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峻初番外:一、踌躇追往昔(3 / 4)
乎把眼球鼓出来,自豪地称“自家先生就是天下第一高手”。
高手?何谓高手?自然是武功极好的身手。
甄峻初迷惑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一个文采风流加上一身武艺的男儿,竟然屈居在一个偏僻的山村中做一个教书先生,是真正的淡泊性情还是本身经历过不为人知的人生颠覆呢?
楚禾依然表示不知道,他的双眸不会欺骗他现在的主子。
好像有谁对自己说过:“容貌可以改变,但眼睛不会骗人。”
这话是谁说的,在什么时候什么状况下说的?也是这样的黑夜吧,漆黑的山峦没有这么远,似乎是触手可及。
能触手可及的山峦,不,应该是山崖。
甄峻初这几日也在山间走动了好多次,他在寻找一种感觉,梦中的感觉。
梦中有一处漆黑的山崖,却没有阴冷和黑暗,有一种温馨的暖意,麻醉了疼痛,中和了苦涩,真实而又虚幻。
楚禾坚持主人已经没有了家人,那个所谓的家庭悲剧是让别人听的,是否获得同情倒无所谓。甄峻初只想知道,那个家庭中有没有一个让自己无限牵挂的女子,为什么她在他的梦中是如此地模糊?
甄峻初有些恨了,有人故意抹去了自己的记忆,目的尚不明确。
遗忘可以忘却痛苦,但失去过去的真实会让人陷入另一种近于崩溃的折磨中。
人永远是贪婪的,人生即使已千疮百孔,也不愿意丢掉心中最美好的那部分。
我是谁?我究竟是谁?甄峻初外表平静但内心狂热地寻找着,也只有在这寂静的夜晚才能平复胸中的火焰。
又是谁,到底是谁,安排了自己的现在。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童仆和陌生的生活,与过去完全隔绝,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过二更了,山间小村内没有更夫,只能依靠生活经验来判断时间。楚禾对先生的沉默维持到这个时间,小声提醒道:“先生,该回家歇息了。”
“家?”甄峻初有些混沌,而后便清醒过来:“哦,家,该回去了。楚禾,你想象中的家该是什么样子?”
楚禾道:“我从小不知道爹娘,被人卖来卖去,只看过别人的家,那些家庭都不算好吧。我想象的家应该是有父母有孩子,一家人和和美美的。”
甄峻初又问:“你看过的家为什么都不算好呢?”
楚禾想了想,才答道:“我也说不清楚,只觉得他们还不如这山村里的家家户户,虽然贫穷些,但男耕女织,父慈子孝,看着心里就踏实自在。”
甄峻初问:“那你以后还想着离开这里么?如果我要离开呢?”
楚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山间夜晚的空气越发地清鲜芬芳:“先生,那人答应过我,如果先生身体康复了,我可以自行决定来去。
先生一眼看上去都是人中龙凤,我也是很愿意跟着您的。”
这楚禾,自保和奉承已经成为了本能。一句话摆明了自己自由身的位置,又恰当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甄峻初在黑夜中勾了勾嘴角,但只有星星才能看到他的笑意:“你就肯定我是人中龙凤么?”
楚禾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当然,我楚禾虽然见人不多,但在京都内还是亲眼看见过几个大人物的,都是年少英俊,风流倜傥,天下无敌!”
甄峻初在黑暗中眉梢暗挑,因为楚禾从来没有说过来自哪里,日常提起以往总是回避了相关的地名,仿佛在努力隐瞒着什么。
于是,甄峻初不露声色道:“京都的知名人物也就那几个吧。”
楚禾应道:“那当然,在这圣天国中,能当得起年轻才俊的也只有瑁王爷、珙王爷、霜华公子他们,这几个人物我都亲眼看见过,绝对是名不虚传的。
那个瑁王爷如今成了皇上了,可惜见不着他穿龙袍的气派。”
甄峻初问:“除了他们几个,再没有其他人了么?”
楚禾想了想,摇头道:“也有吧,我说了,我见识浅。人家都这样夸那几个人物我才去找机会看了,平时忙着做活,哪有机会关心别人的事情。
不过,我也听说甄相的大公子也是极好的,在刑部里做事,口碑很好。可惜的是,他家谋反事败,一家人都送到断头台了。”
谋反事败,甄峻初心中一震:“谋反的事怎么可以随意讨论?你的这种可惜落在别人的耳中,不大好吧。”
楚禾不以为然,笑道:“这话在京都内不能随便说,但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谁会在意啊。
咱们来这里这么多天,村子里只知道五皇子瑁王爷登基了,关于甄家谋反篡位的事情每一个人说起过。
他们不是不关注,就是关注也没有消息来源啊。”
甄峻初奇道:“那为何从未听你说过你来自京都呢?”
楚禾道:“这也不算啥秘密,只是暂时不想提起与过去生活相关的地方和事情。
我也不知道先生来自哪里,不过看先生的气度,说不定也是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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