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意料之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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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海域,烈日当空。

藤原清河所在的这艘破败海船,已经迷航了很久。

寒冷的季节,炎炎的烈日,远离了日本,飘离了大陆,所有的人,都已经心灰意冷。

就在藤原清河与阿倍仲麻吕以为,所有人都将必死无疑的时候,大概是佛祖显灵,这艘眼看即将沉没的破船,居然被一阵突来的大风吹到了近海,搁浅在岸边。

满船的水手看着眼前的这片陆地,疲态尽抛大声欢呼,有日本水手甚至眼泪长流双手合十,虔诚地跪在船上喃喃诵念。他们眼看就要葬身海底,却被一阵及时的神风所救,死里逃生的感受,让他们发誓赌咒,要一辈子广行善事以谢神佛。

这一船一百七十多人,拣了东西弃了船,涉过浅水踩着沙滩,精神振奋上得岸来。

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此地气候炎热空气潮闷,众人肩挑背扛汗如雨下,上岸之后发现无路可走。放眼望去,四处林木茂盛尽是些不曾见过的高大树木,众人不得不停下脚步,除掉衣服光着膀子,找起路来。

探寻了一番无人无路,藤原清河看到大风吹过,天上乌云滚动,担心马上会下暴雨,赶忙命令众人拣好东西,进入这片广袤的雨林。

一场豪雨如期而至,藤原众人只好低身躲在树木底下。

“咦?这是什么?”一个水手光着上身,弯腰伸手,从脚边草木丛里,捡起半块朽烂锅盖般的木块。

身旁一个佩刀武士看见,无聊之下,从水手手上夺过木块随手掂量。

这半边锅盖模样的木块,应是用极厚的木板所制,本该异常坚硬,只是受雨露年久侵蚀,此时拿在手里,已有些腐朽松软。

武士觉得奇怪,用手仔细触摸,再凝神去看,依稀发现那木块一面,处处刻痕错落有如刀砍斧凿。而另外一面光滑平整,从木板断裂的边缘隐约看出,这一面从上往下,被凿刻了几个削去一边的汉文残字。

武士看出来了,这是一个被砍坏的木制盾牌,但是那几个残缺的汉字却识不出来。他赶紧拿了这半块盾牌找到阿倍仲麻吕,也许,这些残字能说明什么。

阿倍仲麻吕细熟知汉文,接过残盾眯着双眼,仔细端详,旁边紧傍着藤原清河。

阿倍仲麻吕缓缓念道:“这确实是唐朝文字,这木盾被砍做两半,字也被砍做两半。上头这个字应该是‘安’字的一半,第二个字也许……好像是……‘南’字,第三个字太过于残缺看不出来,这字上部与“老”字的上部相似……啊!……莫非……难道是?……”

阿倍仲麻吕突然有些激动,一眼看向藤原,嘴唇颤动,高兴地喊道:“我知道了!这是大唐的盾牌,这里是……安南都护府,是大唐治下!我们竟然到了安南(越南)!”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众人听说还在大唐境内,无不欢呼雀跃,又有人泪流满面低头拜佛,感谢神灵没有让他们飘落至无人荒岛。

只是他们这般欣喜,没有细想,这大唐的盾牌为何会被刀砍斧凿,被砍成残缺扔落在这片荒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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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转到李游和苏琴吻别的这一日。

张楚眼看着马车载着苏琴向左营驶去,胸口隐隐作痛,随即雇了一驾马车也往左营奔去,还没到左营,遇见那驾马车已经掉头回城。

张楚想进营地,又不想被苏琴发现,便躲在营地门口高处,想看看苏琴倒底来干什么。

他看见苏琴和李游还有一人在小木屋里,那人出来后把房门关上,两人大半日始终不曾出门,心里像被毒蛇咬了一口。

下午时分,那驾马车来接苏琴,他又见那离忧和苏琴依依不舍神情暧昧,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张楚又恨又痛,既恨苏琴更恨李游,恨不得要李游万劫不复!

失魂落魄回到府中后,张楚看见苏亘和父亲在大堂论事,似乎在谈论“左营、右营”的事情,既然关系到那贼子离忧的事情,他便留了心思,偷偷在旁听了起来:

“苏大人,此次陛下下旨,令我等整备军务,调集团练一营及一众徭役,随大军再次南征南诏,苏公打算做何安排啊?”

“张大人,本官正为此事犯愁,左营上回参与征伐,颇有损伤且多有新兵,战力大不如前,按理此回应派右营。不过扬州码头众多人事复杂,尤其近日又有日本浪人和山中盗匪滋事,本官担心左营留守力有不逮。这左右为难之间,倒不知张公意下如何?”

张放捋着胡须呵呵笑着,正想答话,却被张楚从侧屋突然闯进,开口打断:“爹爹,孩儿有要事禀告!”

张楚如此唐突,其实是心怀鬼胎。不为别的,就是要打断他两的商议,拖延时间劝劝爹爹,为了针对李游,也为了苏琴,千万要遣派飞骑左营,去南诏险地作战。

苏亘见张楚要和张放说事,眼下时候也不早了,连忙起身告辞,约定第二天早上再谈。

苏亘走后,张楚力劝父亲:“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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