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待田淑君大约完成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卢望南道:“你怎的琢磨出来的?”田淑君在纸上写道:“我也不知道……”她想了一想,写道:“或许与你给我的那些书有关,平日闲暇时间多,除了看书,便是练习你教我的武功,初时照你给我说的练习,练了半年总不得要领,步法、心法、内功、招式之间总配合不好,后来不知道哪天,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来:是不是可以换一种我能够很快学会的方式来学习?但是我不太懂武功,觉得有点灰心,后来偶然间又想到:武学上的道理和文章中的道理会不会相似、或者相反,于是我便摸索起来,这一摸索,倒是摸索出了点心得,但是我不太懂武功,并不知道它们对不对,所以要问问你。”
卢望南听到,喜道:“没错,没错……”此时他的心里想着田淑君方才的那一番话,说道:“兴许你帮了我的大忙,你好好调养,我过一阵再走,咱们细细研究此事。”田淑君闻言,诧异地写道:“帮你的忙?”卢望南点头道:“是的。”便在此时,摇篮里的念恩醒了过来,叫到:“妈妈,饿。”田淑君看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才发觉,赶忙道厨间生火做饭。
卢望南抱起念恩,道:“妈妈做饭去了,很快就好。”念恩点点头,道:“找妈妈。”卢望南将念恩带到厨间,一面加柴一面跟念恩玩。
晚饭时候,田淑君喂念恩吃过晚饭,自己则煎了药喝下。她将碗筷洗了后,卢望南道:“我拿两本书看看。”田淑君从床边柜子上拿了其中三本,然后走到书桌边,写道:“这几本是常看的。”卢望南接过,然后洗漱了一番歇下了。
当晚他挑灯夜读,从酉时看到翌日寅时,勉强看完了,只觉得囫囵吞枣、似懂非懂,不禁有些苦恼,他受石头道人教导,凡事多讲究扎扎实实,对于玄虚、晦涩的道理,并不十分了解和认同。
再过几天,田淑君最后一副药煎服完毕,这一日,田淑君清早一起来,对着念恩叫到:“念恩……”谁料这声音十分沙哑低沉,念恩听了吓了一跳,然后哭了起来,叫到:“妈妈。”田淑君见吓到念恩,自己也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赶忙闭上了嘴,将念恩抱起来哄得他不哭了,自己跑到湖边的小堤上,对着湖面发着声音,声音依然是那样的低沉沙哑。
到得下午的时候,总算好了一些,又过了两天,她嗓子总算是开了,声音大约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林百草医术了得,让她声音与从前一比,有一些区别。卢望南待田淑君完全恢复好,笑道:“饿了三个月,今日总算可以吃饭了。”田淑君亦自笑道:“正是。”
接下来的时间内,卢望南与田淑君细细研究着田淑君去年以来的心得,并且依照田淑君的路数,卢望南亦是苦读他所买的那些书籍,又到镇上补了一些回来,过了一段时间,犹自觉得不够,跑到附近一座寺庙里捐了两锭银子,求来了庙中的佛经典籍。
卢望南对田淑君道:“你脑子比我聪明,替我我看看这些,日常事情全交予我便好。”田淑君道:“卢少侠,不用如此,与从前一样便好。”卢望南摆摆手,道:“说来惭愧,此事干系我大雁门存亡……”说道此处,只觉得难以相续,不禁叹息一声。
田淑君闻言,道:“那卢少侠何不将我收入大雁门?”卢望南闻言,笑道:“如今我门中就我一人,你这样聪明,我可当不上你师父。”田淑君道:“卢少侠切莫这样说,若不是少侠数次相救,我与念恩哪有命在。”
这一天卢望洗碗碗筷,正与念恩在檐前玩耍,忽的看见屋前坪地上近厨间处多出一棵树来,看着眼熟,树上此时接着果实,他过去一看,不是别的竟然与杜廉家的“福禄树”长得一样,在一看树上,此时结着果儿,正是那“福禄果”。卢望南回到屋里,问田淑君道:“坪地上那棵树什么时候长出来的?”田淑君闻言,道:“便是你拿那‘福禄果’回来后,我与念恩吃完后没多久,便长出这么一颗树出来,初时不知是哪种树,待后来结了果才知道。”卢望南点点头,道:“这事情却有趣的很。”
过了一会,田淑君道:“卢少侠,有件事情我想与你说。”卢望南道:“什么事情?”田淑君道:“我寻思了一番,念恩今年三岁多了,你若不嫌弃,我想让他拜你为师。”卢望南闻言,道:“若是让念恩学武强身,倒是无妨,若是他将来要行走江湖,以我现在功力,而且我四处漂泊,只怕会耽误了他。”田淑君道:“卢少侠莫这般说,我是这样想法,他父亲曾一直想做侠客,只是……只是未能如愿,他从今开始学些武艺,将来是否要到江湖上去行走,就随他愿了。”卢望南闻言,点点头,道:“这样如何,我将所会功夫一点一滴从今开始慢慢教他,不在谷中时你亦可教他。”田淑君闻言点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卢望南果然说到做到,做饭、耕种、陪伴念恩、喂养骡子和鸡,样样接手过来,一面教念恩练武的基本功,念恩虽然不爱说话,学习起来却是有板有眼,进境颇快,只是他毕竟年幼,有些淘气贪玩不爱吃苦。田淑君则每日勤读经籍,苦思圣道,琢磨着如何与武道融合,初时她尚不习惯,但她亦明白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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