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鲜血味道(2 / 3)
痛。
它要思想,它要拿剑。
一步
江浊一步便跨过一丈。
一剑
江浊一剑便割断白绫。
尘归尘,土归土,大多人却是死在无人知道的地方。
他向前,江浊在慢慢向前。
腰中的剑已在手上,眼中的淡然已是冷冽。
他知道前方有着更可怕的东西,更恐怖的东西等着他,可他还是得向前。
老林,并不长的老林。
粗树,第二棵粗树。
树上有人
第二个人,第二具尸体,第二个上吊于白绫上的人。
江浊不再去看这人的惨样,几步间来到此人身前,手中的剑快速出手。
“嘭”
尸体已倒在地上。
他正是昨夜那拿鞭的人。
他死了,可他还是被吊在树上。
他死了,可他的尸体还是照样被蹂躏不堪。
江浊手中的剑握得更紧,指节已发白。
向前,继续向前。
仍是粗树,第三颗粗树。
江浊看见树上挂着的人便停了下来,尤不得他不停下来。
树上挂着的正是他,正是和他一模一样的他。
他拿剑,他用剑,他出剑招。
可他现在已经和江浊不同。
他已不能拿剑,他已不能用剑,他已不能出剑招。
他和江浊长得一个模样,可他的眼睛却被挖去,他的耳朵已被割下,他的鼻子已被削掉,他的嘴巴已被缝上。
他是人,可他又不是人。
愤怒,难受,江浊手中的剑已握得烫手,他的血液在流动,不断流动,沸腾的血液已将冰冷的兵器浸得火热。
人是火热的,心是火热的,血液是火热的,兵器也是火热的。
他是一个剑客,他不应受这样的侮辱。
江浊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这样想杀一个人。
他向前,他向前的步子却是更慢更稳。
几步,几步间便绕过这个还吊在树上不知道名字的人。
几剑,几剑,便将这人尸体剑解。
一个剑客,一个死了的剑客,一个死了之后受这种侮辱的剑客,他一定希望自己的尸体归于兽腹。
江浊知道,他懂,因为他也是一个剑客。
老林,阴森的老林。
路已无路,人却大步走在这荒乱的林间。
有人
这一次还未见到粗树便知道有人。
比眼睛先知道的是耳朵,这一次江浊先听到的是惨叫。
他的步子仍旧是缓慢的,可他的身形却不过转眼间便已奔行几丈。
有人,有一个被吊在树上的人。
他没有死,因为他刚刚还发出惨叫。可他此时一定想死,一定不想活。
有人,还有人,这人却是背朝着江浊,看其身形不过是一个童子,可是却没人会想到他是一个童子,因为此时的童子正在吊着的那人身上施展着各种残忍的手段。
吊着的人不再惨叫,他的眉心已插着一根树枝,树枝细,却完完全全没入这人的眉心。
“你杀了我的猎物。”
童子转身,他穿着大红色袍子,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歹毒狠辣,就如一只捕捉猎物的豺狼一般。
江浊没有回话,他已站于童子身前三丈。
童子见到江浊的动作反而莫名的大笑几声,道:“你会死。”
江浊没有回话,身子向前一步,他已站于童子身前两丈。
童子的脸色变了变,阴狠道:“我会让你一点一点死去。”
江浊还是没有回话,身子又向前一步,他已站于童子身前一丈。
老林风起,风中尽是血味。
童子仍是童子,可他脸上的表情却是阴毒无比。
风停,剑起
江浊的剑已经着童子而来,此时的他脸上没有丝毫愤怒,难受,只有淡然,无尽的淡然,只有淡然才能让他的剑更稳,更快。
剑来
童子也已动手,右手向前一甩,便有七件暗器向江浊的身子飞去。
暗器,七件暗器。
江浊的剑很稳,一般很稳的剑都不快,可他的剑却又不同,兵器声响了六次,他却已击落了七件暗器。
童子早在出手之际身子便急急往后撤去,见江浊几剑间便破去自己这一手暗器,脸色有些难看。
他停了动作,江浊却不会停下。
他的步伐不断向前,手中的剑更是锋利难挡。
童子脸色苍白,他出手了六次,发了七十八件暗器,可是每一次都会被江浊都用剑挑开。
高手,这是何等的高手。
“等等。”童子立于树上吊着那人身下。
江浊停下了步伐,停下了剑招,尤不得他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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