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雌雉化雄(2 / 3)
其母赵太后,也未能搞清楚究竟。除了一些当事人的口述,确实拿不出更多令人信服的证据。本宫也让太卜在大秦宗庙占卜测试过多次,也是难以认定,也难以否定。嬴政的出身成了谜团,可是他的容貌又的确特殊,此与先王子楚有很多地方是吻合的。现在,大秦国先王子楚只留下了两个孩子,一个是嬴政,一个是成矫,成矫的血统毫无疑问,但是大秦的君主却是嬴政。是选择哪一个跟好呢?嬴政威武刚烈而质胜于文,成矫文弱而文胜于质,事关君主威仪,总不能让国人共同做出选择吧?
从大秦的江山社稷着想,本宫支持尚武的嬴政。从维护君主的血脉传承不受疑似的玷污来讲,宗室贵族们也许认为成矫更合适一些。所以,矛盾也就来了,而且不可调和。现在,宗室贵族要公然造反了,因为他们看到对本宫忠心耿耿的老将镳公、蒙骜、王龁都已经不在了,你们之中某些人物也能为其所用,军队里某些将领也在拨打着自己的算盘、谋划着个人的出路,看看该倒向哪一个方面?这些都没错吧!
无论怎样,大秦必须在这个冬季结束之前,解决这个内部的纷争。如果秦宫不能迅速安定下来,春天天气转暖的时候,关东诸国就一定会再一次趁机联手攻秦,借着秦国的内乱纷争来一劳永逸地肢解掉他们心中的心腹大患。到那个时候,诸位的公卿世禄也就到头了!
现在,你们就表明一个态度,发表一些见解,本宫绝不勉强,也不会因有反对而摘取异见者的人头。”
华阳太后点名:“李信将军,你先来说一说吧!”
李信现在是秦国资格最老的军事将领,而且其与宗室姻亲关系深厚,也是密谋动乱者们努力说服争取的目标。
李信脸上青一块、白一块,无可奈何地跪倒说道:“回尊太后的话,俺是个军人,只听从王国的军令,并不敢参与谋逆之事。心中之私的确如尊太后所言,打算谁拿着兵符和诏书就拥护谁。”
华阳太后淡淡地问:“昔日,魏国信陵君窃符救赵夺了晋鄙的兵权,难道你就不打算问一问兵符和诏书的来历吗?象汝一样当墙头草的人,朝中还有很多,那汝等说说看,大秦国谁的旨意才是需要秉承的呢?”
李信:“自然是秦王的诏书,不---不---如今是尊太后的懿旨。”
华阳太后:“可惜兵符和诏书都可以伪造,所谓懿旨不也可以出自两宫(暗指夏太后)吗?”
李信倒也不怕了:“上命不合,臣下无措。但微臣确实未曾参与宗族起事,还请尊太后明察。”
华阳太后:“大凡欲造反,没有不密谋起事的。大凡要镇压反贼,没有不分化瓦解敌方阵营的,也总会有谋事不密的时候,总会有逡巡告密的人。正因为汝等将军们大多想作壁上观,宗族们才有恃无恐,现在就快到了摊牌的时候。本宫原本实在不忍心看到宗室相残,才召集诸位前来问计求安的。若是到了无可奈何、被逼索急切之日,本宫也就不再会顾惜什么颜面了。”
蒙武拉着儿子蒙恬、蒙毅趋前奏道:“尊太后,臣家中一门,自祖上起世代享受大秦的公爵,吾父蒙骜不久前为国捐躯,王国也给予了隆重的葬仪,自当披肝沥胆、报答君恩。臣今日携儿子们宣示,吾家一门甘愿侍奉秦君嬴政,永无叛心。”
蒙恬、蒙毅叩首:“吾等二人与秦王陛下少时一同成长,情同手足。如今,秦王堂上为君,二子阶下为臣,亦是永不负心也!君王若有不测,吾等为拱卫我王,宁肯战死于宫门之下。”
王贲、王造、杨端合、辛懋等秦王的少时玩伴、今日的秦军青年将领们纷纷出列:“臣等军士,皆愿不避死生,誓与秦王共进退!”
华阳太后激动落泪:“本宫等得就是你们这一句话!为了培养秦王嬴政,本宫煞费了多年的苦心,青丝熬成了白发,多少年的挣扎苦度!我怎么会容忍在大秦君主就要领天授命、登台问政的时候,有人会来摧毁着一切!就像摧折这些待放的腊梅?不,--绝对不可能!”
华阳太后声嘶力竭地叫喊起来:“关闭夏太后宫宇(长春宫)的大门,禁止任何人再行出入!”
上卿偎状:“臣请尊太后当机立断,立即抓捕叛逆宗室成员,明正典刑!”
昌文君、昌平君兄弟:“臣愿意亲自带人前去捕捉乱党。”
两个御史大夫冯去疾与冯劫也疾呼:“臣等即刻弹劾罢免一些宗室外藩,以快制快、确保成功。”
相国吕不韦:“本官不同意给参与谋逆的宗室治罪!宗室是袒护王国的羽翼,羽翼尽去,则鹏鸟何飞?当前的乱局,本相是有责任的,这些不能够推卸。宗室所忌惮猜疑的本是秦王的血统,臣在这个事情上无法取信众人,驱逐宗室这件事情又操之过急,致使秦宫内乱,也就必须自己担当下来。臣夙兴夜寐、为秦所谋者,固然有个人的宏图抱负,更是有愧对先王的负疚,日夜不敢忘怀。臣愿意登门逐个去与宗室们谈判,打消他们对抗到底的念头。此前的措施若有不当,臣请更改初衷,收回一些激起怨怒的政令。如果轻易给宗室治罪,国家的宗庙谁还会去祭祀?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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