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座中孰人为今亮(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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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另令诏主,而是将越析诏部民远迁,辖地尽归南诏。。

波冲虽无子,但他的侄子于赠原是可以继承诏主之位的,因此心中不服,迁部族过泸水,在龙河之畔筑双舍城,与南诏继续对抗。只不过面对已经吞并数诏的南诏,越析诏残余势力太弱小,因此不得不寻求外部援助。

“南诏外存顺义,实则与土蕃相通,隔绝我们向唐天子进贡的道路,凌迫我们的部民,我们已经走投无路,若无大唐支持,我们再能延续。我此次带人北上入贡,亦受其阻拦,沿途艰险,伏乞垂怜……”

说到此处,阿诗玛又是一拜,声音呜咽,竟至无法继续说下去。

“也就是说,要我替你们在玉真长公主面前美言?”叶畅问道。

“不敢多求,只请叶郎君搭此一线。”

叶畅犹豫了一会儿,焦遂一脸同情模样,而杜甫则皱眉。过了一会儿,叶畅道:“你们远来劳累,且请先住下,等我三思……”

“如今南诏日日凌迫,奴等得,奴部之民,却是不能等,好看的小说:。”阿诗玛伏地不起:“只求叶郎君垂怜!”

“呵呵,我只是一介平民,却不是大唐有力之士,就算是有心,亦是无力。”叶畅不喜欢别人这样乞求,因此避开道:“阿娘子,你如果真心要解决问题,还是请暂去歇息吧。”

话说到这个地步,阿诗玛无可奈何,她只能跟着响儿一起离开。

“叶十一,不可应允此事。”她们离开之后,杜甫肃容道:“国家大事,非吾等可以谋之,焦遂,你将这些蛮人引来见叶十一,实在是为十一郎惹祸!”

焦遂却撇着嘴道:“何出此言,大丈夫当怀天下之志,便是做不得班超张骞,也要做弦高之辈!”

“常听人说你是从无遮拦焦大胆,果然如此,你不想想,十一郎被赐金还乡,表面上是荣光,实际上却是天子弃置不用,他若是隐伏以待时机,天子忘怀之后,还有复出之日。可如今却勾连蛮人,内通宗室,此乃惹祸之道,而且是滔天大祸!”

杜甫这番话说出来,焦遂悚然动容。

焦遂虽是胆大,也爱揽事,却无意去害叶畅,杜甫的分析,比他自己想的要深入得多,也让他意识到,叶畅若真介入六诏之事,会有多大风险。

杜甫一片拳拳之心,叶畅相当感念。

“子美兄说的是,不过,我静极思动,也确实有意去长安一趟。”叶畅略轻松地笑道:“我不进长安城,只在京兆辋川玉真长公主的别业之中等候,想必三郎不会太过怀疑吧?”

“不进长安则无妨,据闻因为陕郡太守、水陆转运使韦坚凿漕渠得成,故将于长安城东望春楼献礼陛下,此为盛事,四方集辏来见。”杜甫笑道:“我此次来,原就是邀十一郎一同观礼的。”

“漕运已成啊?”叶畅不禁心中一动:“那便可以乘舟直至长安?”

“正是。”

“既是如此,便去看这一场热闹。”叶畅道。

“看热闹归看热闹,但是那蛮女所请之事,以某愚见,十一郎还是不与日俱增得好。”

话题又转回到蛮女阿诗玛身上,杜甫又劝道。

他话语不多,寥寥数言,叶畅这也只是与他的第二次见面。但是叶畅觉得,杜甫很适合为友。

因此他也不隐瞒:“对越析诏存续,我没有什么兴趣,但对白叠布,我却是极感兴趣。”

“哦,为何如此?”

“百姓民生,无非四字,衣食住行。丝绢麻裘,却衣不尽天下之民,此时虽为盛世,我去年入长安时,却也看到道有饥民衣裳褴褛。若能在衣食住行事务之上,能为大唐百姓做些事情,我怎敢推托!”

叶畅这番义正辞严的话语,说得杜甫肃然起身,向着他一拱手:“原来如此!然则十一郎自己安危,亦不可不顾啊!”

“苟利国家生死与,岂因祸福避趋之!”

一句诗又将杜甫镇住,他捻须反复吟了两遍,又向叶畅长揖:“当初闻十一郎《题风陵渡》诗,便觉十一郎定是我辈中人,如今再闻此句,甫唯五体投地,方能表心中敬意之一二。”

“休要被他嘴巴上的话骗了,这厮可没有那么圣人。”那边焦遂看不下去了,阴阳怪气地道:“莫看他说的大义凛然,实际上唯有二字,孔方!”

杜甫愕然,他知道焦遂虽然喝了一点酒就爱说话,但他一般是言之有物,不至于毫无根据,好看的小说:。比起对叶畅的了解,他自然是比不过焦遂的,焦遂这般批评叶畅,叶畅岂有不着恼?

他看着叶畅,却发现叶畅毫无怒意,而是哈哈笑了起来。

“倒是被你看穿了,方才说的确实是大话,实际上么,这白叠布有利可图啊!”

“如何个有利可图法?”

“若能广种,布料衣被天下,你想想看,这能售多少,当不在绢绸之下!”

“若真如此,倒确实利益不小!”

见焦遂与叶畅开始讨论白叠布能带来多少利益,杜甫一时之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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