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自古美人如名将(1 / 3)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冷艳是美人,但可惜的是,郑千亮终究是个公公,是个太监,不要指望一个太监懂得怜香惜玉。
雪早已融了,猎物不但没有捉到,公公手中的“刀”却又已折了两把。
“跪下!”他铁青着脸喝道,只不过喝出来的声音也是尖声尖气的,虽然严厉,但更让人觉得滑稽。
冷艳乖乖地跪下了,跪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
郑公公的脸由红转青,一肚子的怒火无处可发!自己辛辛苦苦磨炼出来的七把刀,有三把背叛了自己,还有三把却已尽了忠,现在就只剩下了冷艳这一把刀了,自己要夺得东厂太监的掌印大权,那更是镜花水月,千难万难了。
“你们太让我失望了!”他干枯的像鹰爪子的手在发着抖,“这十几年来,我白养了你们吗?”
他丢给冷艳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我不杀你,但你也得记住今天的教训才是!”
郑公公的意思,是要冷艳自剁一根手指。冷艳抽出寒光四射的匕首,一咬牙,却已剁下了左手小指和无名指两根手指。
郑公公一愣。
冷艳脸上大颗汗珠滚落,咬着牙给自己止了血,包扎了伤口,忍着痛道:“对自己狠,对别人才能更狠!公公教诲,冷艳丝毫也不敢忘!”
一座精致玲珑的竹屋掩映在翠绿的竹林中,远处,流水潺潺,鸟声啾啾;檐下,一串风铃叮咚作响,在如此幽静的山谷中听来,只觉得这风铃,响得很寂寞。
任谁都难以想到,这精巧的竹屋居然就是黑大汉的家。
竹屋中很简陋,也很干净,只有一张竹床,一张竹桌,两只竹椅。竹床上躺着一位美丽的女子,冷如霜。
如霜的脖子上缠着白巾,血早已止住了,她却也因失血过多而昏迷不醒。她的嘴唇发白,脸上没有丝毫血色。
黑大汉守在她的床前已经一天一夜了,如霜却没有丝毫要醒的迹象。
“天妒红颜,自古美人如名将??????”黑大汉很是担心,他不愿眼睁睁看着一条美丽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消失。
山雨说来就来,竹林风动,转眼便是一场瓢泼大雨,雨点打在竹瓦上,滴滴答答,煞是好听。不一会儿,眼前已是一片水帘,望出去,迷蒙一片,只瞧见竹林那一大片模糊的绿,在风雨中招摇。
黑大汉立在窗前,呆呆地看着雨下个不停。
便在此时,冷如霜闷哼一声,醒转过来,黑大汉赶紧跑了过去。
冷如霜挣扎着想要坐起来,黑大汉赶紧制止了她,又伸出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道:“姑娘,你颈上有伤,躺着别动,也千万别说话。”
冷如霜睁着大眼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这个黑大汉,见他面目虽然黝黑如炭,但慈眉善目,并不生地如何猛恶,心中先自有了几分好感,便放心地躺下了。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风铃婉转。如霜冷不住开口道:“这声音真好听。这风铃,是你自己做的吗?”
黑大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啊!闲来无事,便做了一串。哦,对了,我刚刚进山打了一只雪鸡,正炖着呢!姑娘你先小睡一会儿,醒来便有鸡汤喝了。”
山林静寂,一切声音都显得那么柔和,催人入梦,如霜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洪天青一袭飞鱼锦衣,外罩火红披风,负着手,凝神看着落花厅右壁上的一幅画。
画上画的是一匹狼,张着血盆大口,露出两颗白森森的尖利獠牙,对着一轮圆月嚎叫。整幅画,透着一股诡异的血腥之气。画名为《噬月图》,画下却没有落款,但几乎每个人都知道,这就是鬼画手的名作。
花狂拈着一支腊梅,慢慢地踱进大厅,道:“总旗大人来我山庄,不知有何贵干?若说赏花,开春尚早,便只有这腊梅可看了。”
洪天青笑道:“令爱便是落花山庄最美丽的一朵花儿了,这是江湖上众人皆知的事啊!”
花狂淡淡道:“过奖!这话老夫这几年来早就听得耳朵起茧了。”
洪天青道:“那花庄主知不知道,我们六扇门的一位兄弟,冷如刀,为了讨令爱的欢心,捉了负心汉胡醉,想要送上山来,想不到竟遭了胡醉这小子的暗算,命丧他手。”
花狂哼了一声,道:“活该!他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倒管起我们的家事来了!”
洪天青道:“家事国事天下事,那就都是我们锦衣卫的事!听说胡醉那小子正在庄子里作客,还请花庄主配合,交出人来,莫要让我为难。”
花狂冷笑一声:“配合?那就得看你鹰犬门的本事了!”暗凝神力,“咔嚓”声响,脚下的方砖片片碎裂。洪天青只觉一股劲风扑面,直袭地人喘不过气来,忙运气相抗,“呼啦”一声,身上的红披风已被劲风吹走,不由地赞道:“好功夫!惊飚动幕,果然名不虚传!”他解下腰畔秀春刀,身后的侍卫立刻上前接了过去。
洪天青双手一错,朗声道:“洪家拳第五代弟子,领教花庄主的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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