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寻找病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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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不说你能不能保证自己找到问题,便是时间上也不允许,或许没等你找到问题研究出解决方案,而这里存留的流民已经死全了。

“这些流民虽然从北地而来,却一路颠簸,连自己都顾不住,哪里还会留心这些,况且,便是留心了,只怕也发现不了什么。这些日子,我们也问了许多北方环境,饮食等等方面。仍是一无所获。倘或……倘或有心思细腻,或者对医学之道有些许了解的人自北方而来,或许可以帮到我们!”

这一段话,似乎是说给赵大夫听,却又更像是自言自语,只是待得谢婉柔说完,不觉眼前一亮,突地自凳子上做了起来。她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或许当真可以帮到他们的人。

赵令朗!

赵令朗不正是自边陲归京?虽则那时是中秋,而如今已过了年节,但流民身上染的病症也并非这两日所为。

疫症发生在流民身上,且到此为止除了流民还无本地人发作。那么也就是说,疫情的关键不在本地,而在流民身上,而流民自何处染上的疫情?就算不是北地,也该是北地距京的路途之上。而这里的流民有些刚到京城不久,有些却到了近两个月了。如此算来,大军回师很快。而百姓因战乱家破人亡,从而颠簸来京速度较慢,这么一比较,算着时间,染上疫情之时极有可能是大战结束之初。

若真是如此,那么赵令朗总该会察觉出一些蛛丝马迹来。身为一方将领,洞察力是不可或缺的。至于医学,赵令朗不是大夫,多的不懂,但是身为武将,常年征战,大伤小伤不断,小小的知识总还知道一些。不然如何会在宫中赠她伤药,有如何在后来再次赠药时特别言明伤药的处方药材?退一万步说,便是赵令朗半分不懂,也不代表手下没有人懂。一个大将军,怎会身边不带个信得过的大夫?

谢婉柔面上一喜,觉得自己似乎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跨步便要往外头去,走出两步,这才看到对面坐着茫然看着自己的赵大夫,不觉有些尴尬,讪讪摸了摸鼻子,忙请了赵大夫出去。

她虽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但是到底没有落实,不知道究竟管不管用,所以没有确定之前,何必再要一直劳心劳力的赵大夫跟着担心,倘或赵令朗一无所知,或者所知之事对她们没有半分帮助,岂不是白忙活一场?那么这时又何必再扯个人进来到时候陪着自己一起失望空落。而倘或对她们真有很大帮助,那时再告知也不算晚。

赵大夫走后,谢婉柔便回了房,许是经历了几日的忙活,不得停歇,脑子里一团乱,又见了两回生死,受了打击。无奈无助之下忽而看到一丝曙光,竟来不及思量,提笔便写了一封信,再招来了阿青阿羽将这封信送给赵令朗。却是半点也没有想过私自与男子密信往来被谢婉怡之人抓住会不会另生事端。这样迫切也要寻求曙光的心情让她来不及思考,又或者是思考到了,却已不能再在意。因为自身流言与这许多人的性命之间,孰轻孰重?而若要写信给谢扬,再由谢扬去问,然后传信给谢婉柔这中间又得拐几个弯,浪费多少时间?

如今她们最浪费不起的就是时间。她们每日里忙忙碌碌都似在于时间赛跑,在于阎王抢人。因为他们知道,在没有寻求到解决不到之时,死亡永远不会退却,只会越来越多,来得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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