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开窍（2 / 3）

。他浑然没有发觉，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到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一骨碌爬起来，斗志满满地大叫道：“再来一次！”

时光匆匆而过，转眼间，赵长生来到天师宫已经有半年了。

在这段时间内，除了指导他炼体之道的李天秀和偶尔跑来看热闹的古小艺之外，整个望天峰上的人似乎已经将那个被硬塞进来的丑陋小孩给遗忘了。反而是接天峰上的一个少年，越来越吸引起人们的注意力，成了大家修炼之暇谈论的话题。

自从入门三个月，由炼体三重巅峰进入四重，成功开窍之后，那个少年一发不可收拾，不断地刷新着一个个的记录，也不断地挑动着人们的神经。

第四个月，晋入炼体五重。

第五个月，晋入六重。

等到半年过去，他已经达到了炼体七重的巅峰，随时会突破到八重境界。

平均每个月突破一重境界，如此恐怖的速度，如此妖孽般的天赋，甚至已经超越了当年天师宫的天之骄女——东方问心

如今，似乎整个天师宫的人，都能看到接天峰上那闪耀着的光环。而接天峰一脉的人，更是与有荣焉，越发地趾高气扬、不可一世起来。就连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泪无悲，最近一张棺材脸上也会时常露出微笑。

有人欢喜有人忧，几家欢乐几家愁。与接天峰的一片兴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望天峰上只有一片愁云惨淡。

几名弟子已经尽力了，李天秀终于迈过了长达两年的停滞期，顺利进入了聚气八重。古小艺和蓝天平也各自进了一级，到了聚气七重。这要是放在以前，这样的成绩足以让古大河欣喜了。可是，如今在那个少年照亮整座天柱山的天才光环下，古大河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我原本以为，他可能是足以媲美东方问心的天才，现在看来，还是低估了他啊。”在无忧宫的大厅里，古大河站在门口，远远遥望着接天峰的方向，语气低沉而苦涩：“何止是媲美？他的资质，甚至已经超越了心儿。”

沈秋雁深有同感地感慨道：“是啊，每月突破一个境界，这样的速度，即使当年的心儿也是有所不及的。如此惊采绝艳，若是心儿晚生几年，当年也就不会那般的寂寞了。天才之名虽然诱人，却也是个沉重的包袱。每个天才，几乎都是寂寞的。”

“高处不胜寒，世间之事，原本就是如此。”古大河淡淡地道。

“小艺他们几个已经尽了力了，也有了不小的进步，你就不要再过于苛责了。”沈秋雁柔声劝慰着。

古大河点了点头：“我明白，资质好坏是天生的，由不得人去选择，倒是难为了那几个孩子。这些年来我被心魔所扰，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以胜利者的姿态，再次站在那道剑门之前让当初将咱们赶出门墙的那些人后悔。来到宗门之后，为了获得认可，对弟子们的要求严厉的有些过头了。”

“你能这么想，真是令人欣慰。”沈秋雁像是放下了什么沉重的心事般，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是啊，我想通了，我们如今已经是天师宫的人了，隶属于玄门，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古大河似乎有些动情，忍不住拉起了妻子的手：“只要有你陪在我身边，一切都不重要了。”

“大白天的，被弟子们看见笑话。”沈秋雁红着脸挣脱了丈夫的手，表情有些扭捏，三十多岁的少妇害羞起来，却像是个二八的怀春少女。

夫妻二人正在情意绵绵地谈着心，却见身高马大的李天秀兴冲冲地跑了过来，离得老远就扯着大嗓门叫道：“师父，开窍了，开窍了！”

“混账东西！”难得的温馨时刻被搅扰，古大河自然没什么好脸色，板起脸来训斥道：“毛毛躁躁地像个什么样子！还有没有一点大师兄的样子？”

李天秀顿时一缩脖子，知道自己得意忘形了，连忙屏息凝气，一本正经地站好。

“说吧，什么事？”古大河没好气地问。

“启禀师傅，长生师弟他终于开窍了。”李天秀规规矩矩地回答道。

古大河皱了皱眉头，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叫赵长生的弟子来着，不禁有些汗颜。这半年之中，自己已经将那个身世可怜的孩子给完全遗忘了，看来他还真不是个合格的师父啊。

“唉！那孩子资质太差了，即使脑子开了窍，也出不了什么彩，他不适合修行之路。”古大河摇了摇头，给那个自己只见了一面的弟子下了定语。而一边的沈秋雁，却已经猜到了什么，微微皱着眉头，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

“不是的，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听到师父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李天秀一点儿也不惊讶，因为这件事太过突然，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呢。连忙解释道：“长生师弟已经突破到了炼体第四重，成功开窍了。”

“哦……什么？你再说一遍？”

古大河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把李天秀给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道：“我是说长生师弟他……已经晋级炼体四重，成功开窍了。”

古大河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般，但是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