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扛过枪，打过炮（1 / 2）

那天晚上，狗蛋、张书记和焦行长，三个人在云水假日洗浴中心洗桑拿，登记了三个单间，每人一个。谁也不会干涉谁，需要消费什么，就签单。

狗蛋喝的酩酊大醉，张书记和焦行长架扶着他，把他放到了床上，服务生给他脱掉鞋，狗蛋囫囵着，没有脱衣服。服务生给他盖上被子。狗蛋迷迷糊糊，浑身软溜溜的，头一挨枕头，就昏睡过去，一觉就到了天大亮。

当狗蛋被明亮的阳光晃开了双眼，他一掀被子，才晓得是穿着衣服睡了一晚。再看看房间的布局，回想昨夜的一切，有些细节，竟模模糊糊，不曾记得。绞尽脑汁，回忆了一番，方明白自己，是躺在了洗浴中心的宽大双人床上。

单间，叫的是单间，其实，都摆的是双人床，一点也不单。

狗蛋感觉浑身乏处处的，又重新躺倒，开始回想刚才没有想起来的细节。冷不丁，他恍然想起，是张书记和焦行长扶自己来这个房间的。那他们俩哪里去了？

狗蛋看看手表，这是一块老色的南京产的“钟山牌”手表，他父亲的遗物。时针已经指向上午九点半。狗蛋扭头看见床头柜上，放着电话机，还竖着一块牌子，上面打印着洗浴中心几个部门的号码。他起身，拿起话筒，瞅准总台的电话号码，就拨了过去。一问，才知道昨夜是开了三个家。但是，另两个家已经退了。

云水假日总台的女服务员，声音甜柔柔的，说：“老板，你的那两个朋友，他们七点多就走了，说是要赶着上班。有个姓张的老板，临走时留话，叫你醒来时，给他手机打个电话，电话是97886。”

狗蛋把话筒放在电话架子上，扣好。拿起自己的大哥大，一个老式的立式大哥大，是村长兼矿长杨来顺当初退下来，给他的。如今，自己成了黑山背煤窑的老板了，本来还计划着，花上三五千块钱，换上一个小巧玲珑的好手机。没想到，张书记昨夜告诉他，说有个县里领导，需要一个最新式的摩托罗拉168型手机和一个摩托罗拉BB机。狗蛋再仔细琢磨，觉得这应该是张书记昨夜在唱歌时，告诉他的。不会有差。

狗蛋想想真是憋屈，自己都舍不得买好手机，这就得给别人买手机。再说那BB机，现在有点经济实力的人，谁还用BB机。BB机多是一些年轻人用的。

有次，狗蛋听朋友胖子范统笑话吴口天，胖子是嗤笑吴口天，舍不得给老婆买大哥大，买了一个几百块钱的国产BB机。

胖子范统笑着说：“你个吴口天，舍得给小姐买大哥大，就舍不得给老婆买。几百块买个烂BB机，现在谁还用BB机，你没听说‘腰挎BB机，不是司机是野鸡’吗？我听说在人家美国，BB机都是给牲口身上带的，到了吃草的时候，农场主一打传呼，这牛呀、马呀、驴呀、羊呀等等，就都‘嘚嘚嘚’的跑来，吃草喝水了。”

把个吴口天气的，给胖子范统翻了脸，骂他道：“你个肥猪，你媳妇才是野鸡呢。你这饭桶，草包大肚，每天晚上压着你媳妇，把她压成个BB鸡。”

眼看两人上纲上线，都变得眼红脖子粗，快要动手动脚，狗蛋才把他两拉开。笑着说：“以后，咱弟兄们开玩笑，不要拿老婆开涮。媳妇们，天天给咱守着大后方，咱们花天酒地，玩累了，回家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啥也不干，媳妇给咱端饭倒水，不容易呀！”

狗蛋想到这里，感觉这张书记，肯定是借给县里领导买的口，想让给他买呢。狗蛋看见张书记就用着一个，新崭崭的摩托罗拉168。说不定，张书记是给他老婆买呢。这BB机，也许就是他孩子或是别的什么人用。哎！给人家买就是，何管人家是送领导，还是自己家里人用呢！

按服务员的交待，狗蛋就给张书记打电话：“张书记，您好！”

张书记在电话里笑着说：“老阎，本想叫你的，又觉得你累了。想让你，多睡会。我和焦行长都要上班，我们是‘打工的’，不像你这个体老板自由。”

狗蛋笑着说：“张书记，还是你们好呀!走到哪里，都有头有脸的，哪像个体户，再挣多少钱，都是个体户。走到哪里也没地位，抬不起头来。”

张书记哈哈大笑说：“你呀！老阎，以前，你在矿长搞销售，见过几次，你和杨来顺厮跟着，经常默不做声，我还想，这样个人，能跑销售？现在看来，才发现你是个聪明人，不简单。你刚才的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为什么，许多个体户，一有钱，就开始想着法子，削尖脑袋，千方百计，要当什么人大代表、政协委员。这一当代表和委员，就是个有身份和地位的人啦！你快快努力，我尽量帮你，也准备着当代表或委员吧！”

狗蛋一听，心里马上兴奋得，觉得人生有了奔头，感觉浑身来了劲。他笑着说：“那就麻烦书记多多帮忙了。”

张书记说：“没问题，咱已经是好朋友了。你没听过那个笑话吗？过去形容关系好，是‘生死同战壕，扛过枪，打过炮，消灭小日本，把老蒋追到台湾岛’，现在形容关系好，是‘日夜不分离，唱过歌，搂又抱，一起洗过澡，天天抱着美眉笑，’我和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