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第114章（2 / 3）

话说道：“五娘……，就跟着二嫂过去吧。”

一行出了二房后院，簇拥着顾莲和叶五娘往前院过去。

长房的几个婆子见识了二奶奶的厉害，干净利落、一点泥水都不带，三言两语间就把婆婆和小姑子给摆平，各自心下都多了几分敬畏。

然而叫她们真正震惊的事，还后头。

次日一大早，顾莲就开始各种吩咐指派。

先是吩咐玉竹已一番，“出去……”

然后让搬了椅子放院子中央，吩咐道：“除了主子们身边服侍的，各房各院的丫头婆子、小厮们，以及各处管事，全都给叫过来！”

叶家一共三房口，上上下下的仆妇小厮们有一百多号。

仆妇丫头、管事妈妈们立院子前面，中间拦了一道十六扇的水墨画屏风，外院管事以及小厮们立屏风后头，一个个都窃窃私语。

有惊吓的，有猜疑的，有不安，也有等着看二奶奶笑话的，----闹得这么大，等下收不了场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就连李妈妈都忍不住担心，小声道：“奶奶，这是要做什么？”

顾莲摆了摆手，找了一个姓谢的管事妈妈问道：“花名册都拿来了没有？”自己并不接手翻看，只是问道：“府里的有多少是没有签死契的？”

谢妈妈数了数，回道：“一共十二个。”

顾莲皱眉，“这么多？”

一般大户家很少用临时契约的，这种流动性太大，很容易发生一些偷鸡摸狗的事，还有可能被外面的收买。

顾莲知道叶家有点乱，没想到这么乱。

但眼下，不是指责叶家后宅弊端的时候，只是吩咐，“这十二个，不论原本哪个屋里做事，都先各自回家呆着，月例银子照发！”

叶家不缺那几两银子，但是就怕眼下有趁机捞油水生事。

没签死契的仆，一般都不会呆什么重要的职位上，下面吵杂了几句，被谢妈妈喝斥了一通，便很快安静下来。

顾莲喝茶润了润嗓子，低声问道：“到了没有？”

“到了。”玉竹近身回道：“按着奶奶的吩咐，现今都厢房那边候着。”

“那就好。”顾莲没有多余的话，提高声音，“把这几天闹事的，全都给带前面来！”指着前面的空地，“挨个排好。”

几个垂头丧气的丫头婆子，还有两个外院小厮，一个管事妈妈，跪了二房院子的正中央，一个个脸色神色各异。

顾莲根本不去理会他们，只是侧首，看向谢妈妈道：“这些都是查清楚了的吧？按照损失的银钱数目，一两银子打一板子，一钱银子掌一个嘴巴。”

“奶奶……”

“二奶奶，是大太太屋里的……”

各种求饶的声音，不服气的声音，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响了起来。

谢妈妈见状有些迟疑。

顾莲微微一笑，“们只管打，有什么不是，回头自己去太太们那儿领！”

李妈妈小声道：“奶奶，……这是何苦？”

顾莲心里明白，自己这样做要得罪上上下下一大片。

可是……，眼下叶家需要这么一份狠戾的震慑！而这件事情，只有怀着孕的自己能够做成，长嫂没有那个底气去得罪长辈，得罪叶家上下所有的。

板子高高落下，鬼哭狼嚎之声此起彼伏响起。

被打的管事妈妈叶家做事多年，还是大太太屋里做事，自觉有几分脸面，哪里肯服气被这般当众折辱？自认不过是吃酒误了事，不小心烧坏了一点东西罢了。

因而一面叫痛，一面喊道：“二奶奶，不敬长辈可是要折福的……”

蝉丫听了气得不行，上前骂道：“少胡说八道！”

“哦？还不服气？”顾莲抬了抬手，缓缓搭着站了起来，声音清朗，“如果打错了，打了好，自然是会折了福。”语气一转，“不过今儿打的是刁奴，是替叶家除害，这便是积福积德的大好事。”

“积、……积福？”那婆子结结巴巴的，没想到对方是个心肠硬的，看着那般斯文秀气，行事却是这般的刻毒不计后果。

“正觉得自己福气不够呢。”顾莲冷冷一笑，手一扬，“给狠狠的打！打到的福气够了为止！”

一板一板挨下去，比刚才打得还很，那婆子只挨了十来下重重的板子，便吃痛丢了魂儿，哀声求饶道：“二奶奶……，、真的知错了，饶了……”

“停罢。”顾莲不想真的闹出命来，指了旁边的厢房，“今儿早起让请了几个跌打大夫，方才挨了打的都送过去，让大夫仔细的瞧一瞧。”讥讽一笑，“吃药的银子来付，免得回头再落下什么毛病了。”

那几个犯事的下不光吃痛不已，更是大吃一惊。

万万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娇滴滴的年轻主母，居然做得如此心狠手辣！居然连大夫都事先准备好，看样子是只要不出命行了。

叶家上上下下，今儿算是见识到了二奶奶全新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