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晋阶之道（1 / 2）

来到石室之外，雨梦看着周围林立，柄柄在岁月侵蚀下形成的石剑，遮住清冷的月辉，在地投下淡淡的阴影。

她的脸上，依然挂着方才不自禁流下的泪痕，在夜风的吹拂之下，晶莹的泪珠，不断的循着那既定的痕迹，一一破碎在她的脚下。

泪，不用去拭，自有流尽的一刻；情，却要忘却，自有忘不掉的曾经，百世转回间，不曾释去。

雨梦信步走在遮天的石林之中，身边跟着刚刚啸月的雪狼，足下不染一尘。她的脸庞清秀，精致的五官，形成一副极美的面容；然而这副面容，总是带着一股从心底升起的悲伤，以及挣扎，让人不忍，让人担忧她会如子夜花开，不知何时就会随着那第一缕晨光枯萎，破败。

她自以为道心坚固，可用道心去压下体内百世轮转的灵根记忆，可不曾想，慧剑斩情丝时，情丝更加纷扰；极力忘却时，前世的记忆，在时间的流转中，渐渐清晰。

紫烟独坐崖边时，她亦于水月峰的峰顶对月独舞，舞出心中的郁结，舞出脑海中不断出现的画面；剑昊于崖边陪坐紫烟时，她把悲伤遮掩，只是独处的时间，渐渐多了起来；掌宗宣布紫烟，剑昊二人婚期时，她终于放下心中挣扎，与紫烟决裂。

在清风殿内，雨梦天泉剑剑指紫烟，怒斥其水性杨花。紫烟面无表情，只说：“两年后的婚礼，还请师姐出席。”

雨梦脑中纷乱，在夜色之下信步乱走，脑海中却不断回映着那不断重复的画面，只是她的心底，却知晓了那画面中伊人未曾说出的话语：“请你。将我忘却！”

忘却，如果可以，她如何不会；忘却，如果那么简单，她怎会如此挣扎。

双眼望天，月辉挥洒而下，给夜色下的大地镀上一层银色，却怎么也驱不散她眼中的迷茫。难道，就这样沉沦在前世的转回之中？难道，就这样放弃自己的道？何为道，道又通向何途？

双手掐诀，在月辉下划出一道淡淡的水痕，只见她周围的一片天地，渐渐烟雾弥漫，其内雾气凝结成雨滴，化成雪花，和着轻轻的夜风，在她周身变幻天气。背后天泉剑无声出鞘，在天空之中渐渐变大。雨梦双脚踏空，翩翩然凌渡，脚下坐烟踏上空中只待一飞冲天的飞剑。

发丝在烟雾中慢慢潮湿，可是雨梦却没有将体内灵力散于体内形成护罩，只见她双手掐诀，脚下的飞剑瞬间化成一道流光，飞向远方。

雨梦感受着山间常年不散的烟雾，没有灵力保护的身体在飞剑之上左右晃动，稍不留心，就有坠下万丈深渊的危险；左右不断急速倒退的景色，在她的眼中如猝成的画卷，未及欣赏时，就已被不满意的主人焚烧；雪狼在下方不断吼叫，可她却没有信任的留意。

疾风在她的脸上拂过，混合着峰间常年的岚雾，如刀一般在她的脸上划过。还可以痛，那就痛的彻底吧；

不断倒退，那差之毫厘就要撞上，可以让她粉身碎骨的山峰，让她心跳加速，脑中将那不断重复出的画面忘记。这样可以暂时的忘却，解脱，那就让这一刻定格吧；

每一次绝峰之巅的转弯，每一次生死之间，脑海中总中会出现一些破碎的画面，让她心悸，时而开心如孩童，时而心痛至刻骨铭心。如果要来，就都一起来吧。

有数次，她都浅意识的驭着飞剑冲向前方的雄峰，以期永久的解脱，然而飞剑总是玄之又玄的从山峰之间划过。

是夜，清风宗五脉弟子只听剑林内剑声呼啸；

是夜，清玄真人在主殿内重新将天孤道人纳入门内；

是夜，张韵航，宋亦枫与大师兄宁文涵反目，一切只为宁文涵劝他们忘记那一人的存在；

是夜，水月真人凭栏望天，久久沉默；

是夜，雨梦以剑证道，直达三清第九境，成为掌宗脉首下第一人。

***

林惜风醒来，头痛欲裂，他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遍刚才的恶梦，每一次都如临那大火燃烧的古城，然而画面中的一切又是那样的陌生与遥远。

他没有却在意这些，只是收拾一下心情，准备进入塔内二层。这样的梦境，他不知经历了多少次，每一次都毫无头绪；这样的梦境，他也与白虎讨论过，可是双方都没有任何的结论。如果谜团总是解不开，那他不介意再等上另外一段时间，让其自行解答。

施展着百鬼夜行之术，林惜风再也找到第一次施出此术时的感觉。那种无我无不我，与天地大道化为一体，在有无之间自由转换，与天地旋律共鸣的状态，自从识海之中白色的力量在之前的激战中消耗，而黑色力量保存并占据上风中，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脑中不断回顾着当日门派内《道藏》的内容，不断的推算着塔内一层广袤天地中那隐藏，可到达二层的天梯。

“不用找了，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你激发体内的源力，与塔内一层的天地引起共鸣，然后用天地韵律冲击晶壁，直达二层。”白虎在林惜风识海内伸着懒腰，双眼惺松。

“你就不会想法省力的方法？这么粗线条的方法，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