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彼此当年少，莫负好时光（2）（1 / 2）

一场秋风呼啸之后，天气突然转冷。今日又是秋雨绵绵，天更加深冷。毕竟多年不在长安，还是很不喜欢这样的寒冷。便甚少出门，人也不想走动。时间就花费在看院子里那些落叶随风而逝。直到那树落得只剩下的枝干了。

太子殿下最近一直未来过韶华殿，也未召见过孙妙单和王初柔。她们二人希望我离开东宫，我心知肚明。只是如今大家都被失宠，就不再争执了。之前东宫的乐舞也都取消了。偌大的东宫又沉寂下来。

父亲被送去皇宫之后，多日没有收到回音。想及此，我便冒雨去寻太子。

刚到太子的门外，便被王公公拦在了门外。

“张小姐，太子殿下正在会客，请您稍后…”

我刚站稳，便看到李豫也来到了殿外。

李豫同样被拦在殿外。

雨垂落在脚下的石板，发出叮咚的声音。不管你得罪了皇宫里的谁，只有太子殿下能够保你的周全。那个马夫的声音在我耳边回环。我们一同静静地待在廊下等候，谁也没有开口讲话。似乎都习惯各自的脾性，便不觉得像以前那样尴尬。可他是否明白站在他身边，而不能靠近，我便是孤独。

我们都在东宫居住，可与他很少见面。只因几场雨，暂时被困在了一起。我曾想若是我能避开便好了。也不必每次见他，我便动摇一次。

一阵秋风袭来，我忍不住轻声咳嗽起来。

“马上立冬了，张小姐可要注意保暖…”他的声音听起来，倒是比以前更加温暖动听。

我轻轻地点头。看到李系和李炎一同走了过来。

“大哥，张小姐，你们都在等父王…”李系问道。

“嗯…”我和李豫一起回答道。

“父王现在肯定是为杨国忠的事情心烦。今日宫里传来消息，杨国忠即将替代李林甫成为宰相…”李系说道。

我之前未听父亲提过杨国忠，只是姓杨的话，也许便是杨妃家族里的人。自从上次离了宫，我不知她会有什么动作。姨娘远在岭南，她大概不会做什么吧！

“我快气死了，看到那个杨国忠在长安街上显摆的样子，我就来气…”李炎恼怒地说。

“你没和他发生冲突吧？”李豫问道。

“我哪敢啊？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李炎说的时候灰溜溜的。

“两位殿下，张小姐请进吧？”王公公打开门说道。

随他们三位王子走进大殿，便觉得气氛之中有怪异的紧张。我犹豫着是否要问太子，关于父亲的事情。

“张小姐，你先说吧！”李系说道。

“我…”只觉现在不适合提，我便沉默了下来。

“你担心张大人？”太子殿下坐在案前，看他渐渐平静下来。“他没事，皇上已经命他回岭南…”

听到这里，我算是安心，便准备退出来。

“婉儿，你的舞是谁教的？就是第一次跳的那只舞…”太子殿下突然站起来，走到我身边，盯着我问道。

“小时候，我姑母给我舞谱，我…我自学的…”被他紧紧地盯着，我只觉得后背发凉。

我说着看他脸色，一片黑暗。似乎也在怀疑我的话。虽不知他为何有次一问，但是父亲说太子不会待我差的。只是他又能预料到多少。我进了东宫半年，什么也没有改变。

“父王，我想去打猎…”李炎焦躁地说，“这城里，我是待不下去了。”

“怎么了？”太子问道。

“父王你没看到，杨国忠在长安城的那个得瑟的样子，像…像…”

“像什么…”李系问道。

“像一只大螃蟹一样…都是横着走的”李炎一边说，一边模仿着，举止实在令人发笑。

“三弟，你模仿的这是螃蟹吗？我怎么觉得更像你自个啊？”李系说道。

“二哥，我什么时候这样了？”李炎去打李系道。

“好了，别闹了。”太子淡淡地说道。

“父王，你就让我出城打猎吧？大哥，二哥，咱们一起去…”李炎哀求他们道。

“现在下着雨怎么打？”太子说道。

“三弟，等再过一两个月吧！我也早想去了。这不是天气不配合吗？”李系说道。

“大哥…”李炎寻求李豫的帮助。

“等下了冬雪之后，我们再去！到时不止可以打猎，还可以欣赏冬日飘雪的风光…”李豫说着，望向外面的雨。

“好吧…好吧…那就等着吧！”李炎拜拜手，坐在了一帮的椅子上。

“张小姐，到时和我们一起山上打猎吧…”李系看着我说道。

“我？我不会…”我笑着摇头。

“不会，没关系。我可以教你…”他刚说出口，又停了下来。

我听他这样，不知何意。只是听起来很怪异的情绪，便沉默了下来。

“殿下…宫里宣张小姐入宫。”一个太监跑进来说道。

“是谁宣召？”太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