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玉霓霓版《罗心嫂》(1 / 2)
尽管提前对小说和电影都有一定诚度的认知和了解,但如此深度的认真观看和探讨这部《罗心嫂》,还是又一次拨动了每一名参演《罗心嫂》同学的心弦,轻而易举地召唤出他们的眼泪和感动。
那天的晚自习,各位也都没怎么认真学进习去,一个个都在整理思绪,回味着电影和小说里的每一个细节,体会着一个“现代青年”对旧社会农村妇女悲剧性命运的感悟。
玉霓霓作为罗心嫂的扮演者,心情更是久久不能平静。
她坐在那里,奋笔疾书,洋洋洒洒写下自己对罗心嫂这个人物的创作随笔。她在纸上这样写道:
奇迅先生的小说不长,改编成电影,自然增添了许多导演和编剧理解性延伸的部分。电影一开始就把情节设定在罗心嫂婆婆家中,引出要将罗心嫂“卖给”山里人家做媳妇的决策,这使得罗心嫂的出逃显得合情合理,也增添了恐惧、悲惨和绝望的感情因素,暗示着罗心嫂之后悲苦的命运,既引出故事又为情节搭桥。
而电影成功的抓住这个脉落,次次铺垫,处处渲染。贺老六前去借钱,从算账者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就可以知晓此后延期还钱,债主绝不会心慈手软;阿毛被抓走的前几天,罗心嫂一针一线给他做着鞋子,甚至才只做好了一双,又在观众心中播下了一颗期望幻灭的种子;当初一条条被罗心嫂用红线系上的鲤鱼,最终成了碰都碰不得的“高贵物品”;那一声声震天响的鞭炮,也成了罗心嫂死前最后一点喧嚣……
最让我难忘的,当然是电影的最后一幕,这个颤颤巍巍的女人,杵着一根和她同样弱不禁风的竹竿,在瑟瑟风中拖着双腿,不知走向何处。
我看着那些在刺骨寒风中仍然岿然不动的房屋,感觉那墙是那么高,又那么厚,里面装满着金银财宝,也装满了欢声笑语,更抵挡了一切外在的严寒,可是,里面的人,却只顾着自己为自己求得祝福,从不曾真心去祝福那些曾经帮助和为他们服务过的穷人们。
这些坚实的墙壁,不留余地地分隔了罗心嫂和外界,分隔了“幸福的人”和“不幸的人”,它们在这样的立场上是如此坚定,拒绝了给罗心嫂哪怕一丝一毫的依偎,拒绝了给予多一个肩膀,也拒绝了承载多一条生命……
玉霓霓写到这,又一次潸然落泪。正当她心里难过,想要伸手抹眼泪的时候,一只大手,递上了一条粉红色的小手帕,就那样鲜艳地展示在自己面前。
也正是这个时候,第一节晚自习的下课铃声响了。玉霓霓抬起头来,才看见伸手递手帕的人,正是奇云凌。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站到了玉霓霓的身边,而玉霓霓的同桌周玉涵也已经换坐到了张云凌的位子上。
玉霓霓哽咽抽泣着,伸手接过奇云凌递过来的小手帕,佯装生气地说道:“不会是看到我的样子好笑,才跑过来看我笑话的吧。”
“当然不是,咱们俩这情况,我能干那事吗?我是看到你入戏入得快,为你高兴,顺便趁下课的功夫,过来看看你的创作随感,也跟你讨论一下咱们怎样更好地表现人物。”
玉霓霓听奇云凌这样说,才破涕为笑,“好吧,看你也这么用心,那咱们就好好商量商量。”
玉霓霓把自己的座位往里挪了挪,把周玉涵的座位让出了更大的空间来,让奇云凌坐下。
“玉霓霓其实我觉得跟你要讨论的问题吧还真是挺多。咱可提前说好了,你可是不能嫌我烦。”
“怎么会呢?为的是搞好创作,把戏演好,我支持你还来不及呢。有什么想法,你就尽管说。”
“要我说吧,我最喜欢的,也最想好好下功夫表现一下的,还是贺老六和罗心嫂在一起生活的那些场景,虽然在整部剧里这样的场景并不算多,而且里面夹杂着生活的苦涩,可却是那么温馨。”奇云凌明明看了一整部电影,可似乎心里就只记下了关玉贺老六和罗心嫂在一起的情节。
玉霓霓想起剧中那些描写贺老六和罗心嫂的情节,也赞成的点了点头。
见自己的意见得到玉霓霓的认同,奇云凌更大胆地接着说道:“你看,电影里面,拜堂那天,罗心嫂从轿子里被众人拖出来,绑着,塞着个馒头不让出声。别人全都叽叽喳喳指手画脚,唯有贺老六呆在一旁,眼神中流露着心疼和无奈。可见,贺老六从一开始,就是尊重和关心罗心嫂的,并不因为她是他的妻子,即便还没成亲,他也是把她当做一个人来体贴和爱护着的。从这点上来说,贺老六的感情是真挚的、没有狭隘界限的。是吧!”
“嗯,你说的这些,我看到了,可还真没你体会的那么深,看来你是真的认真揣摩贺老六这个人物角色了。”
“那是。跟你玉霓霓配合,为你保驾护航,不用心点,行吗?这贺老六的内心,我是越想越有分析的必要。你想呀,如果他只是将感情建立在结发夫妻的关系上,他就不会容忍罗心嫂最初的百般不从,不会在别人拉自己喝酒时,仍不忘叮嘱别人来照顾她,也不会在她接受自己之前对她关怀备至,甚至允许她回去,还亲自去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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