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个梦（1 / 2）

第十六个梦

远远的，近近的，残酷的，疯狂的……我看到家的楼梯口有只很大的黑狗，感到十分害怕，于是大叫了声向家里跑去，楼梯的转角处堆了很多深色的方形铁桶，堵塞着楼道。那只狗追了上来，眼睛是混浊的红色，我来不及跑上楼，正好看到一楼的门是开的，打了声招呼便躲了进去。那狗在门外凶狠地吠，“滚开！”我大叫着。

这家人很安静，我觉得奇怪，在狗离开前打量着这户人家。客厅里只有一个老妇人在做事，理也不理我。而进了门居然是长长的甬道？后面却是杂乱的院子，以及无限的空间……我从院子里找来一根长棍，回到门口，那狗还在，我做势要打，它便退开了一些，可马上又冲了上来，我惊惶失措挥手便打！危险危险，我脑子里这么叫着，要消灭它！惊慌变得疯狂，那只狗躲进屋子，到处乱蹿，我追着它一直到屋后的田野塘泽，当棍子打在狗身上时，它变成了蓝色的气泡！一个两个，大大小小许多许多……我不停地打，直到最后的泡沫消失才筋疲力尽地离开……

路何时变得这么漫长，石子与尘土的路上，奇怪的空房，我是到了哪里？这不是回去的路吗？眼前奇怪的幻像令人几乎崩溃，我看见……

在那只黑狗消失的原野上，肉眼难见的变化正在酝酿着。蛇、龙、马、鹿……十二种细小的生命围成一个环吞噬着彼此，最后它们融合成了第十三种生物：黑色的狗。

眼前的景象像是恶梦，昏过去的瞬间我感觉有人来了，那个人扶住了我……再睁开眼，看到家人惶急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

父母回到家中，眼前是一片凌乱，一只可怕的猛兽盘距在客厅中，冲他们威胁地低狺。而突然出现的中年人同犬状怪物打了起来，并斩断了怪物的尾巴。

奇怪的中年人研究着怪物的组织部分，在一个玻璃瓶中，那一小块取出的肢体分解重组了演变的过程……被封禁在瓶中，无法自如的小怪物咆哮着。

半梦半醒，有个声音在叫我，跟着那个声音走到当日的原野，有个年青人在那里。他说：“被选中的这一代，已经准备好了吗？”

可咒的命运，我要进入另一个空间与他进行生命的游戏。无来由的恐怖疯狂，我跑出幽暗的堡垒，天是灰的，下着白点的大雨，冰冷……我无知觉地走在看不清的路上，茫茫一片。有个女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就是这一次的对手吗？做为‘真’和‘假’的表里一体，输的人失去一切。”那个声音朝气而狂妄。“我是他亲自选中的，我期待着命运的来临。我将得到一切，包括他。”

父母对那中年人充满疑问。他的一举一动都是怪异而神秘的。他说道：“那是一种邪恶而强大的力量，可以影响时空的交替，传说中历史的变迁和动乱，都在其阴影的操作下。你们的小孩，已经救不回来了。”

那天我到底看到了什么？时空交替在我的意识空间里，一切重演：无数生命吞噬着进化着，我也在其中，从黑色的巨兽体内，分裂、融合、变化、挣扎……人类出现了！那个人很像自己啊，我是妖怪吗？昏迷的自己这么想着，又是那双手伸出，扶住了我。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你在操纵我的生命！不听不看不去想，算了吧……

天亮了吗？早上好。需要我帮忙吗？虚空里有人拿起梳子，慢慢梳理着我的头发，梳成喜欢的样式，他在耳边低语：“什么都不想了吗？可是你还是要去面对。”这个人是谁呢？看不清他的脸呢？镜子里只有自己空虚的面容。我心里知道的，只是不愿去想……换上衣服，两人全是红白的服饰，奇怪的服饰。没有同亲人道别，被他牵着走，穿过繁华的闹市，有人在卖花苗啊。纤细的枝头，红白花开，娇嫩地在微风里轻颤，是桃和樱，还有牡丹，灰色的世界被抹上了活力，原来，春天快来了。这是不是我最后看到的美景？依依不舍地回头去看着，他低头看到我的头发，笑着说：“送你东西吧。”

这是什么街？为什么我从未见过？我离家多远了？到处是繁忙的样子，小小的摊位上，摆着精美华丽的饰物，摊主是苍老的妇人……他选好了发簪问我喜欢不喜欢，我却四处寻找那花的影子，送我一枝生气勃勃的桃花好吗……什么也不说，只是任他将发饰簪上。他似乎来了兴趣，开始寻找一种由“三石”做成的首饰——稀有的，有魔力的石头。

离开他的注意力，我去寻找花，却看到古书肆，那里有一本书吸引了我。

残破不堪的书，我看到了古战争的描述！买下那本书，我在笑……他找到了我，两人继续前行，离开那迷幻的集市，脚下踩着的道路是才我熟悉的。耳中传来狗的哀鸣声，看到一只可爱的小白狗，它受了伤，我抱起小狗，把它的伤口包好，这时狗的主人来了，那是个年轻的女郎，她向我道谢，邀请我们去一个聚会。那个人低笑：“这么差别待遇？对付黑色的就乱棍打死？”

如果你那时是这种可爱的形象，我会打吗？“……你对每一次的人都是这样吗？最后，他们不是都死在你手里吗？给他们希望，却不留情的杀害，真是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