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 旗奇盒合(2 / 2)
是那么好玩的。
尽从那书册上的名单来看,这旗子就决绝不简单,若非都能这般推推而去,那这一面黑旗岂不是空空无用了么?而且那名册厉厉所记,大有一如灵虚上人一般的赫赫之辈,那能斩杀得了他的人,自是赫赫的很,就连人家都照照而行,我却哪来的本事推推逃逃?
血珠血珠,我是因你而生兮;
红莲红莲,我是因你而得兮,
却是这一面小黑旗,倒是能令我得福还是得祸?
洛寒垫了垫手中的小黑旗,那心中苦苦乐乐,惊惊惑惑,一时间竟是百味陈杂。
哎,罢了,罢了。
是福且享之,是祸且驱之,尽尽在此空空叹息也是无益。
洛寒又自思思良久,这才神识念念把这小旗子装入了乾坤袋中——想来那初初之时无发装入,却因这旗子大藏机巧之处,不可尽尽容得。可如今已被自身灵气化化,暗结成锁,自是进出无碍。
展眼望望,那满室之中,四尽空空,却是仅仅剩了墙角处那一个机关盒去。
洛寒径直走去捡了起来,却发现那内壁之上仍自刻着两行小字
上边一行为:“天下黑黑,独白为罪,世间孽孽,善可行谁?且不如狂狂一醉!”
下边一行是:“诡行世间,心问苍天,人若皆恶,我与谁欢?倒不若尽尽随缘!”
这两行字,虽虽对仗,但那其中之意却是尽尽不同,而且那上下两行字迹也是决然不同。
上边那一行,字迹很工整,笔笔都是平来直去,不弯不折,就连那撇捺钩点之处都是斜如刀切,凌厉刚刚,生生就如秋风硬石一般,极为的利落,洛寒一见,倒是一下就联想起那黑衣人的剑法来。
下边那一行,洛寒倒是极为熟悉,各个龙飞凤舞,极为的洒脱飘逸,正正是诡圣白无忌的手迹。
却是想来这两人,一个出盒,一个出阵,把这旗子藏在其中,却是生生留下这两种绝绝不同的言论来,又是所为何故。
而且这两人一个习文,诡诡之谋问绝天下,一经事成不问功名,顺顺而江下。倒是何等写意。一个习道,点点剑去满尘烟,洒洒而醉逃酒钱,又是怎生洒脱?
厉厉千年来,一恐无其右者。
只是这白无忌一助太祖得其大宝,直直被千古诵诵,可那黑衣人虽有神威,却是微微而无名,不知其谁。倒是这般一来,直直令人无所比比,这两人在此留下的千年箴言,到底谁是谁非?
就在今天,洛寒还曾亲眼得见,那黑衣人仍自生生与世间,若是那一代诡圣也在人世的话,两人再经谈此,又若何言?
一风来来,尽灌南窗,满室空空,独身立立。
洛寒被那风淡淡一吹,这才稍稍醒转,突而想来倒是极为可笑,我此时身在花楼,身遭皆乱乱,却在图自叹叹,一问仰千年。
若按那两人所说,却该算是随缘还是独白?
洛寒空自摇头笑笑,又朝着那盒子望了一眼,便也收入了乾坤袋中去。
恰在此时,日已偏垂,却仍恋恋不忍回,空空的挂在西方天际之中,遍洒余辉。
洛寒轻步走走,正对当窗,满满一叹道“夕阳且去,今朝恨太长。”
的确,这今早起来,洛寒自那大坑中爬起身来,先自凝练内气,从而破顶冲阳,随而进入小城中,由买马变斗酒,选书上青楼,直至如今,方方才得闲,却见这夕阳仍仍不愿去,便自有此一叹。
却不知那夕阳是否听见,早已惹人厌,赶忙匆匆一跃,径从天边,直直而落,尽剩霞光一缕空空洒去万里长。
天,说黑就黑,眨眼间那层层乌碍就已罩满天地间。
都说狂风怕日落,但也有真真不信邪的,正正在天黑时,一风狂起,直直荡来五里土,尽尽不偏心,挨家送到户。
顿时那大街小巷处处忙忙,四四荡起门栓声声——天还未暖,城中人家倒是鲜有开窗的。
“这天,恐怕要下雨了吧?”洛寒朝外望望,小声嘀咕了一句,便自转身走去。
天黑,风也高,胆子大的不关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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