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真实和虚幻（1 / 2）

“你得帮我抓住他，我不管什么启示录的内容！”

“在他动手的时候我能把胖子和张星都杀死，我可不管启示录有什么内容！”

我们两个，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开口，最后的话重叠在一起，我想到的他也想到了，并且弯着身子，一只手放在胖子的胸膛上。

我不知道为什么，可也确定我们是同一个人，我就是他，我甚至有一种我就是幻觉的感受，到底什么是虚幻什么是真实？

“小兔崽子……有意思。”三藏又阴森森的笑起来。

“你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对不对？”他又露出了一种祈求似的表情，无助地看着我，似乎这一切都是被逼无奈，并不是他下的手一样，他的精神都已经要崩溃了。

“我知道。”我道：“你想要杀了所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包括我和你。”

“我就知道，你会理解我的。”他放松的大笑了起来。

“我理解……理解什么？”我六神无主，第一次感到这么迷茫困惑，在我面前站着的人就好像是未来的我一样，他的所作所为都按照着我的想法，可却演化成了这种极端的模样，我也会这样吗？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问道，我知道他会回答我，如果真是我的话，我一定不会让人连死都死得不明不白，这不是我的作风。

“就在十二年前的那场大火里。”他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看见了你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当时我极度惊悚，所以逃之夭夭。如果你就是我的话，一定会继续和陆川以及其他人保持联系，那么我就不可能再出现。”说到这里他自嘲的笑了两声，又道：“真他妈可笑，我竟然害怕我自己！”

如果，当时我看到另一个自己的话，也会和他一样，在不明白底细的情况下不会去触碰，把自己隐在暗处，他这是经历了十二年的思考才做出这样的结果，而我没有，我才知道他的存在，那么他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也不足为奇了，因为他是我。

我虽然还在混乱中，可也渐渐整理出了头绪，在第一次记忆裂痕的时候也出现过一场大火，但对于那场大火，没有其他的言论，那里也没有出现燃烧的人影，可能就是因为那场火的缘故，没有烧死什么，于是在我的身体里出现了两个意识，直到第二场大火的到来，两个意识分化出来了，其实我早有感觉，但当时我却觉得那是小青年的意识，他不想让我死而已，从来没想过我自己。

“我也害怕。”我颤着声音道。

“我自然知道你会害怕。”他坐下来，又说道：“如果我们换个身份，我们的选择会截然相同，站在这里的就是你，我们没什么两样，谁不害怕会突然出现的另一个自己？”说到这，他用力拍了两下脑袋。

与此同时，我也感到头颅的疼痛将至，在疼起来的一刹那，立刻喊道：“阻止他！”

那股疼痛虽然我能承受得住，但在头疼的时候我无法进行任何有效地思考和行动，是最大的破绽，我刚说出口，眼前就突然一黑，丧失了方向感，三藏也在同时离开了我的身边，跑向那一边，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秒钟，可这也够了，我没有看清三藏是怎么阻止他的，等疼痛消失，一抬头就见到他被三藏压在身子下边，双手反拽起来。

“呼……”我松了一口气。

“小兔崽子，你当我是谁？”三藏的口气狂妄的不得了，阴森森地说道，他这种速度和行动力的确不是我能够招架的，尤其是在头疼的时候。

“啊！”他不甘心的狂吼起来，却没有再挣扎。

“该放弃了。”我很了解他的心情，道：“你也不想杀死他们的吧，毕竟……都是兄弟。”他越是矛盾越是要崩溃，从之前的情绪里就可以看出来，更何况这世界上，我是最了解他的人。他不挣扎显然就是放弃了，正好来找个借口，不用杀人。

我歪歪斜斜的走过去，看了看胖子和张星的伤势，虽然被揍得很惨，但都没死，凭借着俩人的生命力也不会死，只是他们都变成了鲛的模样，和我猜想的一样，玉盘具有强大的生命离和适应环境的能力，在水里复活，就会变成鲛。

“死不了。”胖子咧嘴一笑，虚弱地道：“只是……昏昏沉沉的。”

果然和蝎子一模一样，他们需要天外陨石。

“先歇着吧。”我安慰道，随即转身走到另一个我的旁边，蹲下来，还没等我开口，他就说道：“杀了我吧。”

出奇的平静。

“你认为我敢自杀吗？”我道。

他嘿嘿的笑了，边笑边流泪，看起来分外凄惨。

可以想象，这个我早已经崩溃了，如果我站在这样的立场上，也会和他一样，我承认自己不算是个好人，没有什么胸襟大义，但我绝对不会杀人，也不敢杀人，让我这样一个原本就是书生的人去当刽子手，我还真做不出来。

“看了咱妈了吗？”我问道，他就是我，我可以这么称呼，可却还是感到别扭。

“还好。”他把侧脸放在冰凉的地面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