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破碎的心(1 / 3)
昨夜的大战已经过去,骄阳一扫往日的阴霾。
越王秀坐在酒馆,大抱着酒坛牛饮,他喜欢喝酒却又不是一个嗜酒如命的人,可他现在这幅模样明明就是一个被久关牢笼的酒疯子。
他喝酒,他喝酒早已放弃用碗,他喝酒,只见他喝酒,只见他将酒坛不断向口中倒下。
咕咚声,吞咽的咕咚声,一个酒坛,两个酒坛,三个酒坛,桌上已空了四个酒坛。
他的脸色通红,就如盛日的红樱一般,他的双眼迷离,就如刚刚睁眼的幼狐,他的模样是那样的迷人,那样的令人欢喜。
可酒馆内的十八张桌子只坐着他一人。酒馆内的客栈伙计还在不知名的地方昏昏沉睡,酒客也在这晨曦中迟迟未到。
他喝酒,他不停的在向口中灌酒。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喝酒,也没人看见他这样喝酒,当然也没人去管他这样喝酒。
他本是一个满是朝阳的人,就如屋外刚刚初升的骄阳,他本是一个知道珍惜自己的人,可是现在的他...
迷茫,是何其的迷茫。
没有人看见一个宽阔的酒馆内孤零零的坐着一人,坐着的那人却又在不停的着向自己灌酒。
他的脸色越来越红。他的眼神早已不再迷离,只剩下如死灰一般的昏暗。
骄阳的日头越来越高,烈日早早的照入堂中。
灌酒的人已不再向自己灌酒,十八张大红木桌上已有稀稀往来的客人,每个进酒馆的人都会在进门前先抬头看一眼堂中躺着的那人,每个已经进门的人还会时不时的偷瞄一眼那个已躺在桌上的人。
桌上的空酒坛不知数,歪道在桌上的酒坛有些散发着淡淡的酒香,有些散发着浓郁的酒香,有的酒坛里还有大半的酒,有的酒坛内却是空空如也。
酒馆内的人虽然会时不时偷瞄一眼躺着那人,可要是说到上去帮衬一把却是一个人都没有,来来往往的人太多,见过的事太多,只是对这个趴在桌上的公子感到有些好奇罢了。
好奇能产生关注,但却不一定能产生帮助。
他趴在桌上,安静的趴在桌上,桌上的的空酒坛依旧如此,堂中的客人却是不知换了多少来回。
骄阳,逐渐高深的骄阳已开始逐渐下落。
趴着的人已起身,歪歪扭扭的人又在继续灌酒。
酒坛一个个被周围的人送上来。他们虽不能出手忙着些忙,但是对于递酒这种“好事”却是大大的欢喜。
酒坛已在桌上无处安放,他突地顿住身形,他突地站起身子。
站起身子,他想着酒馆的门走去。
嘭的一声,他刚刚迈出的步子还未落下身子便已紧贴在地上。
酒坛,破碎的酒坛,一地破碎的酒坛。
他身上的白衣已满是黄酒,他紧束的长发已耷拉在肩上,背上。
酒,一滴滴的酒,一滴滴的酒滴在他的发上,脸上,眼上。
他的眼上有水珠,分不清那是酒还是泪。
静,出其的静。
大堂中的其他人静静的看着中间那人倒下的身子,身子微微蠕动,他在用力,可他又怎样能用出力。
他趴在地上,两手用力的想要支撑起身子,胸膛用力的向地上蹭着。
他想起身,他想站起身子,这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可是他又做得满是艰难,而且满是艰难的他却还一直都未做到。
没人说话,没人发出一丝声音,堂中好像除了越王秀其他的人已被施了莫名的法术。
他们紧紧盯着堂中那人,紧紧盯着堂中那不断趴下又不断挣扎起身的那人。他们的眼里无丝毫的嬉笑只有深深的怜悯以及说不出来的哀伤。
心哀莫大于心死。
他挣扎的在地上起身,白衣已满是污浊,长发已满是污浊,脸上已满是污浊,他的身子没有一处不是满是污浊的。
他昏暗的眼神已永久的沉没,他的身子已不再用力,他放弃了,他放弃了一件以前很轻松的事情。
堂中满是哀痛。
为他而哀,为他的放弃而痛。
他为什么要放弃,他为什么不再继续用力起身。
为什人没人上前去扶他一下,然而场中这么多双眼睛却又满是怜悯。
没人,一个人也没有。
一个人也没有起身,一个人也没有说话。
酒馆的大门早已不再进来来往往的人。
酒馆里往日的喧嚣早已在今日逝去。
他趴在地上,完全趴在地上。
他的眼前就有一个酒坛,他盯着那个酒坛,眼神变得疯狂无比。
他恨酒,这一刻无比的恨酒,恨眼前的酒坛。
他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
他为什么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喝这么多酒。
他为什么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连起身都做不到。
恨,无比的恨。
他恨酒,恨这毁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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