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族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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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像上雕的那只鸟头就是神鹊,其实也就是乌鸦,乌鸦是满族的喜神和保护神。有“乌鸦救祖”的传说,满洲后世子孙,俱以乌鸦为神,不得加害,东北山民们进山打猎也有“扬肉洒酒,以祭乌鸦”传统。而这种人身兽首的神鹊石雕一般常见于“乌萨”道场内,用于开坛做法时的护法,一般应该是八尊石像,四文四武,分列在东南西北等八个方位,我们发现的这尊是武将的打扮,相对应的还有文官装束的“神鹊护法”石像。

发现这种石像就足够证明了一点,就是这里一定与后金朝,也就是努尔哈赤的那个年代有关,只有在那个年代,也只有乌萨才会使用这种神鹊石像作为护法。

我和大牙吓得是瞠目结舌,继尔又有些莫名的兴奋,因为照这样来看,至少我们这次并没有白来,现在可以确定这里一定与“乌萨”有关,或许也与我们要找的“行地七公”有关。无论如何,看来都要找时间去娘娘庙的遗址探一探究竟。

经过这件事以后,老古头对我们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把我和大牙差不多当成了自家人,有啥说啥,丝毫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戒备之心。我俩整天没事就和老爷子坐炕上胡侃,从民国侃到解放,从台湾侃到西藏,日子过得倒也是逍遥自在。

一天早上起来,吃过早饭,正在和古老爷子屋里闲聊,喝着茶水,你一根,我一根地开始喷云吐雾,不大一会儿屋里就烟气缭绕,看不到人,只能听见声音,阳光映射下屋子里像是罩了一层灰蓝色的纱幕。

电视里正演着古装大戏,应该是《康熙爷微服私访》的故事。古老爷子瞥了两眼,于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对我和大牙说:“嗨,你们不知道啊,其实我们这家子和老孟那家子也是有点来历的,我们两家的老祖宗都是旗人,侍候王爷贝勒的。要是在过去,那也是穿绸裹缎的人家,现在是不行了,土里刨食,看天吃饭了。”

闲着也是没事,我和大牙就让古老爷子给讲讲。古老爷子谈性渐浓,虽然有些地方说得不太明白,不过我们多少也能猜出来一些。

据老爷子说,他们家祖宗在大清早期时可是侍候大人物的,是个王爷什么的,叫什么“和硕贝勒”。后来那个王爷的一个女儿搬到了这个村子不远处,当时这里并没有这么多人家,就在这里附近建了一处很气派的宅院,据说能有这个村子那么大。

旁边不远就是那娘娘庙,近水临山,也是个风水宝地。他们老古家和老孟家的祖上都是跟过来的护卫佐领,算是个头目,负责保护公主一家人的安全,平时也没有什么事,住的大房子,那也是十分地讲究。

很多事老爷子也说不太清,这些事也都是代代相传,很多细节他也不知道。

见我们对这个挺感兴趣,这老爷子倒是很开心,从箱子底翻出一个包袱,从里面拿出一本线装的册子来,冲我和大牙说道:“大侄子,你们也不是外人,这个是我家的族谱,一直在我这支的手里相传,据说当年的一些事在里面都有些记载,只是我也不识啥字,也看不明白。你们要是感兴趣,就拿着看看,不过这东西宝贵得很,千万不要弄坏了。”

听老爷子一说还有族谱,我这心里惊喜异常。族谱也就是家谱,记载着以血缘关系为主体的家族世系繁衍和重要人物事迹,相当于记载家族子孙世系的传承之书,可以区分家族成员血缘关系亲疏远近,里面的内容不仅仅是血脉分支图表,也会记一些大的事件。

在文革运动中,家谱被当作四旧遭到清理,很多人家不得不毁掉家族世代珍藏的家谱,而这老爷子现在能拿出自家的族谱,想当年也是冒着一定的风险才保留下来这本东西。

老爷子取出来的族谱有着很厚实的封皮,也不知道裱糊了多少层。我翻开看看,纸都发黄了。

我一边对老古头表示感谢,一边让大牙取相机来翻拍,我们再看,因怕翻来翻去一不小心弄烂了。

老古头见我们如此看重这本族谱,心里也很感动,客气地说:“不用,不用,没把你们当外人,要是当外人,也就不会拿出来了,这东西当年我埋在地下多少年,现在村子里有族谱的估计也就只有我们家才有,只有我和小鱼儿他爸才知道,别人都没敢告诉。”

大牙取来了相机,调成微拍模式,把附录和前言一页一页仔细拍下来。

拍好后,我又很郑重地把这册子用布包好,交给老古头,连连道谢,告诉老古头,我们只是对历史感兴趣,拍了一下附录里的文字,回头看看,或许对我们的研究能有些帮助。

老古头一个劲地冲我俩摆手,一边收拾一边说:“你们啊可别再客气了,再客气就显得外道了。”

晚上,我和大牙在电脑前一页一页地仔细看着,越看越惊讶,原来这古老爷子的祖上还真不简单。老古头说的那个王爷,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竟然是清太祖努尔哈赤的第五子莽古尔泰。

我和大牙赶紧上网找资料,我俩对历史的了解,顶多知道前三十年的事,再久一点的基本上都对不上号,好在有电脑,搜来搜去,查得也差不多了。

从头到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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