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语重心长(1 / 2)

加入书签

詹姆斯站起来拍拍阿伦乌斯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阿伦老兄不要生气,艾伯特这人我了解,他是心直口快的好兄弟,他今天说的话是重了点,可他完全是出于好意。老兄,你是位高权重的瑞典皇家科学院堂堂院长,是诺贝尔奖委员会的核心人物,估计平日里不少听溢美之词,今日里听到着尖刻的批评声音,应该看成是一种收获。

艾伯特兄弟他也是欧洲人,他去过我们瑞典的首都斯德哥尔摩,还特意瞻仰了诺贝尔先生的陵墓。我们朝夕相处的日子里,他时常向我谈起对诺贝尔先生的崇拜之情,他跟我一样,也是不忍心看到诺贝尔奖今天这个样子,今日才一吐衷肠,言语之间有冒犯之处,还望老兄包涵。

艾伯特闻听会心地一笑,朝詹姆斯重重地点了点头。

詹姆斯的一番肺腑之言,反而弄得阿伦乌斯不好意思。他费力地抽动着脸上的肌肉,无奈原本铁青的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挤出来一丝笑容。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又故伎重演,端起茶杯向嘴里猛灌起来,猛喝了两大杯凉茶之后,阿伦乌斯又借机上了一趟洗手间,才慢慢调整过来情绪,逐渐恢复了和颜悦色,化解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难堪。

不知不觉,已是黄昏,看到天色已晚,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詹姆斯吩咐手下人准备几个菜,没多大一会儿,一桌精美的西餐摆好了。三人入座,开始用餐,席间宾主互相敬酒,称兄道弟,谈论一些轻松愉快的话题,气氛变得融洽起来。

第二天,詹姆斯领到阿伦乌斯处走走,两人边走边聊,又谈了整整一天。阿伦乌斯不时喟然长叹,主动打开了话匣子,他谈到,昨天和詹姆斯、艾伯特一番长谈之后,他考虑了整整一夜,认真反思了诺贝尔奖的种种不足。以前发展中国家出现过类似反对的声音,可是大家都没当回事,这一次面对面听了詹姆斯和艾伯特批评,内心受到很深的触动。

阿伦乌斯承认,自己和诺贝尔奖委员会的其他成员,或多或少抱有这样一种观念:认为欧洲是工业革命的发源地,是世界科学启蒙的摇篮,是最正统、最纯粹科学精神的集散地。世界其他地区包括:美国、俄罗斯、日本、中国都是通过学习欧洲发展起来的。诺贝尔奖是欧洲科学界的灵魂,是世界科学理念、文化理念、政治理念的先知,理应受到全世界的景仰。放眼全球,为我独尊,舍我其谁,肩负着教化世界的神圣职责。

詹姆斯笑了,说:“你们这种思想我很熟悉,并不是什么稀罕玩意,跟中国古代皇帝惊人的相似。中国古代的皇帝就是自命不凡,说一不二,认为自己说一句话,别人都得听从,天下人都得按照自己的的意图去生活,还时常认为自己最聪明、最正确,一切决策都是英明果断,极少能听进去反对意见,让皇帝承认错误更是比登天还难。

抱有这种思想的人落到最后,往往是夜郎自大、愚蠢之极、狂妄之至,自己走进了死胡同,也给整个国家带入绝境,于是中国古代每隔几百年就来一次改朝换代的大洗牌。”

“真的吗?有那么严重?”阿伦乌斯惊骇地问,口气中带着一些怀疑。

詹姆斯认真地对他说:“不相信你自己去找一些中国历史书,认真研读一番,就会明白我所言不虚,你们可千万不要把中国人丢弃的旧思想,当成宝贝疙瘩抱在怀里不肯放手,很危险的!”

阿伦乌斯脸色凝重了,他一言不发,沉思良久,后来才心思重重地说:“诺贝尔奖现在就已经是内忧外患了,内部像你说的那样,有骄傲自大的陈旧观念,外面又遇到了强有力的挑战。

这些年来,诺贝尔奖的影响力确实大不如前,尤其是前些年美国股神哈菲特、软件大王盖茨比、社交网站大亨哈克伯格牵头,联合一批富翁成立了‘拉斐尔奖’。他们都是世界顶级富豪,财力雄厚,手头的财富是三百年前的诺贝尔先生的不知多少倍。他们财大气粗,出手阔绰,拉斐尔奖的奖金额度是我们诺贝尔奖的上百倍,一经推出就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抢了我们的风头。

更可气的是,在诺贝尔奖的委员们看来,美国的拉斐尔奖处处与我们诺贝尔奖对着干。我们设有诺贝尔物理奖,它也设立了拉斐尔物理学奖;我们设有化学奖,他也设立化学奖;同样的我们设立的文学奖、医学奖、和平奖以及后来新加的经济学奖,他们无一例外针锋相对地设立了类似奖项,你说气人不?他们还仗着财大气粗,钱花不完,又单独设立了拉斐尔音乐奖、美术奖,明摆着要压我们一头。”

说到这里,阿伦乌斯紧咬了一下嘴唇,气愤难平,似乎憋了一肚子气,也只能是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气,他接着说:

“唉!诺贝尔先生是几百年的富翁,那能跟当代富翁的财力相比。拉斐尔奖的每一个单项奖金是我们的一百倍,亿美元计,我们是约300万美元,他们是3个亿!两者奖金钱数额差距如此之大,犹如小木船对比航空母舰!我们怎能不甘拜下风?

现在是金钱社会,搞科学研究也离不开钱,以至于某些爱财的科学家说:‘获得诺贝尔奖顶多落个温饱,拉斐尔奖才过瘾,一朝获奖,一辈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