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茂德帝姬(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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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鞗,倒是比那两厮顺眼三分。

“卫轲见过帝姬、瀛国夫人!”

卫希颜目注屏纱,拱手微笑道:“帝姬初醒,轲需再诊脉,失礼之处,还望恕罪。”

“御医是茂德救命恩人,勿需多礼!”帝姬柔声道,美眸透过屏纱在她秀美面容上温柔停驻片刻,吩咐侍女道,“兰馨,请御医入内!绿意,为御医安座!”

“且慢!”蔡攸突然高声道,“卫御医医术出神入化,想来定会悬丝诊脉之技。帝姬身份贵重,卫御医当有所避忌为好!”

卫希颜唇角微挑,懒懒淡淡道:“悬丝诊脉非是不能,然帝姬之症非同一般,须得万分谨慎才是。蔡院事若执意于这避讳之举要悬丝而诊,万一影响帝姬贵体,轲难当其责,未知蔡院事可当得?”

蔡攸面色一变,暗自咬牙,这姓卫的小子着实可恶,他若坚持悬丝诊脉,岂不是表明不以帝姬的身体为重?若在佳人心中留下坏印象,就是便宜了蔡绦、蔡鞗二人。想到这,他立时容色一缓,面向屏风内笑道:“攸自是以帝姬身体为重!”回头目光冷冷逼视卫希颜,“帝姬若有恙,小心你的项上脑袋!”

卫希颜恍若未闻,径自入内。

蔡攸、蔡绦眼含嫉妒,蔡鞗却睁着一双清亮大眼,对这位清灵飘逸的白衣青年颇有好感。

卫希颜两指轻搭,微微瞑目。过得片刻,她收回手,皱起眉道:“帝姬大病初愈,实宜静养,不宜多有叨扰,耗费神思。”

李师师几欲笑出声,这不是明摆着赶人么!

帝姬柔荑一抚额头,语音虚软道:“御医说得是,茂德这会儿确是有些乏了。”

屏风外,蔡鞗一双清亮眼神不由蒙上一层薄翳(yi),自责道:“都怪我等不好,打扰了帝姬休养。”起身深揖一礼,语声诚挚,“帝姬,我等先行告退,万望安心静养,待贵体好些时,蔡鞗和兄长再来探望。”

“二位兄长,咱们先走罢!”

蔡攸、蔡绦气得同时瞪他一眼,这个书呆子,被那姓卫的小子耍了都不知道,本不该同意他来!

“居安、约之、又思,”帝姬叫着三人的表字,语气温柔得能让人沉醉溺毙,“今儿见着你们,吾实是欢喜,只憾神思不济,不能久持……诶!”

蔡攸、蔡绦听那高贵华美的女子柔声细语,隔着屏纱隐约可见的神容风华,只觉一缕春风贯入心底,火气顿时熄灭,油然生出不能拂逆那女子之意,不由齐齐起身,生怕多留片刻招来佳人恶感,平白便宜了其他二人,遂顺着蔡鞗的话躬身告退。

临走前,蔡攸又隔着屏纱威胁瞪了卫希颜一眼。

待得三人出殿后,卫希颜起身写了张清热解毒和固本培元的方子,交给兰馨道:“此方交给外面的尚药局奉御王承,着他按方去尚药局拣药,药送过来后,烦请你或绿意亲自看管煎熬。”

“诺!”兰馨退出时给帝姬身边的宫女绿意使了眼色,绿意会意。二人都轻悄退下,走出时顺手将殿门合上。

卫希颜搁下笔。那同气连枝盅被凤凰真气引出汶儿身体后,盅毒已解去,开张药方不过是做做样子掩人耳目罢了。坐回榻前,她突然冷冷吐出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咯咯咯!”李师师笑弯腰,“我说你这人,护犊也护得太厉害了罢!蔡氏三兄弟,有才有貌有家世有地位,到你口里成了癞蛤蟆……咯咯咯……哎唷喂,我不行了!”

“师师!”帝姬嗔怪地看她一眼,“姊姊是关心我!”

李师师吃吃一笑,娇媚眼波风情万种地扫过二人,笑道:“是是!你们姊妹情深!就请两位有话快讲,有情快诉,当我不在这便是!”

“姊姊!”帝姬坐直身子,美眸光彩热切。

卫希颜倾身上前与她相拥,柔声道:“汶儿受苦了!”想起她体内是其生母唐碧颜下的盅,心底不由更生怜惜,双臂搂在她纤腰间不觉收紧。

“姊姊!”帝姬将头伏在她怀中,那股让人安心的温暖立时沁入她的心底,不由喃喃:“姊姊!再见着你真好……若因着这毒此后能常见姊姊,汶儿感谢下毒的那人!”

感谢下毒人?卫希颜眉尖一耸,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一闪而过,似乎抓住了某个关键……

是了!汶儿体内的同气连枝盅恰恰是在见到她之后发作!唐碧颜当初以凤凰真气入盅,此盅发作便必得有凤凰真气为引,而凤凰真气唯云家人所得,云家老大、老二均死,云青珂装扮的云三郎也亡,这世间除了她——唐碧颜的大女儿,还有谁能拥有凤凰真气!

唐碧颜在七年前已逝,同气连枝盅却是在七年后才发作,难道她当初给汶儿下盅是为了汶儿着想?若是这样,唐碧颜必是在临死前向同气连枝盅下了暗示,再遇凤凰真气便发作!——当日她初见汶儿时以为是希文,心情震动下内气激荡,那盅知觉灵敏,立时便在唐碧颜临逝前下的暗示里醒来,汶儿回宫后盅毒发作……

阿宝若不出现,汶儿体内的同气连枝盅便安眠于体内;但阿宝一旦出现,汶儿中的盅虫便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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