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半路杀出葛妈妈(1 / 2)
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变得有气无力,远远地从地平线照射回来,院子里昏暗又寂静,这还是福宝这几天修剪的勤,少了几分树影婆娑的阴森。
婆子堵在门口的一句话惊起千层浪,福宝按捺住心中的惊怒站起来,觉得一股凉气从后脑勺顺着往脖颈游走,让她上半身都僵硬起来。
太太这是打算趁老太爷和老爷不在,准备清理门户?
可若是搜自家人也就罢了,如今这是连脸面都不顾,搜到客人院里来?
福宝觉得头大如斗,脑袋一阵闷痛,电光火石之间,似乎闪过什么,让直觉告诉她,哪里出了错,却怎么都抓不住那一丝灵光。
“你这话什么意思?”那边的常广气得笑了起来,声音也变大了些,“齐家太太是要搜客人的院子吗?”
婆子似乎没想到常广会直接这么说出来,不由得一愣,又挤出些笑意说:“也还是因为老太太去了,家中无人做主才出了这样的事儿。”她不愧是太太亲信的婆子,说到这里,又声音哽咽的抹了抹眼睛,又道,“太太说这次实在是失礼,家中事情杂乱,总也顾不上偏院,以至于怠慢了客人,等客人回来一定要好好赔罪。”
“我们爷不在,你要有什么事,等爷回来再说。”常广不耐烦的回答,准备关门。
婆子却上前一步,一脚踩在门内,卡住了门。
“这是做什么?”常广怒了。
“太太的意思是,偏院虽然是客人,可在齐家住了那么久,也算是自家人,若是因为咱们齐家手脚不干净的丫头而蒙羞,更是让齐家没了脸面,凡事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婆子一脸恭敬,语气却透着强势。
福宝在常广身后听到这话,脑海里那些迷迷糊糊的东西豁然开朗。
这话算是暗示得很明显,或者可以算得上是明示了。
福宝刚才就觉得不对,再怎么着急上火,也不至于跑来客人的院子里丢人,太太应该不会出这种昏招。
但是想到另一种可能就不一定了。
偏院的这位贵客,从不见外人,连家里的太太都不见,更不要提家中大半的下人连偏院住了人都不知道,太太只知道那是贵客,小心伺候着,老太爷疼爱着,连老太太都高看一眼,却从来没人知道他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能在齐家一住那么多年,家里人却从不上门,这未免让太太有了别的想法。
福宝大概能猜到太太在想什么,若是再多一个姓齐的少爷,怕是不光老太太的嫁妆要分的少,将来老太爷的家产也会被“外人”占了去。
有这么一个天赐良机,她不赶紧过来试探就不是太太了。
若真如太太所想的那样,六爷就是姓齐的,那现在翻出来还能尽早掌握在自己手里,即便是不能掌握,起码被她捅到明面上,将来这些人也就不好再做些什么小动作;若是不姓齐,这么藏着掖着也从没被发现,怕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的少爷,最多她出面陪个罪,也就过去了。
只是阿宁到底是谁,福宝自己也不知道,这样一想也觉得太太的顾虑是对的,不免又是同情阿宁,又是担忧偏院,连忙去看常广。
常广正回头看福宝,见她这眼神哪有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的,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怒瞪了她一眼。
好在他还分得清轻重缓急,正色对门外的婆子说:“爷临走的时候让我守着院子,我是说什么都不会让你们进来的。”说着,用力将婆子推出门去,快速关门。
那婆子没想到常广会直接动粗,被推了一个趔趄,跌在地上,旁边一个媳妇倒是反应快揉身而上,顺着门缝就窜进去,撕扯着常广不让他关门。
常广看自己这一招居然没奏效,不由得有些急眼,一拳头打在媳妇脸上,回身用力将门压住。
媳妇原本还笑嘻嘻的拉扯,被打了一拳之后“嗷”了一嗓子,怒发冲冠的扑过来跟常广撕扯。
常广一面压住门不让那边的人推门进来,一面还要应付这个媳妇的撕扯,顿时挨了好几下。
福宝一开始被吓傻了,看常广脸上被抓出一道印子,急赤白脸的冲上去扑住那个媳妇。
这一群都是太太精心挑选的下人,一个个人高马大,虎背熊腰,这媳妇虽然看着不胖,可力气却大,一肘子横过去捣在福宝胸口,疼得她闷哼了一声,眼冒金星的跌在一边。
常广趁着这功夫拴上了门,立刻反身过来帮福宝,虽然他是个小厮,可到底还是年纪轻,也不像媳妇那么豁得出去撕扯,很快就落了下风。
福宝捂着胸口坐在旁边喘气,很快发现门闩被从外面缓缓拨动,一时气急,站起来推那门闩,没想到那媳妇抓起地上的土坷垃扔过来,一下砸在福宝后脑勺。
一阵剧痛传来,福宝疼得眼泪直往外冒,扭过头看常广,发现他已经捂住下腹在地上蜷缩着,不由得愣住了。
那媳妇扑过来抓着福宝的衣领将她扯到一边,另一只手也没闲着,轻轻一拨,门闩就被打开了,几个婆子媳妇一股脑的冲进来,小小的院子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