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执念巨手（1 / 2）

西域大地，广袤无垠，没有东域那般繁闹亦无中域那般喧哗，但却又不失人气。

秦枫二人在午时便到了西域，只是却又不知如何才能得到那所谓“伴生舍利”，只好驻足休息，计划着一些事情。

西域大地，并不如东域那般，一方强者占据一城便可自理规则，拟定法律；而西域却几乎是各个城池的法律都为一致，忠于佛家。秦枫二人刚一步入西域之时便觉得无尽的大道韵律在虚空缭绕，沁人心脾；若是寻常之人定会以为此为天生福地，但秦枫二人修为高深，已然算是天界仙人了，自然能隐隐看见这些大道韵律竟然皆是众生信仰凝聚，全然算是一方“人造净土”了。

“咚——”一道浑厚的钟声响起，传遍整座城池。城中所有人听闻钟声响起皆是放下手中的工作，即便是少数外来的商人也是如此，皆是虔诚地望着西方的天宇，三步一叩首。

二人坐在一间茶馆内，并未理会这些人的朝拜。秦枫左手在桌子上不时划着什么，而大汉则是趴在桌上，盯着眼前已经空了的酒葫芦喃喃道：“什么西域佛门重地，竟然连酒都没的买。”

大汉瞥了一眼朝拜的众人，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精光，鬼鬼祟祟地拍了拍秦枫的肩膀，凑到其耳旁低语：“不如咱俩乘着此时去抢一颗那什么‘伴生舍利’吧。”

秦枫闻言，无奈地看了看大汉：“若是在朝拜的时候去抢佛门前人留下的舍利，恐怕佛门会是竭尽整个西域的力量追杀咱们。”

“呃。”大汉愣了愣，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趴在桌上继续盯着桌上的酒葫芦，似乎能看出酒来似地。

“不知吴凡此时如何，是否有了好转。”秦枫被大汉打断了思路，眼中露出迷茫神色，人在西域但心却是已经到了昆仑；机械地给自己倒上一些茶水，殊不知茶杯本就是满的，而今茶水全都溢了出去，顺着桌子的缝隙滴在地上。

“哎哎哎。”大汉见秦枫魂不守舍的样子，立即夺过茶壶，神色怪异地看着秦枫：“啧啧啧，我说小秦枫啊，思春了？”顿了顿，大汉换了一脸猥琐的笑容，灿笑道：“唔，我是过来人，知道如今你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是该找个伴了。你有没有中意的？要不你陆叔给你介绍一个？”

秦枫无语地看着大汉，正欲说话却被人忽然打断。“你们二人不去朝拜也就罢了，竟然在此聊些如此低俗的话题！”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二三十岁的和尚，白白净净的。

“老子说话碍着你什么事了？”大汉正当无聊，此时出现一名找茬的和尚又如何会轻易放过，当即拍桌子大怒道：“你算那根葱！竟敢来管你爷爷的事！”

“你，你，你！”和尚连说三声“你”，却始终没有爆出粗口，倒是脸忽红忽白的，最后竟然甩袖愤愤离去。

“这么快便走了？佛门的秃子怎都这般性子？”大汉嘀咕一句，神色怪异，心中失望不已。随后看了一眼秦枫，只是秦枫似乎又开始了神游，大汉只好闷闷地又趴在桌上，盯着那颗浑圆的酒葫芦发呆。

过了许久，街上朝拜的人已经有很多都返回之前的工作上了，只有零星的几人依旧向着西边叩首。

“就是他们二人！”忽然自茶馆之外传来一道对于大汉来说很是熟悉的声音，大汉闻声立即两眼放光，向着声源看去，嘴角更是有了笑容。很快便有十几名身着法衣的僧人将秦枫二人围住，每名僧人手中都握着一根九尺木棍。而带头的正是之前被大汉气走的和尚。

“阿弥陀佛，施主。”一名面相和善的年轻僧人双手合十向着大汉微微鞠首：“之前便是你说我大天寺僧人连替你提鞋都不配么？”

闻言，大汉愣了愣，竟然不知其所以然，很是迷茫。

“师兄，少于他废话！”带头的那和尚眼中掠过一丝狠色，怒视大汉。被这和尚瞪了一眼，大汉算是明白了，轻蔑说道：“原来是你这货添油加醋，不过若是你所谓大天寺都是这等货色，当真是给老子舔鞋老子都嫌脏！”

大汉此话一出，这一帮僧人顿时脸色发青，对着大汉怒目而视。“看施主也是修炼之人，竟然堕落如斯！”那年轻和尚尽管面色和善，但此时额间也是爆出了几根青筋，低声吼道：“施主竟然堕落如斯，贫僧便度化了你！”说着，年轻僧人便自身后抄出一根九尺镶金长棍，对着大汉的天灵狠狠劈下！

“你佛门原来都是这等货色！”大汉不屑地看着眼前这十几名僧人，其中七八人的木棍已经击打到了自己身上，顿时全身肌肉一绷，那落在身上的七八根木棍竟然都是齐中炸裂！大汉应声退了几步，而那名年亲僧人手中镶金长棍却是一击未中，改劈化刺，棍如枪使，直取心脏，好不狠毒！

“来得好！”大汉低吼一声，左手已经出拳，正好击打在长棍一端，长棍瞬间寸寸炸裂，化作齑粉！一阵碎木屑间，年轻僧人只见得一颗头颅大的拳头向着自己面门袭来，根本来不及做出阻挡！

“嘭！”

两条血柱在空中合一，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午后的阳光射在血柱上闪耀着妖异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