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大人真的要管这件事情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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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林议听这钟巴瓜又说出了这样的内情,眉头不免又是一动,看来这个钟巴瓜的脑袋还是很灵活的,他所说的倒是很有可能。

如此看来这个叫做钟泰平的,应该就是那所谓的钟老爷了,此人为了谋夺钟巴瓜家的田地,便借着钟巴瓜嫂嫂无端有孕的事情,借机将钟巴瓜的嫂嫂用族规浸杀,然后又用那外出未归的钟巴闲已死为由,乘机把钟家三亩良田收归钟氏宗族公用田产之下。

之后,这个钟泰平身为钟氏族长,自然也就能用其他手段把这田产收归到自己名下,又或者用一些下等杂田换了这上好的良田。

如果这个钟巴瓜没说错的话,这个钟泰平居然还准备用三两银子,彻底的了解此事。

想到这里,朱林议内心不免冷冷一笑,看来这个钟泰平做事实在有些太刁滑了,原本他已经不想管这个事情,可如今看来是天意昭昭,上天让他来管管这个事情了。

当下他便看着钟巴瓜,淡淡笑道,“钟巴瓜,你且起来,这事情本县已经知晓了,那么现在就先去看看你哥哥曾经留下的家书吧,林礼,你去把凤阳乡的保甲里正唤来,另外再把本地差役捕快招来,本县今天就要在这个钟巴瓜家里,开堂审案。”

听了朱林议的话语,林礼便在一旁躬身答应,他倒也不用担心那钟家管家胆敢教唆家丁做出什么事情来,朱林议的一身武艺更在他们这些学生之上。

再说周围还有这些百姓看着,又岂能仍有别人对知县大老爷做出什么来,这钟家毕竟不是严嵩那样的人家,就算是平时在乡里有些威风,也不可能无法无天到这样的地步。

那钟巴瓜听朱林议这么说,自然是心头大喜,马上站了起来,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水、汗水,却把自己的脸抹成了一个大花脸般,他也不管这边的瓜果摊子了,直接往凉亭外走去。

凉亭外那些看热闹的百姓,原本就有不少是去钟家缴纳夏税粮食的,如今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由得一个个心头感觉稀奇,但他们也清楚,那钟泰平钟老爷,看来这次是要不太平了。

当然对于这些普通老百姓而言,这位钟泰平钟老爷,已经算是了不得的人物了,身为凤阳乡钟氏宗族的族长,大有一言定生死的威风,他家中田地更是遍布整个凤阳乡,家里养的家丁平日里走在乡中也是趾高气扬的,乡中大多百姓农夫,都不过是他家老爷的佃户,为他家老爷在种田而已。

不过这些淳朴的老百姓,也说不出这位钟老爷的好坏,在这些老百姓的脑子里,那些受欺负,受压迫的事情,只当是一种命,有时候你去用什么革命道理教育他们,反而会被他们耻笑,老百姓根本就不信什么反压迫,反欺压的理论。

清末民国初,天下各地闹革命,可什么是闹革命,普通老百姓根本就不知道,那些革命人宣传的大道理,还不如直白的说,让他们去抢大户,分粮食、分银子更有效。

而如今在大明朝的乡村中,这些农夫百姓的思想就更简单了,把一切都当作上天命运的安排,也只有后来的旱灾闹得实在没饭吃,要饿死了,才会想着造反,一些百姓即便如此也宁可吃树皮,吃观音土,交换子女来吃,而不敢轻易说造反,只有在被造反的农民军裹挟后,才不得不逼着造反。

所以现在,这些老百姓只感觉那位钟老爷要倒霉了,钟老爷在凤阳乡或许是大人物,可如今他遇到了整个分宜县的父母官了,其实他们也不管这钟老爷究竟是好是坏,只是看个热闹而已,说不定有时候他们还会看到钟泰平修个路,修个桥,当他是好人呢。

只有那钟家管家却不免苦起了脸,他看出来了,这位年轻的知县大人恐怕真的把自己老爷当作什么典型要办一办了,其实这年月乡间家族宗祠,用自家的家规杀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这种事情也只能算是乡间的俗规惯例,又哪里能拿到官面上说,官面上那就是杀人之罪啊。

现在如果这位知县大人抓着这个事情不放,那也只能用一个办法了,那就是举族否认,反正这事情虽然是自家老爷做主,可当初祠堂里却还有钟家的其他几位叔叔公公之类的老人家一起参与,事情真要是牵扯起来,那可就关系到整个钟氏家族了。

虽然现在有这个钟巴瓜把事情捅出来了,可只要大家一起死咬着没有这回事,只说是那钟廖氏失足落水失踪,又或者是失足落水溺亡,就算是知县大人要查,又能如何呢?

其实这些家族宗祠用浸猪笼这样的杀人私刑,原本就是考虑到了官方真要是追究时候的托辞,杀人要有证据的,更重要的是法不责众啊。

这个钟家管家不免在内心想着这些念头,随后便又在一个家丁耳边嘀咕了几句,让他快快赶回钟家去安排。

而这位钟家管家也不由得拦到了朱林议的身前,“大人,你真的要管这件事情麽?你真的要信这个泼皮无赖的话语吗?不过,大人说我们钟氏动用私刑杀人,可有证据?难道大人就仅凭这个泼皮无赖一面之词,就要责罪我等无辜的良善百姓麽?大人,我家老爷也是本地粮长,如今也正为大人催缴凤阳乡的税粮,如此也算是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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