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又见天奴（2 / 3）

，怪诞。

清竹子忽然长剑一转，剑锋化作一道白芒刺入清风子的胸口。哀嚎的声音顿时停止，他的人已经死亡。

于此同时，清竹子的幻觉也瞬间被撕裂。在最后一瞬间残留的意识里，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也被撕碎。

狰狞的巨兽，已将清竹子的头颅吞噬。真气消散的时候，那颗头颅已经残缺不堪，血肉模糊。血先流下，然后身躯才倒下。

任何见到那副场景都会感到恐惧，更会感到悲惨。那种悲惨对于心灵的震撼，足以使人忘记死者生前罪恶。

血在流，流在地上，流在朝霞的瞳孔中。他的神态却依然冷漠，连眼神中都似看不出感情的涟漪，那种冷漠另宇文化及都感到窒闷。——没有涟漪，却有愤怒。他目光忽然投向朝旭，闪动着愤怒的火焰。

他没有感情，只有愤怒。一切心底的沉痛，他只用愤怒来表达。

大头怪一击得手，也加入和北斗三老的战斗。一时间六人相持不下，各逞其能，但时间渐久北斗三老却身形滞涩，而罗刹三怪却愈发挥洒自如。

宇文化及瞧见北斗三老脸上神色变幻，气息渐渐沉滞，已觉出端倪。眼神中炽热的光芒一闪，嘴角泛出冷笑。

“三位道长已经强弩之末，何不束手待毙？”

“|除魔卫道，死而后已！”银长老长眉倒竖，语气陡然一扬：“区区邪魔小人，何所惧之？”

“真的不怕死？”

“有什么好怕的！”银长老怒声大吼，忽然气息一滞，发出一声闷哼——胸口冷不防已被短腿怪拂了一掌。

“你们不怕死，你的徒子徒孙呢？”

“他们。。。。。。”银长老的声音已经有些艰涩，忽然被玉长老打断。玉长老低喝道：“收摄心神，别和他啰嗦！”

银长老惊觉，不再言语。任宇文化及如何罗唣，如何讥讽也直如不闻。纵是如此心力得以凝聚，却也渐渐不支。

宇文化及微笑，声音软绵清醇的如一缕醉意传递到北斗三老的心意之中：“你的徒子徒孙呢？他们不怕死吗？”

金真人终于吐出了一口气，缓缓道：“他们怕有如何？你几时心存善念？”

宇文化及微笑道：“我改变主意了！只要你们束手待毙，我就放过这些不相干的人！”

金真人苦笑：“你以为老道会相信你？”身躯一震，不再言语，真气四处纵横。

宇文化及微笑渐渐变淡，淡的透出一丝邪恶。他的眼中忽然闪过杀机，他的人已经出手。——他出手很优雅，样子也很愉悦。那种杀人的手法决不似在杀人，更像是在绣花。

可他的杀人方法却很有效，出手片刻，无声无息的死了十一个人。他的手中绝不沾染半点鲜血，虽然他的眼中绽放着妖艳的血光。

金真人的眼中也绽放血光，淡灰色的血光。没有一点神彩，甚至没有一点生机。他的脸色已变得暗淡，也是如同他眼中的血光是淡灰色的，没有一点生机。唯一有生机的是他脸上的抽搐。

宇文化及杀一个人，他脸上的肌肉就抽搐一下。

等到他脸上肌肉麻木的时候，于文化已很优雅的杀了很多人。

活着的人已经不多了！他们一部分在入定，一部分在抽搐，一部分在惊恐，一部分在高喊：“除魔卫道，妖孽小人何惧？”那是死亡前的悲歌，他们喊完的时候，他们生命也已结束。

朝云眼中惊恐，心中悲痛，也不知道何来的一股勇气让他站了起来，他积蓄着自己所有的力量向宇文化及撞去。可是他只迈出半步，腰间一麻，就被点了穴道，天奴关切的望着他摇头。

他想哭却已哭不出，眼泪在眼中打转，终于是流了下来。

他的目光已经朦胧，恍惚间又看到了宇文化及优雅的出手。

就在宇文化及出手的一刹那，三道人影也窜了起来，向宇文化及截去。三人分别是清微子，清泉子和老道清松。他三个人迅捷的从三个方向向宇文化及身上三个不同的角度击去。

宇文化及招式一变，优雅的出手忽变凌厉。身形一仰，一晃，一跃，便将三个道人的攻势化解。借着一跃落地之势，他已易守为攻。他的身形疾速变幻，时如苍鹰迅猛，时如巨象雄浑，时而又如飘花轻盈。真气流转也是幻化无妨，鬼神莫测。

只听见空气中时而有劈竹破玉之响，时而有裂布裁帛之音，间或也有击金擂鼓之鸣。百种声音或扬或抑，或清或混，动人心魄。

这种种声音结束的时候，三名道人的身躯已瘫倒在了地上，残躯。每一个人的肌肤都已残破不堪，筋骨俱都畸形，口角中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

宇文化及笑了。

朝云的心似乎碎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痛苦充塞他的胸臆。他忽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天奴脸上满是关切，忽然将他抱起向石室外走去。

“你带他回罗刹谷？”宇文化及的目光扫向天奴的背影，声音讥诮。

天奴的脚步微滞，却终于没有停下来，继续向外走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