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1 / 2)
我伸手把新插的迎春花枝折了一截下来,递到庄祥之的面前:“这是我赐予你的花,喜欢吗?”
此话一出,我能感觉到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我的身上,我的笑容不变只是看着庄祥之——他的表情变幻太快,换句话说就是他现在还无法藏住所有的心思——心中不免叹息,将这样纯粹的人推入染缸中变得如我一般,真舍不得哪!
“不就是一枝花嘛,谢你的救命之恩,想赏赐金银器皿未免太俗气,这迎春花开得这样灿烂跟你的气质很搭的,除此之外没其他的意思。”还是让他当个简单的大夫吧,回头让汪太医放他出太医院,他这样的人根本不适合生存在泥潭中。
庄祥之伸手接过,扬起一抹如迎春花灿烂的笑容,我也回以一笑,第一次不带任何目的性的送花,感觉还不错。汪太医适时站起,抬手抹了抹额头,见我面露倦色依旧强打着精神也知我有事要与两相商谈,叮嘱了几句后带着庄祥之告退。
待屋内只留有我与两相时,对话才开始展开。
“凶手有没有说出点有用的东西?”
文相答:“没有,刚把她弄醒就咬毒自尽了。”
“有没有找到安茶?”
刘相答:“找是找到了,但已经死去三天了。”
我沉默了,又是一个人因我而死!
“凶手脸上覆有精致的人皮面具,其精细程度到可以看到细小的皮质纹理、更能自然反映佩戴者的真实表情,因此才未被人察觉。”刘相继续说明。
“那你们又是如何发现她戴了人皮面具的?”
“既然是假的,自然有它的漏洞。”文相接过话,“起初臣等也未发现,后来一名狱卒不小心把热水泼在了她的脸上,起初她的脸没什么反映完全不像是正常人被烫后会红会仲会起水泡,后来她脸上的皮肤层层脱落露出另一张脸臣等才发觉那面具的秘密。”
哦,原来是这样啊!想来发现的过程肯定也不是文相一句话就能轻描淡写盖过去的,不过总算搞出点东西来且我也没必要去追究这个。
“那这件事,就交给文相继续查探吧。”说实在的,我对中毒这种事已没太大的心理障碍,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到第N回后,那就是家常便饭了。况且每次都没查出点什么又或者查出了什么我又能怎么样?看得见动不了或者是看不到的更是收拾不了的,除了忍字外,我一无所有,更何况我忍了这么多年,也不介意再多忍那么几个月。“文相暂且退下,朕有话单独对刘相说。”
文相领命离去,我已止不住开始打呵欠,眼皮不停地往下压几乎就要睡去。朦胧之间觉得我被人扶下躺回床上,下意识地抓住那人的手,宽大手掌带有老茧的触感立即让我清醒过来——秋霜的手巧且没有一个茧子——视线对上那个面具。
“皇上先多休息,有事明日再说,不急一时。”刘钰另一只手替我捂好被子。
“……”我有话说不出,或许是睡意太浓又或者是药效发作了,眼不自觉地闭上,但拽着他的手仍没放开。
“清理后宫之事臣就代皇上做,召书臣代拟好后再由皇上过目,等看不起睡醒后一切都已办妥。现在可放心入睡了?”
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再也禁不起睡神的造访,跟着周公去下棋了。
次日醒来时将近早朝,匆忙地收拾了一番后风风火火踩着点赶到金鸾殿听完早朝,接着到偏殿用饭喝药,然后再到御书房,此时刘钰已在御书房等候了。
其实我一直有察觉自打‘私访’回来后刘钰对我的态度就怪怪的,明明还是恪守着君臣之间的本份,可我还是能感觉到一种亲昵、纵容,也许能上升到淡淡的暧昧交缠在我与他之间,最有力的证据就是那天我咬了他的唇他居然没一掌把我拍开——昨晚拉小手的事暂且忽略——若是在以前,我还未近他身他就已经远离我十步之外了。当然我想过他是不是知道我是女儿身后才如此的可惜咬他那天他还没在清醒的时候握过我的手,这个设想被拍飞;也想过我为他解毒的时刻他是清醒的但是汪太医再三向我保证过那个时候他的脑子是被药性控制醒后没有一点记忆,凭着‘汪太医’三字招牌这个设想也被拍飞;最后,我想到了一个最不靠谱的,那就是刘钰其实一直在暗恋我,不论男女都喜欢……
好吧,我承认我自恋加花孔雀了,与其说他暗恋我还不如说我暗恋他更有人相信、更有八卦卖点!
因此,最后个设想也毫不犹豫地拍飞!
边走神边看完刘钰代笔的召书,我怒了——当然不是因为我找不到答案而是看到召书上写的内容怒了,拍案而起指着上面的白纸黑字骂道:“什么叫‘朕梦被神灵告之有罪当赎否则将祸及天下,醒后顿悟为以前的风流悔过,此后定当专注国事淡薄情事,为束己身,特赦免在役宫人若干回乡侍奉双亲尽子女之责’?朕问你朕的后宫中即没妃子也没婊子更没汉子,哪里风流了怎么纵欲了又从哪里弄来一堆情债了?完全不符合实际,打回去重写!”
“皇上,合不全实际暂不议,只是臣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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