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炮声隆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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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早晨亮的早,方翔的打簧金怀表刚走到五点,天就已经蒙蒙亮了。借着夜色的掩护,大大小小各种口径的火炮通过交通壕被推到阵地前沿,团民们汗流浃背的扛着沙包构筑炮兵掩体。

西沽武库的火炮被尚云祥派人尽数运到了廊坊,就连炮台上的六门大口径要塞炮,他都想弄回来,只是这些口径一百七十毫米到二百三十毫米的巨炮,每门炮带上炮座,少说也有几十吨,别说是运就是想拆掉都是难上加难,尚云祥和三猴子只能是悻悻的作罢。

六门五十七毫米口径格鲁森山炮,八门七十五毫米口径法制野炮,十八门七十五毫米口径克虏伯野炮,三十门三十七毫米口径格鲁森快炮,八门格林炮,两门被称为赛电炮的俄制双轮马克沁机枪。林林总总七十八门各种口径的火炮,悉数被推到阵地前沿,武备学堂炮兵科的十八名学员也全部上了前沿。

杨一鸣从柳条编织的炮弹箱里搬出一发法制七五口径野炮的炮弹,竖立在地面上,两只手夹着信管放在炮弹顶端的凹陷处,双手左右一错,引信滴溜溜的打着转沿着螺纹,咬的严丝合缝。

紧接着,他摘掉了保险然后双手猛的用力,“咣”的一声,炮弹就丢进了炮膛。

装填完了炮弹,杨一鸣冲着一旁瞪圆了眼睛的团民道:“你们要干的就是这个,看懂了没有?”

团民们纷纷用手虚比划了几下,互相看了看,一起朝杨一鸣点了点头。

这些团民的打扮有些不同,没有红布裹头也没有把红肚兜穿在衣裳外面,而是一人一身土黄色的短衫。这些人是方翔从团民中招募的青壮,时间来不及给他们做军装,况且附近的裁缝也不会剪裁新式军服,只能是找来每人弄一套短打扮,看起来各个都像是塘沽码头上抗大包的力棒。

“这是高低机,这是方向机,一会儿按照规定的标尺调整射击诸元,听懂了吗?”一个炮兵学员摆弄着格鲁森快炮,耐心的给甘军的炮手讲解。

脸膛黑红的炮手大眼瞪小眼,彼此面面相觑,苦着脸道:“一句都没听懂。啥叫射击诸元?”

炮兵学员顿时崩溃,这些甘军的炮手好歹也是摆弄了多年大炮的人,居然连这个最起码的基础知识都一窍不通。

甘军的劈山炮都是老掉牙的古董,戚继光抗倭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使用这种火炮,不少大炮锈迹斑斑比士兵的爷爷岁数都大。劈山炮只能发射自制的铅子散弹,瞄准基本上是靠目测,摆在阵地前沿和城墙上,打击那些举着马刀冲锋的东蒙古骑兵和作乱的回部马匪还凑合,用来精确打击敌军的炮兵阵地,那是门儿也没有。

甘军炮手压根就不懂得使用机械瞄准具。别说计算曲率等射击诸元了,就连大炮上曲曲弯弯的洋字码,他们都一个都不认得。

“算了,把咱们的人招呼过来吧,步兵科、骑兵科的虽然没打过炮,但是起码能听懂咱们说什么。”戴着大队长袖章的高天宇苦笑着过来。

炮兵科的学员讲解了如何装弹、如何调整标尺设定射击诸元,武备学堂步兵科、骑兵科的学员对这些一听就懂,虽然不懂得具体如何计算,但是按照要求用高低机、方向机调整炮口的方位,指挥团民装填炮弹拉响炮闩的火门,这种活儿还难不住他们。

从西沽武库抢来的这批火炮,弥补了清军远程打击火力不足的短板,只是炮兵奇缺令人多少有些遗憾。

借着东边初生太阳的光芒,杨一鸣盯着炮队镜看了又看,揉揉酸胀的眼睛,亲自给一门法制七十五毫米口径野炮调整射击诸元。飞速的摇动着高低机、方向机手柄,炮口缓缓抬高,杨一鸣冲着高天宇点了点头,然后摆手召集所有武备学堂的学员,将射击参数交代给大家。

所有的火炮同时抬升了炮口,按照杨一鸣提供的参数调整好了射击诸元,然后分别跑回各自的炮位。

”装弹!“

随着杨一鸣的一声号令,团民们在学生军的指挥下,手忙脚乱的把信管旋进炮弹的凹陷处,“咣、咣、咣”随着一声声炮弹撞击弹仓的声音,所有火炮全部装填完毕。

高天宇掏出一块怀表,看看时间,大喊一声:“预备???”

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名旗手把双手高高举起,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的锁定在他们手中的旗帜上。

“放!”高天宇的手猛的向下劈落!

随着一声怒吼,绿色小旗向左前方平伸,红色小旗高高举起画个半圆猛的落下!

炮兵阵地发出致命的轰鸣声,紧接着,在廊坊车站的站房和停泊在铁轨上的列车上空,充斥着“嚯嚯”是呼啸声。

声音传到被失眠和偏头疼折磨的欲死欲仙的西摩尔耳朵里的时候,致命的打击已经到来!

无数的炸点汇聚出耀眼的闪光,无数个声音汇聚成震耳欲聋的巨响。

火光、硝烟锁定了分散在站台和列车上的联军,爆炸的浓烟和地面激起的黄色烟柱淹没了整个车站和列车,坚硬的混凝土被炸飞,铁轨扭曲成了麻花。

凭借多年的军旅生涯的经验,联军的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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