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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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情厚意。楚歌的情绪立刻低沉。一声不响地将食品放在床头。找了张椅子紧挨门边坐下。

“小楚。最近情况怎么样。”陈探长热情招呼。

“唔……还好。”楚歌随口敷衍。悄悄察看钟秀文的气色。经过一夜安睡。她的神态稍显平静。只是双眼仍然黯淡无光。

“有沒有再接到骚扰电话。”陈探长负责任地询问。

“……沒有。”

“呵呵。我早就说过。”陈探长神气十足地说:“那些心术不正的人只是跳梁小丑。看看难达目的。也玩不出什么新鲜花样。或者通过其它渠道得知。在你的周围有警方密切保护。更不敢为非作歹了……”

楚歌禁不住嗤之以鼻。虽然许久不曾听到凄厉的鬼哭。内心深处却沒有任何侥幸的念想。并且有一种莫可究诘的预感。不远的将來又会突发横祸。既然苦无良策。只得闭目等待。面对从前的种种悬疑。陈探长同样茫然无措。如今却把短暂的宁静归功于他的威慑作用。未免近乎牵强附会。楚歌不便流露鄙薄的表示。轻轻干笑了两声作为回应。

由于话不投机。陈探长也懒得多费口舌。转身望着钟秀文说:“秀文。听说你急着找房子搬迁。我在工商局认识几个朋友。要不要替你张罗张罗。”

“不必麻烦了。大家都挺忙的。”钟秀文竟婉言谢绝。

“不麻烦。这几个朋友都很够交情。也乐于助人。”陈探长殷切地说。

“哦。是这样的。小赵已经替我安排得差不多了。不用再费心了。”钟秀文深闭固拒。

楚歌大惑不解。他清楚赵经理另有职责。租房子的事情至今毫无进展。钟秀文何以言不由衷。细细思量。似乎有所顿悟。也许摆在面前的难題太多。钟秀文早已万念俱寂。其一。服装业受季节局限。倘若天气转冷。“秀记”所进秋装便无人问津。其二。钟秀文为代理品牌投入甚巨。资金方面陷入了捉襟见肘的困境。即使亲自出马也未必力挽狂澜。更不愿徒劳无益的假手于人。

实际上陈探长也沒有继续慷慨请缨的机会。警局打來电话。有紧急公务命他速行。楚歌暗自称快。心想。司法界早该明正纲纪。凡警员工作期间访亲探友者一律严惩不贷。

钟秀文所住的病房并无其他患者。陈探长离去。就剩下她和楚歌两人。楚歌慢慢地把椅子挪至床边。犹豫了片刻。说:“秀秀。对不起。。”

“咦。为什么道歉。”钟秀文不知所以。

“关于那一夜对你的失礼……”楚歌嗫嚅着。

钟秀文恍然忆起遭遇强吻的情景。不禁满面绯红。立即打断他的话说:“噢。那件事情我早就不记得了。”

“但我时刻不能忘怀。”楚歌的神情相当激动。说:“每次回想都会觉得万分愧疚。其实我从未有过冒犯你的念头。却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荒唐行为。唉。或许是本身劣根性的一种体现吧……”

“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就不要再提了。好不好。”钟秀文淡然置之。并沒有为他的诚挚所动。眉宇间透出几许落寞。仍旧无法驱散拘窘困顿的阴影。

“不好。”楚歌却寸步不让。说:“如果不能取得宽恕。我的心里会长期不得安宁的。请你现在就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不料。他的偏执却无端地惹恼了钟秀文。骤然发出一声轻叱:“小楚。你不要逼人太甚。。”

楚歌愣住了。张口结舌。钟秀文象是忍无可忍地说:“你这个人看似宽厚。实则自私。平时的温和友善不过是一种掩人耳目的表现。你过分注重别人对自己的评价。刻意维持洁身自好的形象。但什么时候真心实意地替别人着想过。昨天还装模作样地劝我静养。今天却又來胡搅蛮缠。说实话。我早已筋疲力尽。再也沒有功夫应付你的无理取闹了。”

她的斥责近乎苛刻。甚至有些言不对題。却还是带给楚歌一份强烈的震撼。扪心自问。竟致汗流浃背。和钟秀文相识以來。一直怀有类似于依赖的倾慕。凡遇疑难惶惑总是向她求教。每每受益匪浅。然而仔细回顾。给予对方的关照却不够贴切。适逢钟秀文倒悬之急。自己不思扶危济困。反而为一桩小事剌剌不休。不但无聊。简直委琐。想到这里。耳根发热。羞惭地垂下头去。

一顿娇嗔发作。钟秀文的愤懑得以缓解。感受着屋里的沉闷气氛。多少觉得有点难堪。迟疑了片刻。以平和的语气对楚歌说:“柜子上有苹果。自己削着吃吧。”

那是陈探长的赠品。楚歌几乎脱口而出“我才不稀罕他的东西……”。却又强抑醋火。神志混乱地摇了摇头。呆坐了一会儿。吞吞吐吐地说:“上午公司还有点事情……我先回去了。”

钟秀文自然听出是托词。也沒有挽留。望着他略显佝偻的背影。油然生出局促不安的感觉。懊悔方才的措辞严厉。好在了解他的为人敦厚。不致轻易心存芥蒂。

谁知楚歌一去杳如黄鹤。接连几天踪影不见。钟秀文试图打电话联络。却始终沒有应答。惘然若失之际。凌娟前來探视。结伴同行的还有庄世杰。

钟秀文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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