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逝去（2 / 2）

妃从来没有怠慢过你我，就在去年年尾，王妃还曾经跟王爷提过，要收我俩为义女呢。”说道这里，我明显的听见了笙歌的语气变得温柔和平和，似乎是陷入了美好单纯的回忆里。

“然后呢？我们怎么会沦落自此呢？”我不禁追问。

“后来——”笙歌一阵哀叹，声音又明显变得悲凉。

“后来，平王府一夜大火，人去楼空，如今，只怕府邸都已经易主了吧。”

“啊？怎么会？他不是一个王爷吗？怎么一把火就全烧没了？朝廷都没人管管吗？还有，我们两人怎么出来的？其他人都死了吗？”我一着急，倒豆子一样问道。

“是啊，都死了。”

“真的啊——”我不禁唏嘘道。

“可是我们活着，偏偏就碍着了一些人的事。”笙歌突然话锋一转说道，语气也异常的冰冷凌厉。

我打了一个激灵。“姐·····”

“芦夜，你为什么不问我，我们姓什么，原名是什么，为什么会进王府？”笙歌突然问我，语气里有种莫名的愤恨。

“不是·····”不是某个不知名的被丢在大街上的孩子，或者父母双亡，或者家贫卖身之类的吗？

“芦夜，之前我们姓仇，因为你我只有仇恨，而现在，我们姓无，一无所有的无，我和你，什么都没有了，真的，什么都没有了。”笙歌突然转过来面对着我，灼灼的眼里又展现那种曾经被我捕捉到又一闪而逝的决绝和无限的与之不和谐的哀伤和悲凉。

我一头雾水，却依旧鬼使神差的走过去，抱住她，把下巴搁在笙歌的肩膀上，心里湿润的一片，看不得她的一点难过，轻轻摇摇头，我说，

“姐，不是的，我还有你，你还有我。”

笙歌任由我抱着，不动不动，只是那双手暖暖的环绕着我，温暖的几乎灼热了我的皮肤，良久良久，我听到她低低的声音，就像在自言自语一般，“芦夜，我只有你了，所以，我一定要保住你的，保住你的命。”

我不再追问，只是静静的站着，静静的拥住她，眼睛从笙歌的肩膀向远方看去，透过这破庙的残垣断壁，静静的看向远方。

远方，残阳如血。把火红的光润然在我们的脸上。

暖的清冷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