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2)
二人到二楼静室,推开窗户,秋夜微凉的风将一轮明月推了出来,两人酒兴大起,继续一边喝酒一边闲谈,孟辰焕对卢望南道:“卢兄,你怎的深夜赶路到这三枣镇来了?”卢望南摆摆手,道:“来,孟大哥干了。”说罢一口酒喝了下去,这一口喝的太猛,呛到喉咙、辣了心肺,他道:“我本来连夜赶路要往大雁州去的,因为不识路,迷了方向,在这三枣镇附近绕了一个多时辰,无奈未找到去路,又找不到落脚地,好容易找到这,可累坏了我那头不爱走的骡子……”孟辰焕道:“原来如此。”
卢望南道:“孟兄你怎地到这三枣镇来了?”孟辰焕望着窗外的月亮,叹了口气,道:“我此次离家,头一桩事是去麒麟州参加那武林大会,可没曾想路上遇到一桩不平事,伸手管了,待事了时,武林大会已经开始,今日经过白马州,见到离这三枣镇百里开外有一处名景,贪着好玩便过去看了,为了第二桩事情不迟到,抄个近路,就到了这儿了。”
卢望南道:“这小弟可看走了眼,孟兄这么文雅的人,也爱舞刀弄枪么?”孟辰焕叹息一声道:“何止爱舞刀弄枪,我十分羡慕像蓝义君那样的大侠客,当年我们小城外大山里扎着一股前朝余孽的残军,初时我们并不知晓,后来他们潜入小城,挟了城官,又是搜刮,又是征丁,我们小城与外界隔绝,城官又被要挟,不敢声张,后来有一天城官突然押了一拨人示众,一面向城中百姓说明,大家才知道原由,制服那些余孽的,正是蓝义君大侠,他因一次阴差阳错的缘故,得知此事,便随即出手,据说他一人独战对方几十人,还要保护众人安全,了不得的是,他还去过我们家住宿过一晚上,只是这事情是在他挑掉前朝余孽前的一晚,当时我并不知晓他便是蓝大侠。”
卢望南听得向往,问道:“于是你便想要成为蓝大侠那样的人?”孟辰焕点头道:“后来我爹没奈何,给我请了几个师傅,教我武功,但不准我乱走,说男儿应该要有治国平天下的志向,考取功名然后为民谋福才是上道,流浪江湖、恩怨打杀一脚踏进去再也出不来,岂不是拿生命当儿戏?即便成为蓝大侠那样的人物,为国为民所作所为怎比得上为官造福一方来的实在?他说的我理解,可是不认同,再加上我已连续三届参考未能中举,心中着实有些泄气,偏偏我爹一场大雨之后病倒,如今虽然痊愈,精神大不如前,他要我往灵草州去将我未婚妻接来完婚,本来他要同去,我担心路途遥远,他受不了颠簸,就一个人上路了。”
卢望南看了孟辰焕不禁叹息一声,孟辰焕道:“卢兄,看你入店神情,仿似也有心事,今日月明风清,有好酒有朋友,不妨喝个痛快,说个痛快。”一阵凉风吹了进来,卢望南猛吸一口,道:“孟兄所言不差,喝个痛快,说个痛快,不瞒你说,我就是从麒麟州那边来的……”孟辰焕闻言,眼中放光,道:“莫非卢兄也去看那武林大会?”卢望南叹了口气,道:“哪里仅仅是去看,我还是参与者之一。”孟辰焕失声道:“哎呀,情况如何……”说着了看卢望南,心中约莫明了,说道:“兄弟是乡下书呆子,竟不识兄台是行走江湖的侠客,该罚,该罚!”又道:“没曾想我竟能与江湖侠客认识,心里着实痛快……”卢望南道:“可不要这样抬举,你我相识有缘,来,喝……”
孟辰焕正想调转话头,卢望南已经接着道:“武林大会的大场面,那是讲上个一夜也讲不完,反正兄弟我是技不如人,输得难看,比武的时候,师父就在下面看着,我比完后,他本来要带我大雁州的,可是巧的很,师父遇上了一位久未见面的朋友,就一边与那位朋友叙旧,一边看武林大会,武林大会结束后,我本来便要与师父回去,师父说他有点事情要办,让我先回大雁山,他大约中旬回来,我在回去的路上,碰巧碰到一位在武林大会期间认识的朋友,她说要去大雁州游玩,我们便一路同行,走到大雁州境内时,她的朋友来寻她,她便回大雁州了,我寻思着一个人回大雁山好生无聊,而且从小到大这是下山时间最长的一次,就随着骡子走,没想到它倒调头乱走,绕了一圈回到了白马州,又迷了路,入夜了它还犟着不走,好容易走到这三枣镇……”说罢,又叹息一声,望着天上的月亮,人也略有些醉了。孟辰焕正想接话,见他似有醉意,知他应是在想着自己的师父,他也顺着窗户看着天上的月亮,只见秋风吹过来,吹过去,乌云一片一片的也飘过来,飘过去。
卢望南蓦然惊醒,笑道:“失态了。”孟辰焕道:“你我一见如故,卢兄何须客气,来……”当夜十坛酒喝到第九坛两人已经醉倒,孟辰焕摇晃着躺倒在床,卢望南犹自坐在桌边,支着下巴醉眼望着外面,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忍不住困倦,这样闭着眼睛睡了一宿……
次日,两人在客栈吃了早餐,孟辰焕因已经错过武林大会,也不再急着赶路,二人离了三枣镇,在左近游览了一番,找一处馆子吃罢午饭,两人因路途不同,只得就此告别,卢望南道:“兄弟你是文雅之人,难得你我投缘,不嫌弃我这样的粗人,今日告别,有时间到大雁州境内大雁山上落雁峰的峰腰落雁洞来做客,他日若要行走江湖,切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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