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受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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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逐渐亮了起来,太阳照射在院子里,让一地狼藉显得更加无所遁形。

杨老汉被勉强挪到还没烧毁的一处屋檐下,这会儿看起来比刚才更糟,双眼紧闭,胸膛不断的起伏,像是年久失修的老风箱,一呼一吸都发出浑浊的声响,听得令人心惊。

“怎么会突然就这样了?”元娘掏出帕子擦拭杨老汉额头上的汗,她动作很轻柔,生怕碰疼了他,低声问宋景书。

宋景书皱着眉头查看杨老汉,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是旧疾突发也不能这么严重,除非是还有别的状况……

可杨老汉刚才还嗓门很大的吆喝,一点受伤的样子都没有。

宋景书突然想到,杨老汉说那群人还没走,或许就在院门口,后来那道冷箭也说明了这个问题。

也许杨老汉明知受伤,却为了震慑敌人,没有说出来?

宋景书脸色大变,伸手去解杨老汉的衣服,从衣领向下扯开。

才露出胸膛,就看到触目惊心的血迹,元娘惊呼出声,宋景书呆了一下,几乎是粗鲁的将杨老汉的衣领撕开来。

杨老汉右肋有一处伤口,口子不大,看着却深,此时还在慢慢的往外渗血。

宋景书不由得瞪了一眼齐家母女,恶狠狠的迁怒:“若不是为了你们两个,杨家老爹怎么会这样?”

齐泠芳不知所措的看着杨老汉,低声喃喃着:“对不起。”

“对不起有个屁用!”宋景书还想再骂,被元娘扯了一把,回头看她。

元娘张口想说话,却没抑住抽泣了一声,努力忍下眼泪,哽咽道:“快替我爹疗伤!”

宋景书转手握了一下元娘冰凉颤抖的手,这一次,元娘没有拒绝,垂下头,看着杨老汉,眼泪终于禁不住掉在了地上。

福宝在旁边眼泪哗哗的流,却不敢哭出声,咬着帕子努力咽回抽噎的声音。

宋景书看着福宝心里不好受,却又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能拍拍她的脑袋,回身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杨老汉的伤势,低头想了一会儿,对阿宁说:“我要开药。”

“临街有家药铺,你开药方,我让手下去抓药。”阿宁低声说。

阿宁这次回来,已经不像之前那样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反倒跟了一群下人,终于显出几分王爷的排场来。

宋景书用元娘的眉笔在福宝的帕子上写了药方和需要用到的东西,阿宁不放心别人,让常广跑了一趟。

常广一路狂奔,很快就赶回来,东西基本都买齐了,可是在烧坏了的院子里,毕竟诸多不便,连用热水都麻烦的很。

阿宁想了一下,低声问他:“现在能移动吗?”

“虽说最好不要动,可现在这样也不能不动了。”宋景书苦笑。

“走吧,去我的地方。”阿宁轻轻叹了一口气,“马车就在门外。”

这边才做了决定,院门就传来声响,又有马车停在了门口,是太子派人来接齐家母女了。

来人是个有年纪的婆子,表情端庄肃穆,穿着一身得体的衣服,看着就是有几分体面的人,见了齐家太太和姑娘也是不卑不亢,礼节恰到好处的表达了太子的重视,却又不显得太过随和。

阿宁心中叹息,单看太子和景王两人身边得用的人,高下立现,若是景王这样的人都能打败太子,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也不知他从哪儿来的自信。

齐泠芳咬紧了唇,眼里泪花乱转,却一个字都没有说。

太太则是如释重负,也没有精力再去跟来接她的婆子媳妇搭话,沉默得带着女儿离开了阿宁的院子。

齐泠芳临走的时候经过阿宁,脚步顿了一下,扭头看他,语气艰涩的说:“承蒙照顾。”

“你该谢谢杨家人。”阿宁面无表情的说。

齐泠芳转过身,对着杨家三人,深深的行了一礼,正色说道:“大恩不言谢。”

元娘疲倦的闭了闭眼,并不想理会她,低低的说:“恩怨两清吧。”

齐泠芳听罢也不恼,再行了一礼,扭头看阿宁。

阿宁被她看得皱起眉头。

“你是丁逸。”齐泠芳突然轻轻一笑,露出两颗洁白的牙齿。

阿宁动也不动,面色不变,语气淡然的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齐泠芳也没有想要从阿宁口中得到什么回答,说完那句话,就扭过头,带着一脸慷慨赴死的表情昂首阔步的走了。

那婆子余光瞄了齐泠芳一眼,发现她言行举止并没有出格,除了那句没头没尾的话,也就没在意,向阿宁行礼告辞。

阿宁正巴不得他们赶紧走,那边才出了院子,他就走上前,跟宋景书一人一边,抬起杨老汉。

旁边下人大呼小叫的说不能让阿宁做事,被他一脚踹翻一个婆子,再没人敢多说半个字。

一行人用最慢的速度到达了阿宁的另一间院子,这里离齐家远得多,已经不是京城的繁华地段,却比那间院子看起来有人气得多。

这住处不大,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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