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 2)
三日的假期过得极快,而后宫之中也出乎我的意料的平静,当然,每天我还是要椒房殿去签个到、坐半个小时。除了这件事外,就真没什么其他大事可表述的了,或许是那群老东西“心疼”我大婚之日累着了?我每日颓废的与周公下棋猜迷,偶尔到御书房里翻翻书、晒晒书香倒也是翻趣味。
不对,细说起来我还是有点疑虑的,就是那老白脸在收到我的大礼后居然没找我闹腾,也不知他是真的被那两秀女勾了魂儿去还是怕我再送份大礼给他。只是单凭我与来十多年的相处,可不曾在他的身上看到怕字!
不过还有一件事值得我欢喜。大约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在上班后的第二天,也是我正式开始亲政的第二天,我的小腹居然痛了——不是吃坏了肚子不是着了凉,而是那与我离别十七年的大姨妈来看我了!
想当年,每月的那几天时,我都捂着肚子咒骂为毛女人要承受这种无妄之苦,但是现在,我居然以肚痛为喜,乐得我直接赏了二两银子给我寝宫里的当差宫人。
已成为我的专用太医的汪太医在为我号脉后,老脸笑成了菊花:“恭喜皇上,皇上的身体已经调养过来了。现下皇上切记勿食生冷的东西,不可太过操劳。老臣在给皇上开一帖滋阴补血的方子让皇上再调养调养。”
忘了补充,汪太医是这皇城里第一个知道我的真实性别的外人,在我十岁之前他是我和太后的专用太医院,当年我被下药的事他也是参与其中;在我十岁之后,他就是我的专属太医,并着手替我解毒。
对他,我谈不上信任与不信任,留用他到现在的理由很简单:我不想再让别的太医知道我的真实性别,就将就着用他吧。但我并不怕他把我的秘密告诉他人,也不担心他再听丛他人安排,原因很简单——十岁那年我单独召见他问了他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汪太医,这天下是姓司徒还是姓贺或是姓其他什么?”
当时我也没想太多,主要想的就是若他不识时务那我就拿他的家属发难;但不知为何,他当时只是微微沉默了一会儿,就跪地发誓说此生就此开始,只衷于我。
后来我回想起那日的情形,觉得我那个问题问得真是无力,那时我什么也没有,只是空挂个皇帝名的摆设,就算天下姓司徒,但执权说话的人却不姓司徒。若他不答应我,就算我拿着他的家属逼他也无用,并有可能适得其反,兔子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啊!
我坐于榻上,满意的收回手,笑道:“有劳汪太医了,那冬喜的状况可有改善?”冬喜也与我的状况差不多,基本上女性的第二特征都没有发育。我不想冬喜永远当个不男不女的怪人,所以每当汪太医给我请脉时,也让他顺便替冬喜瞧瞧。如果不是因为我是女的,冬喜也不会当个假太监,这算是我欠她的。不过冬喜并不清楚这里头的原由,我只告诉她作为我的近侍健康当然是最重要的若的是什么不知名的病过传给我那祸就大了,这样不靠谱的借口那丫头还真信了,因此这七年来每日一碗汤药她都会眉头也不皱的喝下去。
汪太医神色微暗,缓缓说:“她的情况比较严重,还得再调理两年……而且她恢复的可能性很低。”
我闭上了眼,沉默半晌后长叹一声:“那就尽人事,听天命吧。”我大约是在七岁的时候开始服那种药的,而冬喜是我五岁时跟的我,那会子她已经七岁。可见她定是比我服药早,受到的伤害也要深许多。我服药三年就调养了七年,那她……
“老臣明白。”太医低头躬身,哑着嗓子道,“这也是老臣做的孽,虽然皇上既往不咎,但老臣内心有愧,辱没了太医二字……但请皇上放心,老臣自当尽心尽力弥补。”
“汪太医不必愧疚,你只须记着你现在的主子是朕就好。”我下榻扶起他,“自古以来,帝王之家都有些不可见光的秘密,在朕这儿,大约就是朕的性别了。朕虽身为女子,可即坐上了这个位置,自然是要把它坐稳坐牢坐好的,不为其他人,只为朕自己。试想要是让那群人知道朕的性别后,大东皇朝也就玩完了。”
“在老臣眼中,皇上是男是女并不重要,老臣只希望国泰民安。”汪太医忽又有些犹豫不定了,“只是皇上现在来了……而皇上身边宫人太多,只怕不好隐瞒……”
“这点朕早有考虑,汪太医大可不必操心。”我拍拍手,从我内室帷幕后转出一人,指着她笑道,“朕信她。”
秋霜跪于地,脸色一片白,似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一般,但令我欣慰的是她的神色中没有惶恐不安,倒像是下定的了什么决心一样,铮铮有声道:“奴婢谢皇上。”
她虽没多说什么,但我听得明白。
秋霜跟在我身边也是数月了,最初的几月是试探,真正的信任是从今天开始,就连我也没给的最终信任。
汪太医在打量秋霜一翻后点头赞同:“皇上看中的人,自然是好的。另外,老臣有事回皇上。”
“但讲无妨。”
“皇上可还记得老臣的徒弟?”
“就是那个小医徒,叫庄祥之的那个?”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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