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梦回想（1 / 2）

梦。

无色的梦。

眼前是网络构成的天空。

零刻站在海岸上，脚下是松软的沙滩。只是天上没有太阳，岸边也没有椰子树。在灰色的雾气包裹下剩下的只有荒凉。

但这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这里是世界的尽头。

零刻看着眼前的海。暗色的海水散发着将一切吞噬的感觉。仅仅是将这幅景象映入眼中就足以将人的精神污染。这里已经是“人”所不能理解的领域了。

海水哗哗的涌上沙滩，然后又退回原处。绝对不会越出一点，但如果真的去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海水越来越向后倒退。

零刻知道其中的含义。因为这里是已完成世界与未完成世界的分界。如果说零刻身后的大地是人们理解的“世界”的话，那他面前的海就是“世界”还未形成实体的部分。所以用尽头来形容毫不为过。

只是作为尽头的同时，这里也是起点。

在“海”里包含着构成世界的一切。

零刻沿着海岸逡巡。眼前的景色熟悉中带着异样，一直走了上百米却想不出异样的原因。

“海”的景色从未改变，即使离开了数百米只要注视大海看到的内容就没有变化。这种感觉就像无论在什么地方抬头看到的月亮都是一样的，除非你上了太空。

（……）

想到这一点零刻终于发觉了异样的原因是观察的角度不同。

自己并不是站在海岸看向大海的，而应该是——

零刻再次迈出脚步，这次不是沿着海岸，而是向着名为起始与终焉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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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刻从睡梦中醒来，十八年的人生中他从未有过比现在更加不舒服的情况。

过量透支的身体犹如即将报废的引擎，全身的细胞都在悲鸣，神经元似乎都无法构成联系，在不断的眩晕中根本就形成不了完整的思维。然后就是一股要把自己的灵魂从身体里弹出来的感觉。不过随着这种感觉的越发强烈，停止的思考却越来越清晰。

（还差一点！）

对自己的异常状况完全没有在意，零刻只是在对“梦”中的事情耿耿于怀。

只还差一点，他就可以将一切想起。

零刻感觉到了，但是可惜的是这次失败了。

没有给他多去思考的时间，身体的痛苦让他不得不将注意力转移。零刻马上就发现这种感觉与和斯托莉亚相遇那天自己出现的异常状况如出一辙。

破碎的记忆让他理解了自己发生的状况。这是由于接受了超出身体承受的信息造成的状况，如果继续下去身体就会像充入过多空气的气球，至于后果不用多说。

在身体的痛苦终于减弱后，零刻从床上爬了起来。现在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还不如一个躺在病床上五十年的病人，去医院检查的话想必会直接送他去重症监护病房，实际上他现在还能行动就已经不科学了。

让科学见鬼去吧。

零刻翻身下床，拖着疲惫的身体做上学的准备。

上学的路一如往常没有任何变化，零刻实在很难想象在这几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但凡是个脑筋正常的都不能像他这么淡定。

走进教室的时候零刻发现昨天发生在地下区域的战斗成为了大家议论的焦点。想想也是足足毁了几个街区的战斗，自然会引起平日里穷极无聊的学生关注。学生永远是一批唯恐天下不乱的生物，因为他们不需要像大人们一样去肩负着什么义务。学习与游戏就是他们的生活，如果真的需要让这些孩子去认真思考国家、生存这种问题，那保护他们的大人一定是不合格的，以娱乐的心态去关注身边的大事才应该是常态。从这方面来看中央公国的大人们这点做得很好，虽然他们一直在为孩子不关心国家大事而担忧。

就如同现在，秋叶区的战斗已经被传出了四五中版本，有人说是两个绝世高手狭路相逢为争夺天下第一大战一场的，有人说是敌国派来的战士与本国的军人大战的，也有人说是他隔壁的两个邻居为了一个馒头展开一场血战的。反正什么说法都有，零刻相信田欣在他身边的话他还可以听到七八种方言版。

不过可惜的是今天田欣没有来，想必是由于他安排的事让她抽不开身。

热热闹闹的议论在铃声响起后都不见停歇，可见学生的精神文明已经匮乏到了何种地步。直到班主任香苗老师快哭出来的时候大家才安静下来。

课程终于可以正常进行时，有一件事情不得不引起了零刻的注意。田欣没有来他是早就知道的，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连风音和花音也没有到校。从香苗老师的样子可以知道她也不知道理由。

想到这对姐妹花零刻就不由得回忆起最初和她们相遇的情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们也不是普通人。

上午的课程过去的很快，昨天的战斗依然是学生们议论的焦点，零刻很没有当事人自觉的轻松的听着各种版本的谣言。

由于田欣、风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