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1 / 2)
我将马放于一旁吃草,独坐于山头,山风迎面吹来带着发丝飞舞,几缕白映入眼帘。
又新添了几缕华丝呢!我在心中叹息着,任发丝挡在眼帘只是无奈轻笑,我这算不算是愁白了少年头?
不多时刘钰也不发一言坐于我身旁,我未转头,眯着眼迎着阳光看着远方道:“佚名,当你不想面对一个不得不面对的人时,你会怎么做?是忽视他还是忽视他还是忽视他?”
“公子心中不是有答案了吗?”
有答案吗?我不知道。
抱着膝盖搭着脑袋偏头看了他良久,心中莫名地有种遗憾——我居然不知道曾经一夜风流对像长什么样子!我还记得那晚我多次想把他脸上的面具掀开,可伸了几次手终究放弃了。当时我很怕,怕我以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所以就一直隔着面具吧,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距离。
而实际相处下来,我突然发现和他的距离竟在不知不觉地拉近中。我的身边有很多人环绕:宫人、太医、大臣,对了曾经还有庄祥之、刘珉两个曾让我能很自在对待的人,但为何现在他们都不在了或者说是什么时候换成了刘钰?
刘钰刘钰,自上次柳县一行后,他就开始占据我的思绪,像藤蔓一样慢慢盘踞我身边的空间却让我很舒心,就像现在一样我忍不住把他当成可一吐心事的树洞。
“我可不可以掀开你的面具?”忽地我想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子,这个念头在心中疯狂地增长,不似以及往调侃似的语调,而是真的尊重真的想让他同意后再实行。
“……”刘钰未答,只是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被人看的我很是不自在,即便我很想知道打小就被万人瞩目的我怎会在他的目光下不自在,与他对视三十秒后我自动认输,端正坐好换上无赖笑调侃的语调:“你不说话就表示默认了,那我可要动手了哟。”
说着手已伸了出去,动作很缓慢心却跳如鼓,小小的紧张让我咽了咽口水,就在手碰上面具时刘钰很平静地看着我说:“面具只有我未来的夫人才能揭。”
放在面具上的手顿了顿,只是那么一瞬我的手已收了回来转而挠了挠自个的头打着哈哈道:“鉴于本公子不是断袖,这面具本公子还是留给刘卿未来的夫人接吧。”
刚才他那句**失心的话已让我不知所措了——虽然我在怀疑他是否知道了那件事却不敢问出口,而对于我是女子身份的事我们两个皆是只字不提,两人表面上装傻冲楞各自心知肚明。但他刚才的一句话让我心悸一颤不敢细想他是否在表达其他的意思,只能继续用最无赖的方式化解我现下的尴尬。
刘钰轻垂眼帘将目光移向远方,忽伸手指着前面道:“他们开始行动了。”
“什么!”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果见山匪黑压压的聚在一处,不知带头首的人说了什么,山匪皆高举起手中的矛、戟、刀、盾大吼起来,吼声响彻天际。
“他们是不是打算攻城了?”我握紧了拳头。
“僵持了这几日想来今日已是他们耐心的极限了。”
不知道贺侯的先前的部队到了没有。我想问却问不出口,刘钰与我同行他哪会知道贺侯那边的情况!正自踌躇时,天空一声鹰鸣,紧接着一只海东青停在我的肩上。
自打上次海东青出现后,我就觉得我以前定的传信方式太过骚包了,这么大的一只鸟就算是笨蛋也知道是训练后用来传信的。不过鉴于无人敢过问我也不提什么,所以现在我很淡定地把绑在海东青腿上的竹筒取下来摸摸鸟脑袋后,鸟自飞去我打开竹筒取出信件看了起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恨恨地把信揉成一团,暴躁地跺步,“简直不把我国放在眼里,居然敢明目张胆的把……哼,我誓要让那个国家消失在历史中,以洗今日之辱!”
“……可以给我看看吗?”刘钰微有些迟疑地道。
我长吁一口气将信递给他:“看完后把它毁了。”
刘钰接过看完后波澜不惊地用火折子点然烧掉:“现下一切都未定,公子又何必动气?”
“我只是恨……为什么……”咬了咬唇,话到嘴边几转终究说不出来,万般心绪在心头缭绕找不到发泄的口子。
刘钰转身将马匹牵了过来,把马缰递给我:“想来他们定会倾巢而出,就算有留守者也不会太多的人,不如趁此机会我们去把他们的后退断了。”
我双眼一亮:“你是说去中踹了他们的窝!可是你知道他们的窝在哪里,防守如何,我们要采取什么样的战略?”
“如果公子想知道这个,在下愿意为公子引路。”
突然出现第三者的声音让我诧异,或者说这个声音的主人才是我诧异的根源——贺宽!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颤着手指向贺宽。
一席青衣负袖而立,眉间不因我的诧异而有任何波动,淡漠地对我揖了一礼后接着说:“我怎么会在这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带公子去想要去的地方办妥公子想要做的事。”
我挑眉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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