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威慑(1)(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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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帐内,三人按宾客入座,无道顺手从燃着碳薪的火炉上取过水壶翻过茶杯倒了三杯茶,笑道:“军营重地没有好茶,陈将军请将就将就!”

国士给我斟茶,实在是太看得起我了。这里面该不会藏着什么猫腻吧?陈华文接过无道递来的茶杯,手不禁有些颤抖,端着茶杯不敢喝,只是苦笑道:“怎敢有劳国士斟茶,真是折煞末将了。”

司徒威与无道相处日久,跟无道却没有丝毫的客气,端起茶杯就呷了一口,自言自语的笑了笑:“茶叶虽不算好,但回到军营,没有平日的殚精竭虑,喝着热茶感觉也甚是舒坦!”

“陈将军不必客套,我等武夫没有文人那许多虚礼!”无道淡淡一笑,轻轻将茶水吸口中,在口腔内回转三圈才吞入腹中,并长长的哈出一口热气。

陈华文也不好再客套,嘴唇轻轻的碰了下茶杯,也不知道有没有将茶水喝入腹中,便将茶杯放在身旁的矮几上。

无道细细的品着茶,观察着陈华文越发焦虑的神态,轻轻的放下茶杯,用半开玩笑的语调笑道:“陈将军到南安城已近两月,想必斩获颇丰吧?”

斩获颇丰?我到南安城后,贼寇就没来抢过城,后来泰安左军进驻南安城,贼寇更不敢来,谈何斩获?难道要我带着手下那群兔崽子进山剿匪吗?恐怕我这点兵力剿匪不成,我还得步陈唯远的后尘。陈华文苦着脸,笑道:“末将自到南安城以来贼寇从未来抢过城,我手下兵力不足,又没有进山剿匪的能力,说来惭愧至今末将尚未建立半点功勋。”

贼寇没来攻打南安城虽是事实,但南安城各地坞堡村寨却相继被袭,你坐守南安城不发援兵自然建立不了半点功勋?无道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悟的点点头,沉吟道:“齐家堡被袭时,陈将军到南安城驻扎已有两日,我怎么听齐家堡人抱怨说你见死不救,畏敌如虎,置齐家堡数千民众的生死于不顾……”

见死不救,畏敌如虎?这两条罪名足以让我丢掉头上的乌纱帽,甚至连项上头颅都可能保不住,这些颜家堡的贱民还真是敢造谣。陈华文心中又怒又怕,急忙解释道:“国士有所不知,当时末将到南安城确实已有两日,但这两日末将从未歇息,日夜加班组织民壮修缮南安城,打捞死难者尸骸。齐家堡警讯传来,末将本欲掉一营儿郎前往救援,但儿郎连续两日操劳,身体疲乏,再者南安城也未修缮好,怕中了贼寇调虎离山计,被贼寇再陷南安城,才忍痛没发援兵,南安城民众都可以为我做证,那几日末将是不是日夜不休的组织他们修缮城墙,就算要打官司,末将也敢与齐家堡人当堂对峙。”陈华文越说越激动,满脸通红,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蹦出来的,很有几分义愤填膺的模样。

瞧这厮气愤的模样不像作假,那几日他应该确实是在修缮城墙,对于他来说救援齐家堡和守住南安城当然是后者更为重要。只是这厮未免有点太过无胆,一到南安城就昼夜不休的修缮城池,修缮好城池后就龟缩城内据险而守,坐拥一旅装备精良的镇军竟不敢出城与乌合之众的寇兵野战,眼看着一个个坞堡村寨被攻破,实在是丢尽了军人的颜面,看来又是个想靠当兵升官发财的家伙。无道心中对陈华文鄙夷之极,嘴上确安抚道:“原来如此,看来齐家堡人误会陈将军了。”

陈华文听得无道的话,心中刚刚一缓,随即他有听到无道的声音:“只是这也怪不得齐家堡人误会你。哎,你是没看到齐家堡那惨状,据城而守就战殁四百余丁壮,伤残者逾千人之众,至今冬麦都没有种下去,夏季粮税怕是也没着落了,而吕府尹的犒赏也迟迟发不下来,数千嗷嗷待哺的饥民,四个人每日才有一斤糟粮参合野菜裹腹只能保障饿不死人,实在是太惨了。”

哼哼,我还以为你是来给齐家堡人来寻我麻烦的,原来是替这群贱民来诉苦的。哼,别说现在手中没有多余的粮食,就算是有,我也不给你们这群造谣的贱民。陈华文也苦着脸长长的叹息一声:“哎,我也知道齐家堡人苦,但国士你也看见了,南安城民众也饥肠辘辘,还得靠广仁寺的和尚施粥裹腹,刚来南安城我就对手下的儿郎说南安人的苦难,大家都是一府同乡,能帮衬就多帮衬一下,儿郎们大多也都深明大义,各自勒紧裤腰带,钧出两百石口粮都早已进了饥民的腹中,末将哪还能再让儿郎勒紧裤腰带。”

日,这老小子还真实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见兔子不撒鹰啊!匪寇破南安城前粮价是每石1枚银币,现在南安城的粮价每石16枚大钢元,也许刚刚遭受匪患粮价每石涨三四枚钢元很正常,但匪患已过,南安城又有大军驻扎,粮商见此地粮价高昂有利可图,必定向此倾销粮食以牟利,粮价应该有所下滑才是,为何现在粮价不降反涨?难道这其中没有你的功劳。呸,妈。的,老子又说脏话了,这还真应了那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想当初老子几乎连骂人都不会,但跟武胜这些乡兵混了几个月,开口老子,闭口龟儿子;跟胖子与小白厮混年余,养成了没事就往漂亮女人身上乱瞄,还爱扮猪吃老虎敲诈他人的习惯;现在才跟司徒威厮混半月倒将他的口头禅学到了。日,老子曾经是多么单纯,现在都快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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