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9章爱护小动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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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打架的两帮小孩子依次被传去问话,直到那群大人之间没有了争议,这些小孩子才战战兢兢地回到教室继续上课。

他们自然不知道办公室内,这群大人正在不停地讨价还价。虎子的老爸叫“谭柏强”,是一个石匠,在某一家私人石场上工作,每个月都能拿到少量而又稳定的收入,常年累月的劳作让他也拥有了一副不比李旺的老爸差多少的体格。谭柏强个子比较矮小,见坐着说话气势有些不足,站起身来,大声喝道:“你个龟儿子,趁火打劫是吧?五千?你直接把老子的命拿去抵了算!”

那时候家里要是有个一万元,会被光荣地称作是“万元户”。因为这么一枚“蛋”赔五千,那是断然不会答应的。

后来经过不停地协商,加上寒校长的威严,双方终于达成协议:由肇事方赔款受害方人民币一千元,并且主要肇事者虎子不能继续在这“洞溪小学”念书,理由是他是极度危险的人物,怕危害到其他同学的生命安全。

这一千块钱还是虎子、李旺、牛娃和春江四家人每家出了“二百五”才凑齐的。

第二个星期,虎子也根据“条款”没有再跟李旺他们一起上学,只能等到下半年开学后转到另一家小学继续念书。还有一个多月,虎子也倒乐得轻松,每天一个人跑到快要干涸的小溪里抓螃蟹,然后带着“战果”让早年发福的妈妈做红烧螃蟹给自己吃。

不知道是因为路上没有了虎子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惹祸精,还是因为上一次教训给大家提了个醒,几个村子的孩子之间再也没有发生什么冲突。只是彼此之间的交情也谈不上好,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

一个月过去,李旺参加了期待已久的期末考试,后来总体成绩算还不错,起码是第一次拿到了一张黄底红印的奖状。回家的路上没做任何停留,像是在马圈里关久了的烈马,一路狂奔回家。

把捏在手里的奖状递到老妈面前,踮起脚尖指了指上面并不认识的几个字:“看,这写了‘洞溪小阳沟’!”

老妈笑了,笑得那么灿烂,揪了揪李旺的鼻梁:“这写的是‘洞溪小学’!”

山里的住户七零八落,仅仅用“村”来划分还显得不够,下面还设立了不同的小组。李旺他们就是第六组,名字就叫“小阳沟”。

“都一样,都一样!”一直围在旁边的老爸笑呵呵地回应,他总是自诩说读过几年小学,但是没人能够为他作证。

“我的幺儿读书这么厉害,趁着明天你们放假,我带你去山里打野物怎么样?”这里过着的基本上属于自然经济,只有等到赶集的时候才能去镇上买一些家用。赚钱?要么就是卖掉家里省吃俭用剩下来的粮食,要么就是老爸每天晚上去山里偷木料。这几天山里看得比较紧,老爸也只能暂时停下自己的“主营业务”。

偷木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据老爸后来介绍,每天晚上要先用“篾刀”把树木砍下来,劈掉上面的枝桠,然后扛到二十多公里外的镇子卖给林场,一个来回需要大半个晚上,只能换回最多五块钱。有时候天气好,就一晚上跑两趟,第二趟回来的时候一定不会忘了在别的村“带”回一些蔬菜或是红薯之类。

“好耶!”

李旺听见老爸要带自己进山,欢呼雀跃起来。老妈一直在旁边拼命地给老爸使眼色,可后者就是一味地装憨,看也不看老妈一眼。

七一村的山林里面最常见的树木是松树,它们像是经过长期训练的士兵,整整齐齐地站在那里,风吹不动,雨淋不倒!树下面,看上去干净清爽,并不像其它地方那样杂乱丛生。

一些绿油油的青苔铺在路边上,偶尔一两朵孤傲娇艳的野花镶嵌其中,把这一片山中景色点缀的更加迷人。

“爸爸,这地方真有野物?”李旺努力睁大那双从老爸那遗传下来的迷人小眼睛,盯着周围的动静,开始怀疑起老爸是不是带他来山上打“蚂蚁”了。

老爸腰间别了一把常用的篾刀,一手拿着一把祖传的猎枪,伸手拍了拍走在前面的幺儿的脑袋:“现在才刚上山,再往里面走走你就知道了!”

老爸之所以让儿子走在前头,并不是让儿子去试险,而是只有走在前头他才能照看到儿子。要是在身后,这么大片丛林,就是走丢了估计也没有察觉。

踩在稀疏的松叶上面,柔柔的、软软的,就像踩在海绵上一样。这里的人管“松叶”叫“松毛”,附近的村民经常来山上捡一些回家做引火的材料。别说,这松毛“一点即燃”,比起小学生用完的作业本更加管用。

“桀桀……”

透过重重树枝的遮挡,依稀看到几只老鹰在上空盘旋。经验颇丰的老爸腾出一手提起九岁的儿子,快速往前跑去:“这些‘铁爪鸟’肯定是看到了猎物,我们快些,抢在它们前面!”

李旺被老爸牢牢地夹在腰间,上下颠簸,眼神却一直盯着前方,心中充满了期待。跑了一阵,老爸开始放缓脚步,把儿子轻轻放在地上,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又指了指前面。李旺一眼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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