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并非做戏(1 / 2)
郁蓝明的死,就像顾天瑜猜想的那般,被战北无极隐藏的密不透风,谁也不知道,那个曾经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女子,竟然死在了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手上,更可悲的是,莫说是风风光光的国葬,她连一个普通的葬礼都没有。
生,她极尽奢华,死,她却如蝼蚁消失,不值一提,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转眼已过两个月。这半月以来,除了西凉,念瑜国其他三方边境,均传来异动,长宁帝沈墨浓雷霆万钧,手段越发狠厉,一时间虽镇压住那些动荡,却也激起了隐藏在边境诸王心中的不满,因为,他们baodong的原因,便是顾天瑜找人散播的传言。
老西凉王的死,终究成为众藩王的一个心结,他们因为本就担忧,遂相信西凉王之死,是长宁帝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而走出的一步棋,加之战北无极面上对朝廷恭谨非常,王后郁蓝明与沈墨浓的关系,也被众人传的离谱,遂这几位藩王时刻担心着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被沈墨浓用这种方式拔除,遂纷纷动作,以试探沈墨浓。
谁知,一向施行怀柔政策的沈墨浓,突然间便痛下杀手,一扬手间,斩杀三方藩王最得意的几位继承人,并威胁他们换立世子,大有撕破脸皮,并随时将他们四境一举歼灭的气势,吓得他们不敢动作,然,心中的那根刺,终究是无法拔除的。
顾天瑜一直居住在西凉,平静的看着沈墨浓的每一个动作,看这个天下于她的手中翻腾出滚滚的浪涛。她却始终隐藏在暗处,高傲而圣洁的,扬眉微笑着。
此时,西凉王都西南,一家外表看起来十分普通的住宅,此时正冒着袅袅炊烟,。顾天瑜睡醒一觉,神清气爽的推开房门,望着满园梅花,她的眼底染上几分笑意。
一个半月前,因为各方躁动,顾天瑜怕在客栈引起怀疑,遂搬进了这家院子。这一直是一座空置的宅邸,因为曾经有“闹鬼”传言而始终卖不出去,客栈老板出面将这宅子买下,说是赠与自己的远房妹妹,自然没有几人怀疑。
而这段时间,朝廷因着三方边境的动荡,远派两位将军来西凉,美其名曰“皇上念西凉王年幼,恐西凉官员与百姓不服其,加之先郡王爷野心勃勃,如猛兽折服,遂钦点两位将军扶持西凉王,稳定西凉局势。”可是谁都知道,这是沈墨浓对战北无极的一个警告,这两千余人,就分布在西凉行宫,换句话说,战北无极若有一分差错,便可能会身首异处。
除了这两千人,沈墨浓的人,明的暗的,更不知在西凉藏了多少。顾天瑜做的那张张公公的人皮面具,自然也派上了用场,至于郁蓝明,战北无极传消息道无须担心。
顾天瑜也的确一点都不担心。她算准了沈墨浓不会就这样对西凉放心,只是没想到他只派了两千人过来,想必他还以为,张公公手下那一支军队和两千侍卫,亦安然无恙的存活着,殊不知那批人早已经被偷梁换柱,只待挥刀刺向他的那一天。
与此同时,沈墨浓在东南北三个边境,各增加两万的士兵,这样一来,驻扎在京城的大军从原本的三十万,变作了而今的二十四万。即便只有二十四万,和顾天瑜的人比,还是有着压倒性的优势。不过,顾天瑜不担心,她有的是方法,一点点的分解沈墨浓驻扎在京城的兵力。
“醒了?”一道温凉的声音打破顾天瑜的思绪,她凝眸,但见青石板路的尽头,一身妃色长袍的公子玉箫款款而来。
顾天瑜怔怔的望着他,但见那俗气的粉红,在他身上却透着几分出尘与华贵,趁得他本就丰神俊朗的面容,如映桃花,线条柔和而五官灵动。
记忆中的公子玉箫,在很久之前,是一只千年狐狸,他的唇边总是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微微挑起的凤眸中也总是流光溢彩,即使万千星辰在眼前,也无法与其眸中光辉相比,那时的他,慵懒,邪魅,身上的气息滑凉,虽笑,眼底却总带着淡淡疏离。
后来,他们因为误解,互相憎恨而厌恶,他日日横眉冷对,眼底冷意若千年积雪,永不融化般笼罩她的全身,那时,他就像是一只随时准备杀掉她的饿狼,不容许她靠近,也不会靠近她。
而此时,他就那样款款走来,他的怀中,抱着一束梅花,点点红梅比他身上的颜色要深浓,却没有一分突兀。他的眼底,是熟悉而又陌生的温和,望着她时,那水光流转的眼底波澜不惊情绪似是一道自千山万水外披荆斩棘而来的阳光,让她蓦地觉得安宁。
“怎么了?”公子玉箫站在廊下,冷风吹散他墨黑的发,那几缕突兀的银丝便突然占据了顾天瑜的视线,她那迷离的神智,一瞬间被唤回,她别过脸去,躲开公子玉箫那幽深的眸光,她有几分尴尬道:“没什么,我去做饭了。”说罢,不等公子玉箫再说一句,她便转身,沿着长廊去往厨房。
公子玉箫抱着梅花站在那里,想要叫住她,最终也只是无奈苦笑。他安静望着她的黑发与裙摆在风中飞扬,望着她窈窕的身姿,在阳光下摇曳出比莲花更美的姿态,他飞扬的眉便微微蹙起。
这个世间独一无二的女子,曾是他随意便能拥在怀中的人,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