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水镜山庄(1 / 2)
左慈原本心如死灰,以为自己这次必定死定了,此时见陈茂双手发抖,全副注意力尽数放到马腾身上,哪肯放过这等良机,被扣在身后的双手稍稍一挣,即挣脱束缚,抱住陈茂右手,用力往外掰开,同时低下头去,在陈茂右手腕上狠狠地咬去。
“啊!”
陈茂手腕吃痛,手一松,短刀落地。
马腾松了一口气,窜步上前,倒转长刀,刀柄在陈茂后脑勺上一击。
“怎么样,可有受伤?”
马腾不理会软软往地上倒去的陈茂,看向左慈,低声问道。
左慈死里逃生,此刻全身上下如筛糠一样,抖个不停,脸上不是发白,而是诡异地透出红晕。
“我.”
左慈虽然嘴唇哆嗦着,可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马腾回头看了一眼正往这里赶来的众人,嘿嘿笑道:“陈茂手下都已溃散,那个韩暨和文聘就要过来了,快想想如何骗住他们吧。”
听到一个“骗”字,左慈立时双眼放光,仿佛是奇迹般,原本筛糠般的身子,一下子就不抖了,还挺直腰杆,就连脸上,也一下子就恢复了原先那般自信满满的神采。
大局底定,主要目标就擒,众人在现场未多停留,清扫完毕,即回到田庄。
这么一番来回折腾,已是日头西挂时分,晚霞如血,映照得田庄各处也都红殷殷的。
此番行动死伤不小,好些个家丁壮士伤重死去,但韩暨仍显得非常高兴,以陈茂人头奠基祖、父后,安排好一应后事,当夜大开筵席,与一众好友同庆。
这样的筵席,就是左慈大放异彩之时。更由于擒住陈茂的人就是他,更令得他风头大盛,连主人韩暨的风采都被他盖过。
“当时陈茂往老夫冲来,老夫背负双手,低声问了他一句,不曾想他不知死活,冲将上来。没办法,老夫只好出手,将他点晕在地。”
“啊,前辈问那厮什么呢?”
“老夫只是问他:怎么,老夫这一关,小子以为过得去吗?”
“哈哈.”
围在左慈身边的众人立时哄堂大笑,纷纷举杯,七嘴八舌地朝着左慈喊道:“前辈,晚辈敬前辈一杯!”
左慈倒好,酒到杯干,来者不拒。
筵席过后,马腾和左慈回到客房,正欲洗漱歇息,忽听门外韩暨问道:“前辈二人可有歇下?”
马腾和左慈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一点,那就是韩暨摸底来了。
果然,当马腾拉开房门,就看到韩暨和文聘正立在门前,笑容满面。
“夜深前来相扰,暨心里惶恐不安,前辈,马兄多多原谅。”
马腾以眼色制止左慈,抢先踏前一步,双手扶起一揖到地的韩暨,笑道:“韩庄主勿要多礼,该当是我们二人打搅了韩庄主才是。”
韩暨起身,伸手接过文聘拿着的一个小包裹,恭敬地递给左慈,啃声道:“承蒙前辈出手相助,暨之大仇方能得报,前辈大恩不敢言谢,暨备些薄礼,望前辈笑纳。”
马腾有些纳闷,方才筵席之上,韩暨已经给了所有应邀前来相助的人一笔不菲的谢礼,其中也包括左慈和马腾。如今独独再给左慈备上这份谢礼,到底是真心相谢呢,还是另有玄机?
可韩暨此举摆明是给左慈的,马腾也就不好做强出头,代左慈婉拒,只得含笑侧身退开,同时看左慈如何应对。
左慈抚须哈哈一笑,大大咧咧地自韩暨手中接过包裹,道:“小辈这份心意,老夫领了,能助小辈一臂之力,完成如此义举,老夫心里甚慰啊。”
韩暨陪着左慈笑上一阵,恭敬拱手问道:“尚未请教两位高姓大名。”
韩暨这话说得非常诚恳,非常客气,但在此时如此问,既表明他已知二人并不是自己所邀,又说得极为委婉,极有分寸,表明他知二人并无恶意。
马腾再次看向左慈,摇头示意他不要再多言,对韩暨和文聘拱手道:“在下陇西马腾,字寿成,这位是在下结识的好友左慈,字元放。此去洛阳,路过贵庄,想要借宿一夜,没想到误打误撞参与到韩庄主的壮举之中,先前未及明言,真是抱歉。”
“想来是天助我韩暨,所以才如此凑巧,令得前辈和马兄前来相助。”
韩暨如此一席话,说得房内的四人同时哈哈大笑,同时感慨世事巧合的确是神奇得很。
前嫌尽去,韩暨说话也就不再拐弯抹角,带着一脸的歉意,道:“原本暨该多留前辈和马兄几日,以多多请教。可惜如今暨擒杀了陈茂,虽心中坦荡,可陈家也不是好相于的,官府那里也要有个交代,因而明日一早,诸多琐事暨要一一应对,所以.”
“无妨,无妨,我等二人也要尽快赶返洛阳,日后两位若到洛阳,切勿忘了马某,以便在下做个东道,大家可要一醉方休。”
文聘出声提议道:“如今夜色正好,何不摆桌小酒,我等四人边喝边畅谈,岂不快哉?”
“好主意!”
左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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