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叫吴福贵(1 / 2)
脚步声在地牢外停下,然后秦啸天便听到放下碗筷的声音。
“你是小贵子?”秦啸天想起伯父在临走时的话,问道。
“嗯。”牢外一个少年的声音轻轻嗯了一声,接着道:“我叫吴福贵。”
“吴福贵……”秦啸天在心中默念了一下,有点想笑,但终于没笑出来,而是问道:“这名字是谁给你起的?”
“我父亲。”吴福贵答道。
“你父亲一定很疼你,而且对你有很多期望。”秦啸天依据吴福贵的名字,作出了自己的判断。
“我父亲的确很疼我,对我也有很多期望……嗯,你怎么会知道?”吴福贵有些诧异。
秦啸天笑了笑,道:“因为我会算命。”
“真的?”吴福贵的声调微微提高,虽然在说“真的”二字时是疑问语气,但听得出来,他对秦啸天的话很相信。
“你很老实,而且经常被人欺负。”秦啸天又道。
“你……你真的会算命!”吴福贵的话,不再带有疑问语气。
秦啸天沉默了一下,不忍心再逗这位老实人,道:“我不会算命。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的话?”
“你刚才不是说你会算命?而且,你说得也很准。”吴福贵从小洞口递过来一壶酒,接着道:“这酒是秦长老托我给你的。”
“秦长老?”秦啸天微微一愣,马上想到伯父秦牧麟。于是接过酒壶打开,一股陈年老酿特有的香气马上飘散开来,地牢里原本的霉味被冲淡了不少。
秦啸天会心一笑,仰头喝了一口。他刚才只是随口对伯父提起地牢里的空气不太好,没想到伯父马上叫小贵子给自己送了一壶子酒。
用酒的味道来冲地牢里的霉味,这世上,只怕只有伯父会想到。
热辣的酒液熨烫着食道,熨烫着心肺,秦啸天不禁舒服地轻叹了一声。
“你也来一口。”秦啸天将酒壶递出地牢,然后问道:“是谁经常欺负你?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你。”
“我们玄道宗的弟子不能喝酒……我……”吴福贵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酒壶,就着嘴唇喝了一小口,然后重新递给秦啸天,接着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是我正道修士的宗旨吗?”
说到拔刀相助、正道修士,秦啸天突然想起自己很快就要被废去修为,不再是一名修士,他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怎么去帮助吴福贵?不由得黯然一叹,改口道:“这,也是热血男儿应有的本色。”接着又喝了一口酒,问道:“老实人吃亏,你不怕吃亏吗?”
“我不怕,而且我爹说了,吃亏也是修行。”吴福贵说道,没有任何犹豫。
“吃亏也是修行。”秦啸天一边在心中细细品味着这话,一边又将酒壶递给吴福贵,“你是玄道宗的弟子?”
“是。”两口烈酒下去,吴福贵似乎放得开了,问道:“你为什么杀人?”
“你是玄道宗的弟子,谁还敢欺负你?我不想杀人。”
“欺负我的人就是我们玄道宗的人。你不想杀人?但是你还是杀人了。”
“那是……那是误杀!”
“误杀也是杀……既然是误杀,你为什么不辩解?”
“他们给我辩解的机会了吗?”
“……”
吴福贵沉默了,秦啸天也沉默了。
沉默了一阵之后,酒壶子又开始在地牢的小洞口来回传递,两个原本陌生的年轻人继续有一茬没一茬地闲聊。
“你为什么修炼?”秦啸天问道。
“我爹叫我修炼,我就修炼了。”吴福贵答得理所当然,仿佛他老爹叫他跳崖,他也会毫不犹豫。
“你呢?你为什么修炼?”
“以前,我跟你一样。”秦啸天想了想,接着摇头道:“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修炼了。”
“为什么?我听说你以前是修真界的天才。”
“天才又如何?”一口酒气上涌,呛得秦啸天眼眶微红,他微微一顿,接着道:“你看,如今你在牢外,我在牢内。”
“你……你不要只喝酒啊,吃些饭菜吧。”吴福贵将饭菜递了过来。
秦啸天摇摇头,又喝了一大口酒。
“哦——小贵子,你果然躲在这儿。”就在秦啸天和吴福贵闲聊之时,一个声音突然在吴福贵的背后响起:“好啊,还是在这儿偷偷喝酒呢。”
大概是没想到有人会来地牢的缘故,也可能是酒喝多了,反应比较迟钝的缘故,秦啸天和吴福贵竟然都没有留意到背后有人悄悄进来。
吴福贵听到这个声音,神情立刻变得极为古怪,有愤怒,有惧怕,原本因为喝酒而微红的脸庞也变得涨红,声音颤抖而又吞吞吐吐,“没…没有……我……我……”
此时,秦啸天也透过地牢的小洞口,好奇地打量着来人。
站在吴福贵背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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