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杀凡者废(1 / 2)
飞虎宗会客堂内。
秦牧蛟脸色铁青地端坐着,在秦牧蛟的对面,则是坐着一位身着青色长衫的老者。长衫老者正静静地注视着秦牧蛟,等待秦牧蛟发话。在老者有些干瘦的脸上看不出有何表情。
很显然,这青衫老者是一位老于世故的人。
“岳长老请放心,犬子犯下如此严重大错,秦某自然会给岳长老一个满意的交代。”秦牧蛟沉声道,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是给总盟一个交代。”青衫老者立刻纠正了秦牧蛟的话,他似乎是想提醒秦牧蛟些什么,接着淡淡地问道:“秦宗主准备何时给个交代?怎么交代?”他说这话时,看似不动声色,实则步步紧逼。
秦牧蛟作为堂堂飞虎宗宗主,凝灵期大修士,何曾被一个只有凝气期高阶的人如此逼迫?但如今自己的儿子出手杀死凡人,无论什么说都是理亏在前,他内心虽然气愤,此刻却也只能忍气吞声,他干咳一声,对那青衫老者道:“犬子如今不在宗内……”
青衫长老挥了挥手,打断秦牧蛟的话,冷冷道:“老夫既然来了,自然要把人带回去。秦宗主不必着急,老夫有的是时间等待。”说着,竟然双腿一盘,开始闭目养神。
秦牧蛟见青衫老者那副模样,在胸中积郁多时的憋闷之气终于爆发,他重重一拍跟前茶几,微怒道:“岳长老难道连秦某都信不过吗?来人啊,将那臭小子给我找回来,交由总盟处置。”说罢,怒冲冲地拂袖而去。
秦啸天和小山终于回来了,但迎接秦啸天的是父亲的怒火和五花大绑。
秦啸天一看到盛怒的父亲,马上明白自己偷偷去明月楼,并在明月内闹下的事情父亲已经知道。只是他有些疑惑,父亲怎么能这么快就知道了呢?不过此刻父亲正在气头上,显然不是与父亲探讨这个问题的时候。所以他任由父亲将自己捆绑起来,然后像小鸡一样被扔到青衫老者的跟前。
对于父亲,秦啸天有着极其复杂的情感,就像天底下所有性格叛逆的少年一样,秦啸天对父亲的情感也是那样的说不清道不明。他说不出自己对父亲的情感到底是爱还是恨,是敬还是畏。
秦啸天还发现,父亲在母亲死后,变得喜怒无常了,脾气也暴躁了,甚至于有些暴戾。
于是,父子俩的接触少了,交谈少了,小时候那种父慈子孝其乐融融的情景不复存在了。特别是在发现秦啸天具有那邪门的能力之后,父子俩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因为他们都不愿意见到对方。不是不敢,而是不愿。
青衫老者从盘坐养神状态中醒了过来,看着地上的秦啸天,站立起来,对秦牧蛟倨傲道:“依照盟规,令公子老夫就带走了。”
“岳长老自便。”秦牧蛟黑着脸,连正眼都不看地上的秦啸天一眼,径自离开会客堂。
秦牧蛟刚刚走出会客堂,守候在拐角处的飞虎宗长老孙友仁马上挡住了秦牧蛟,神色凝重道:“宗主,您真的准备就这样把啸儿交给总盟?您难道不明白总盟对修士滥杀凡人的规定?”
正道总盟对修士滥杀凡人的规定是:“杀凡者,废,劳十载。”
意思是如果修士滥杀凡人,要废其修为,并劳役十年。
对于修士,废其修为,有时候比杀了他更令人痛苦,更无法接受。所以正道总盟对修士滥杀凡人的规定,应该说极为严厉的。
秦牧蛟自然明白总盟的这条规定,但明白又能如何?飞虎宗虽然延续传承数百年,但实力上还不足以与玄道宗和整个正道联盟对抗。再者,作为正道联盟的一员,他难道能够为了那臭小子,令飞虎宗与整个正道联盟对抗?
“宗主,你可得三思啊。”孙友仁长老仍然不死心,接着道:“啸儿可是您唯一的骨肉。”
秦牧蛟心中黯然长叹,但还是对孙友仁道:“我明白你的心思,你不用再说了。这个忤逆子,若不给他一点教训,将来只怕更加不堪。”
“可是……”孙长老还想说点什么,但秦牧蛟已经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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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道总盟,设立在东大陆中部的天权山上。天权山,是七星山的主山脉。
七星山由七座挺拔的高山组成,连绵近百里。从高空远远看去,状若天上的北斗七星,故而名为七星山。那七座挺拔的高山,分别以北斗七星命名,依次称为天枢山、天璇山、天玑山、天权山、玉衡山、开阳山和摇光山。
天权山,不仅是正道总盟的所在地,也是玄道宗的总坛所在地。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玄道宗乃是当今东大陆正道修真界的总盟主。
天权山,作为正道总盟所在地,不过是近百年的事,而作为玄道宗总坛所在地,却有数百年的时间,因而人们总是习惯称天权山为天权总坛。
所以,天权总坛就是正道总盟,正道总盟就是天权总坛。
通过这个看似习惯性的称呼,对于玄道宗在东大陆修真界中的地位,已经可见一斑。
天权总坛作为正道总盟以及玄道宗的中枢,无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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