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心变（1 / 2）

“你又一次让我失望了。”一声悠长的叹息后，吴柯睁开双眼，看到的却是自己正处于一片黑暗之中，一如既往的没有光明，没有生机的存在，有的只是一片死寂，还有那一如既往充满冷漠、充满沧桑的声音。

吴柯脸上没有丝毫的感情，他没有动，只是如一具尸体一般躺在那儿，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黑暗，丝毫不理会那声音。吴柯的眼中没有了神采，他好似已经失去了魂魄一般，不言语，不活动。

“你当然会失望，因为我……还是我。”同样冷漠但又带着一丝讥讽的声音突兀的回荡在了这个充满死寂黑暗的空间。此时若是有人在吴柯旁边，定会感到毛骨悚然。因为看上去没有丝毫生机的吴柯，就像是一台会发出声音的机器，即使是他在说话，也不给不了人丝毫的生气。

“我说过，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万古以来从未变过。只是我没有想到在你的身上，竟然会生出恐惧。”这声音似乎如他所说般同样是万古不变的让人感到冰寒彻骨。

吴柯笑了，笑的格外的诡异，不仅是因为此刻气氛使然，更是因为……虽然吴柯是在笑，但除了笑声之外，在吴柯的身上便找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是可以证明他此时是在笑：“哈哈哈哈，是吗？我与你真的相同？就算是这样，你走过的路，并不代表我也要按照你的意志也去走一遍。”

“路是自己选的，我能做到的极限也不过是把你安放在不同的起点而已……”

话还未说完，吴柯便打断并且嘲讽道：“你说的不错，路可以自己选，但纵有千千万万条路可以让我选，但终点却始终只有一个，不是吗？正因为如此，你才会如此安心，因为你知道，无论我再怎么挣扎，都依旧是如小丑一般，结局你早就为我选择好了！”

那个声音沉默了，刚刚还如同尸体般的吴柯，突然跃起，脸上布满了狰狞之色，如一头发狂的野兽一般，疯狂的嘶吼着：“你为我铸造了宿命这个牢笼，这个或许连你都无法挣脱的牢笼！每一次我都不想杀人，但最后的结果却是越杀越多！，这么短的时间内我却已经沾满了血腥！”

无尽的黑暗中，原本只存在了吴柯的嘶吼，但那本已经沉默了声音却再次想起！

“哼！难道你忘了吗？早在当初我们之间便签订了杀戮这一魔之契！一个当初欣然接受杀戮的人，此刻却说自己厌恶杀戮，真是可笑！”

吴柯神情挣扎间露出了痛苦之色，他的双眼中布满了血丝，状若癫狂：“是你！都是因为你！没有你，我就不会做出这么多违背本心的事情！”

吴柯的嘶吼之声不断的充斥着这片死寂的空间，只是……这里处处充满了诡异，就在不断嘶吼着的吴柯的身后，恐怖的一幕发生了——一个双目冰寒，冷漠无比的少年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细细看去那人竟然与吴柯长得一模一样！

那后出现的吴柯，对着正在发狂的吴柯冷冷的说道：“丢人现眼，还不给我滚回去！”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就在话音刚落的瞬间，那发狂的吴柯竟然扭曲着消失了。

待吴柯消失后，那个冷漠而又沧桑的声音再次出现：“你……可都明白了？”

那个一脸冷色的吴柯，如一尊雕像站立在那儿，闭上了眼睛，闭口不言，过了好一会儿，他幽幽叹了口气：“他是我，但我不是他。”

“你的跳脱依旧停留在了表面，现在褪去了虚假外衣的你才是真正的你——软弱、逃避！你所谓的坚强是为了掩盖你内心的恐惧……”

吴柯一言不发，神色依旧，只是从他的眼神中隐隐透出了些许无奈。

顿了顿，那声音继续道：“你、我既是一人又不是一人，意识的不同造成了我与你的不同。但巧合的是，你我在对待自己的情感上都用了同样的方法，过分的压制，造成了不可预料的失控。正如刚刚的你与先前的我。”

吴柯冰冷的脸上露出了深深的疲惫与无奈：“你知道，我别无选择。”

“现在的你既是清醒的，也是迷茫的。你的确可以压制你的情感，但压制的越强，反弹也就越强。同样的，你越想挣脱宿命，却越加挣脱不开，枷锁一直都是你自己套上的。”

吴柯睁开了眼，眼内尽是深邃：“这就是我的本心吗？”说完，吴柯所有的情感仿佛都在一瞬间消失，他冷冷的说道：“最后一个问题，那个刚刚让我心头出现了熟悉之感的女人是谁？”

那个声音就像消失了一般，任凭吴柯如何威胁都不再有丝毫的声响，最终吴柯只得放弃了询问。

……

当吴柯再次睁开眼，他所看见的不再是一望无际的黑暗，但放眼望去却也是一望无际的荒芜。看着这生机几近灭绝的周围，一段段记忆的片段在吴柯脑海中闪过，他看见了“自己”，那令人心悸的疯狂，那一段时间内自己拥有了骇人的修为，那对于一切生命的漠视……

想到修为，吴柯赶紧感受了一下自身，却失望的发现，自己依旧是化神巅峰，只不过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了不小的改变，与以前很不一样。只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