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老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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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叔搬到邻村去了,赶集的时候见到我和我妈。还会问起我爷爷最近怎么样。
但他就是不会回来,问了以后,见好就好了。
他儿子,还是在牢里待了很久,听说是明年才会放出来。
现在他一个人住在邻村,孤零零的,其实也怪可怜的。
而老王家,在遭到了一系列的报复后,虽然心里也有一肚子的气,但也没地撒了。
当初,村里的所有老人,去到老王家,都是说要老王家高抬贵手,放了那孩子。
但老王家媳妇就说,凭什么,打人了就该受到惩罚。
我爷爷好心地劝慰,不是没伤到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就放宽心来,算了。
算了?怎么能这么简单就算了,我家有的是钱,他要弄,就弄死他。
当时我爷爷的脸就沉了下来,哼了一声,没说话了。
我爷爷回来后说,那老王家的媳妇,真不知天高地厚。
一旁坐了一些后辈,在听我爷爷讲那天的事呢。
他说,我走的时候,对老王说了一句话,我说:
凡事,还是留有一条余路好了,别太赶尽杀绝了。
更何况,这村子里,也不是就你们一家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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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村子里,最有钱的人,还是属于老王家的。
但说到另一条,最德高望重的,还是属于我爷爷。
或者说,在某一方面,我爷爷具有那么一点优势。
在很多年前,村里还是大队的时候,我爷爷有那么一个很好的战友。
现在正在市里当领导。
每年过年,我爷爷会带我去市里拜年,我见过一次那位老人。
老人年事已高,但依然很精神,我叫爷爷的时候他还摸了我的头。
因为有着这么一层关系,我爷爷在村里,说起话来,还是有那么一点分量的。
老王家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总之,事情就变得这样一发不可收拾来了。
我爷爷叹了口气,说,老张也是命苦,小时候就受了那么多苦,现在生了个儿子。
还是这么命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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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不久,有一天是礼拜,正好我妈说去赶集,要去把家里一点笋卖掉。
我和我妈一起去的,她挑着笋,走的比我还快。
到了集市,我妈挑了个好位置,把竹笋给弄好。
就开始吆喝了。
我在一旁,要我吆喝是没那脸皮。
只在一旁呆着,不说话,来人了,我妈忙不过来的时候就帮上一手。
竹笋,说来在农村也不是一件什么稀罕物,但有的人家没有,就要储备点。
买点刚挖出来不久的竹笋,晒干了,留着以后吃。
地里没菜的时候,家里来客人了,拿出来也算是一件体面的菜品。
村里的赶集,人也蛮多的,来来往往,吵吵闹闹的。
我们旁边的一个摊位是卖棉花糖的、,一个老大爷,踩着机子,嘎吱嘎吱。
他旁边围着一大群的孩子,眼睛看着棉花糖,嘴里都快要流口水了。
我在那些孩子里,看到三丫了。
她穿着一件碎花的小外套,红色的小碎花在她的衣服上像是冬天的梅花一样开放着。
她拿着一块钱,在老大爷的摊位上买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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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看到我,她的眼中只有那个正在慢慢长大的,棉花糖。
老大爷笑呵呵地把棉花糖递给了三丫,三丫舔着舌头咬了一口。
小小的红色舌头在白色的棉花糖上一卷,像极了电视里演的蛇妖。
她咬了一小口,眯着眼睛,嘴角的酒窝就显现出来了。
她对着大爷说,好好吃。
小虎牙也在微笑的瞬间,若隐若现。
老大爷找钱给她,她拿回去后,还想呆在着看他做。
但这时有人在教她,三丫,三丫。
我顺着声音看去,只看到一个中年妇女正在焦急地叫着三丫。
三丫听了,欢快地从老大爷地摊位上跑到那妇女身边了。
她拿着棉花糖,笑嘻嘻地说,妈妈妈妈,你尝下,可好吃了。
那妇女低着头尝了下三丫举起来的棉花糖,然后温柔地对三丫说。
好甜呢。
三丫她妈长得不一样,和我们村里的女人都不一样。
她很白,很干净。
她的衣服上没有哪怕是半点的泥土,她的鞋子都是最好的布鞋。
我看到她头上戴着的发夹,是上次我和我妈在店里看到的那款。
那天,我和我妈到镇上去赶集,她想买个发夹。
我们等集市完了,就去了镇上的店里,我妈在一些廉价的发夹里挑选。
我在店里四处看看,我看到了今天三丫她妈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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