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自毁容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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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五与夏聆琴并肩离开。郭三远远地尾随,沿着山间小路行了片刻,果然见半山腰有一亭子。夏聆琴拉着张五的手,走入亭中,坐在石凳上。

此时林中光线昏暗,郭三又远在十余丈开外,虽然拼命睁大了双眼,却仍无法看清二人的神色,但想必已是四目相顾,含情脉脉,爱意浓浓了。

郭三醋意大发,呆呆地站了片刻,眶中一酸,便要掉下泪来,忽又转念一想:“张五哥今年二十出头,我却只有八岁,即使十六岁嫁人,那也在八年之后,又岂能让张五哥等到三十岁?”不禁自嘲一笑,她只看对方青年才俊,却忘了自己还是个黄毛小丫头。

林中花木茂盛,幽香扑鼻,不时传来昆虫振翅之声。郭三蹑步而行,溜到亭子南侧的树丛中,探出小脑袋望去,黑暗中隐见夏聆琴与张五并肩坐在亭中的石凳上,许久未说一句话。她四下观望几眼,心想:“此情此景,虽非花前月下,却也算月黑风高。他二人孤男寡女,倘若只是搂抱一番,亲个嘴甚么的,倒也无妨,但若行出男女之事,又碰巧被我撞见,岂不尴尬之极?”

张五道:“琴儿,方才你说有秘密要告诉我,究竟是甚?”郭三本欲转身离去,此时听到“秘密”二字,忙又竖起耳朵。

忽听有人冷冷地说道:“她的秘密,就是永远不再见你!”

亭中二人矍然而惊,倏地站起身来。郭三吓得魂飞魄散,说话这人近在咫尺,似乎就在她的身侧。

天空划过一道闪电,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郭三猛然转头,见身旁不远处走来一人,闪电的光亮印在他的脸上,不是唐仁又是谁?她“啊”地惊叫出声。这时霹雳般的雷声又至,刚巧将她的惊叫声压了下去。

夏聆琴抬头一望,见是唐仁,失声叫道:“爹!”

郭三又是一惊。适才在屋中,绿竹称唐仁为“爹”,莫非夏聆琴与绿竹是亲姐妹?但也不对,唐仁姓唐,夏聆琴姓夏,二人怎会是父女关系?

唐仁提着一盏灯笼,缓步走入亭中,将灯笼放在石桌上,又从怀中取出火折子,点亮了蜡烛,转身看着夏聆琴,沉声道:“琴儿,我教你读书识字、抚琴作画,并非要你嫁给一个琴师。”伸手指着张五,说道:“此人阴险狡诈,诡计百出,只贪图你的美貌。如今你容貌已毁,如何再嫁与他?”夏聆琴摇了摇头,凄声道:“若非爹苦苦相逼,我又怎会自毁容貌?”她虽有紫纱遮面,但此时双肩微动,显是抽泣不已。

张五惊道:“琴儿,你..你自毁容貌?!”郭三更是吃惊,心想:“电视剧中早就演过,一个人若要自毁容貌,就会用刀子在脸上划几下,留几道疤痕。夏姐姐的脸上遍布麻子,她是如何‘自毁容貌’的?莫非用针刺?”

唐仁长叹一声,道:“杨知府的公子博闻多学,一表人才,与你正是天作之合,你却自毁容貌,将他吓走。”忽又冷哼一声,道:“只是你没有想到,吓走的不止杨公子一人,还有这位假仁假义的张公子。”张五插口道:“唐老伯,晚辈并非被吓走,当日确有要事在身。”唐仁只是冷笑,并不接口。

夏聆琴走到张五身边,挽着他的胳膊,说道:“爹,女儿心意已决,今生非他不嫁。”张五道:“我也非琴儿不娶。”语气甚是坚定。

唐仁怔怔地站在原地,仰望北方天空,良久无语,又过片刻,猛地转过身来,森然道:“既是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伸手一抖,也不知从哪取出一柄长剑,对着张五的右肩刺了过去。

郭三早已吓得呆了,在她看来,这一剑快若闪电,张五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岂料张五身形微晃,也未见他如何动作,便轻飘飘地退后数尺。

唐仁未想张五有如此身手,愣了一愣,手上动作也为之迟滞。

夏聆琴惊声道:“五哥,你怎会..”她原想问“你怎会武功?”谁知话音未落,却见张五猛一转身,已欺到唐仁身侧,探出右手,欲夺他手中之剑。原来张五不仅会武功,更是一等一的高手。唐仁又惊又怒,喝道:“来得好!”剑锋一转,便要削他手腕。张五肩膀微动,右手疾缩,左手迅速探出,反拿他剑柄。

常言道“电光石火”,意为闪电之光,燧石之火。长剑一刺一转,双手一进一缩,正是刹那间的事。

郭三看得心惊肉跳,似有一声音要从胸腔跳出:“世上竟然真的有武功!”她曾在电视中看过拳击、散打、跆拳道等诸多场面,虽然赛场上的选手你来我往,你进我退,你逃我追,你攻我守,相搏甚激,但总少了一些味道,如今唐仁与张五交手,郭三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武学讲求的并非招法与架势,而是意境。

这时再看亭中,只见唐仁招式忽变,一团剑光护在身前,有如屏障,攻守自如。张五的双手虽然迅如奔雷,却也快不过长剑之疾若闪电,此时他已被逼到亭子边,右脚踏在护栏上,眼看就要摔了出去。亭子依山而建,西侧就是数丈的悬崖,张五纵然身负绝技,此番摔出也会凶多吉少。

郭三看得焦急无比,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小手紧紧地攥着,暗暗为张五使劲。正这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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