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传法香积厨（二）（1 / 3）

“唔，老衲正要给你说说这妖骨使用之术，还有一些戒规戒律，汝务必要切实遵守，否则···”

“咦？前生老大爷，你怎么不发金光了？哇呀，地上有你的影子了耶！”

“咦，我才注意到唉！老大爷怎么你不是虚影了，是真人实体了哈，难道借尸还魂了？”

······

玄奘就这样胡乱打着岔，正要开讲清规戒律的金蝉老和尚被噎的够呛，无奈只好解释道；

“老衲需要时时出现在寺内僧众面前，总不能显现佛影法像吧，此乃老衲另外一个身份，就是这金山寺的山门主持。”

“哎呀！好你个山门主持！你二大爷的！明明你有肉身，为何昨儿个我在井里时不帮我？”

“嗯——怎么没帮，老衲不是帮汝找到妖骸了么？还给汝把绳子扔下去了啊。”

“好你个老滑头，别打马虎眼，我是说不把我从井里拉出来，成心看着我死啊，还有那后来···”

“阿弥陀佛，命里有时总会有，命不该绝总会活，过得去就是磨砺考验，过不去就是尘缘已尽，天无绝人之路，要怨只怨世人不尽力争取那一线生机啊！”

金蝉老和尚微笑着打起机锋，后来人玄奘也只能干咽吐沫，甘拜下风，只听那老和尚问道；“玄奘啊，说到那妖骸，业已彻底融合于汝的腹中了罢，怎么样，有什么感觉没？”

“呃——我冥想体会一下哈。”小沙弥玄奘闭着眼睛冥思，细细体味了一分三十秒，而后睁眼咂咂嘴说；“没啥感觉啊，就是···感觉有点饿了，嗯！不是有点，而是很饿！什么时候食堂开斋啊？”

“唉——汝融合妖骸之后，已与凡人大不同了！首先呢，就是汝的气力至少增长了十几倍，两膀足有千斤之力。”金蝉老和尚说着，随手一指身旁加固围栏的石条，吩咐说；“汝且过来，试试举起它来。”

玄奘依言望去，看到那块用来加固围栏的石条足有一丈二三长，乃是整块花岗岩石挖凿而成，可能是当初建寺所剩的工料，随便垫放在此处，足有五六百斤重量。

怀着忐忑的心情，玄奘走过去抱住石条一端，‘嘿！’的一声发力，居然轻轻松松的就将丈二石条离地抱将起来，而且还感觉尚有余力，即使再加一倍重量也能举动，他不由心头大乐，哈哈笑着将石条抛扔出去数米。

‘轰隆——乞嗤喀嚓’一阵响，摆放在围栏另一端的三四个泔水木桶被砸得稀烂，米汤馊饭流了满地，真是异味扑鼻啊，幸亏周围的苍蝇都死绝了，没来凑热闹。

金蝉老和尚看到打碎了木桶，两条白眉不禁使劲皱了皱，开口道；“玄奘，出家人要爱惜庙产，这一衣一物，一粥一饭都来的甚是不易···”

“哈欠——好了，弟子知错了。”小玄奘连连点头，打着哈欠认错。

“嗯——那汝就把它们修补妥当罢，从今天起，汝就是本寺新任的西司桶头了，这也是为了方便汝啊。”金蝉老和尚的话颇有点意味深长。

“啊？西司桶头是干啥的，怎么又方便我了？”玄奘有点莫名其妙，隐隐感到这不是好差事。

“此乃管理寺中日常杂务的僧人，依其负责的事项可分为饭头、茶头、菜头、酱头、米头、园头、水头、火头、桶头、净头等等，比如饭头、菜头负责做饭、煮菜，粥头、汤头负责煮粥、熬汤，茶头负责煮水冲茶——而汝这个西司桶头则专门负责打扫馊臭的供品，倾倒泔水剩饭。”

老和尚解释到这停顿了一下，方才接着说下去；“汝腹内容纳了妖骸之后，力气固然增长了十几倍，而这饭量更是增长惊人，恐怕二三十人的斋食也不够汝一顿所需啊，为了避免寺内僧众看出端倪，老衲只能安排你为桶头，这也是为了汝能裹腹啊。”

“等等，你说什么——裹腹？！”玄奘作为后来人脑子反应很快，立刻扭头瞪大眼睛——望向那些泔水桶！

“善哉善哉，汝倒真是反应机敏，”金蝉老和尚慈怀满腔的点着头，接下来的话——印证了他的可怕猜测；

“本寺山门穷鄙，没得那些精米白面供养汝啊，不过馊饭也是饭，也是可以裹腹么，汝昏迷的时候一直不停喊饿，好在汝鼻子很灵，胃口也不挑食，自己个儿闭着眼爬将过去，整整吃光三大桶泔水了。”

“唔~~呕——呕！呕！啊~~~呕！”

玄奘顾不得说话，爬伏在地上就是一通干呕，然而时候已久，却呕吐不出什么来了，他恶心得只是不断吐啊吐，不断咳啊咳，使劲的咳出血丝，直至血流自口鼻涓涓流出，流淌着殷红了一地。

“你···好啊···你大爷的···真···是···好啊···好得很啊！”玄奘干呕了老半天才缓过气来，他只是低着头，断断续续的这么叫着，目光似乎要烧穿地面。

“阿弥陀佛——”金蝉老僧却若无其事，依旧口宣佛号，声音端稳的询问；

“玄奘，汝感觉痛苦么，汝感觉不能忍受了么？这么点苦楚，这么点污垢，汝就咽不下去了？这才刚刚开始呢！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