点头,提笔在纸上写出“王淡”二字。王淡喜道:“对!就是这样。郭三,你的字写得真好看!”又道:“‘王淡’是我的名,再过几年,我还要取一个‘字’呢。”
郭三忽然想起一事,问道:“王淡,女孩子是否也有‘字’呢?”王淡摇头道:“女孩子只有名,没有字。”郭三“哦”了一声,心想:“有名没字,却也无关紧要,但我的名字太过普通,得想法改一下。嗯,改成什么呢?郭襄还是郭芙?”
这时王大娘在屋外叫道:“王淡!找到扫帚没?”王淡应了一声,冲着郭三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拿起扫帚和簸箕出了门。
郭三暗叹一声,坐在桌前寻思良久,只觉得心中千头万绪,却始终无法落笔。过了片刻,范去胡走入屋内,说道:“郭三,我来帮你磨墨。”郭三奇道:“咦?你怎知我要磨墨?”范去胡道:“王淡说的。”
这几日间,郭三将赢的糖果俱数散出,王淡和范去胡尝到了甜头,心存感激,是以郭三每遇困境,这二人均会前来相助。
范去胡和王淡同龄,今年都是十岁,但二人的性格截然不同。王淡温文尔雅,范去胡机灵好动;王淡沉稳持重,范去胡果敢决断。当然,这两个孩子都有一个共同的优点,那便是诚实正直。
郭三与众孩童说话时,只要略使心计,观颜察色,便知其是否说谎,甚至洞察其心事。在郭三的眼中,这些孩子当真是“孩子”。
不过有一件事,令郭三极为纳闷,她虽然有着十九岁少女的心思,但看到吴学究那样的英俊男子,又或是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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