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华佗收徒(1 / 2)
阳平关外,宽阔的平地上,散乱立着不少帐篷,里面的鼾声此起彼伏,星月光辉笼罩下的阳平关,依旧巍峨,但已无白昼的凌厉之势,反而增添了几分柔和平缓的气息,正是好一个平静的秋夜。
只有一片营帐正中,一顶硕大的营帐仍旧隐隐透出灯烛光亮,这正是太平道大医师张宝所居的奢华营帐。
“呯!”
张宝一掌拍在案桌上,发出一声巨响,震得帐中诸人心头一跳,桌上脂烛也随之一暗。
就在案桌上,铺着三张刚刚完成的画像,赫然正是华佗、马腾与贾诩三人。画像旁,放着一盏圆形青铜灯盘,正中火柱上,粗大的脂烛燃得已只剩下指节长的一截,张宝跪坐在桌案后,橘黄色的烛光自下而上映照,原本就阴郁得像要滴出水来的脸,此刻更显得诡异,阴森森的,甚是骇人。
也难怪张宝如此恼怒,自他被大兄太平道大贤良师张角委以传教重任以来,一向顺风顺水,收效卓著。今日在阳平关前的传道法会,是他进入蜀中传教的第一步,象征意义非常重大。为此次传道法会,他亲自过问筹备事项,力求万无一失,但没想到的是,最终还是功亏一筹,在最后关头被路过的华佗等人破坏。
当时张宝并不知三人名姓,如今画像一出,有信众认出那名神医即是华佗,只是另外两人姓甚名谁,张宝还是不知道。
只是据张宝猜测,那两人莫非是姓段?
一想到华佗那手出神入化的针技,张宝即使心头恨之入骨,却依然极为震惊。况且神医华佗如今名声之隆,即使是大贤良师,只怕也难以匹敌。而如若那两人果真姓段,他们口中所谓的老大人是谁,也就呼之欲出了。
想到这里,张宝脸上微现犹豫之色,心中有些难以决断的摸样。
良久之后,张宝方才下定决心,阴冷的声音幽幽响起:“明日一早,派人快马将此三人画像传出,通令沿途各方大帅及三辅大渠帅雒曜,一旦发现,务要将此三人劫杀于途中。另外派人紧跟着他们,无论他们是去武威,还是回洛阳,都跟着,不得有误。”
帐中诸人总算暗暗松口气,忙齐声应诺,即刻分派人手,只等天亮关门开启,就各自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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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神医、两位大哥救命之恩!”
救回的青年男子名叫吴普,字季广,广陵人士,休息一晚后,精神已有所好转,但仍需卧床静养。他躺在床榻上,以额叩手背,向华佗三人叩谢救命之恩。
华佗等人行李已收检妥当,只待一用过早膳,即离阳平关,从南郑经故道北上,过大散关,在陈仓转西行,沿关陇官道,过天水到襄武,赶回五溪聚。
“有张将军照拂,小兄弟无需担心,就留在这里安心静养,痊愈后即可归家了。”
华佗要回陇西,自然不便带着吴普同行。幸得张济一口应诺下来,留吴普在阳平关静养,开春后再让他自作打算。
这也得益于华佗举手之间,即以针灸之法,缓解了张济夫人的不适,又开具一方,嘱她按方服药静养。投桃报李之下,张济收留吴普在阳平关养病,也算是解决了华佗的一个难题。
“诩有一事不明,太平道张宝,为何如此极力要置你于死地?”
吴普脸现愤懑之色,摇头叹道:“普自幼喜爱医药本草之学,此次正是想去成都,拜入万芝堂,路遇太平道张宝诸人,信其花言巧语,入其道,与之同行。只是一路行来,见张宝等人假治病之名,诱人入道。所谓病患,实则为张宝弟子假扮。普不屑于此招摇撞骗之举,意欲分道扬镳,终招致如此下场。”
“哦,那照老弟这么说,你身上这毒,就是张宝下的了。张宝托辞妖邪入体,实际上是要杀人灭口!”
吴普朝马腾点头道:“正是。”
马腾还好,华佗、贾诩、张济和张绣四人不由面面相觑,暗叹太平道竟然是如此不堪。
“太平道这野心,可还真不小呢。”
马腾呵呵笑着,感慨了一句。他这么有把握如此说,当然是因他的先知优势。虽然自从他来到这个时代之后,并不能肯定这个时空的轨迹就一定会照他所知道的方向走,但至少从目前看来,太平道如此处心积虑地发展信徒,说没有野心,那肯定是骗人。
“既然如此,叔父何不禀报太守和刺史大人,上书朝廷,禁了太平道,以绝后患?”
张济转头看着血气方刚的侄子张绣,摇头叹道:“世事哪有如此简单。太平道经营多年,聚众乡野,州郡的奏报又何曾少过。结果如何?太平道还不是信众如云。”
“张将军说得是。”
马腾附和道,“况且像张角那样有野心,又能蛊惑人心的人,并不在少数。禁了一个太平道,难保不会冒出些乱七八糟的其他什么道出来。”
众人愕然,然而仔细一想,却又立觉马腾此言并不假。尤其是贾诩,更是由此而想深了一层,太平道之所以能聚集如此众多的信徒,根源可不就在于活不下去的流民太多了么,而流民太多,可不就是因为遍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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